曹宪听到院子里面的茶碗摔碎的声响,连忙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棺材,吓了一跳。
等问清楚是麴义的棺材时,她即难过又庆幸。
难过的是麴义平时和府里的人相熟,没想到死的如此突然,庆幸的是最坏的事没有发生,起码袁熙还活着。
她赶紧安排府内侍卫去城外找块地方,先给麴义下葬立坟,至于如何立碑,那便要等袁熙回来再说了。
曹宪见马氏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忙扶着其回屋,让孙礼内子好生照看,然后派人去给陈珪报信。
忙完这些,曹宪也感到颇为心累,心道府里才几个人,一旦有事,自己便忙乱不堪,平时看着甄宓作为大妇风光得很,其实她操心费力的事情,也很多吧?
曹宪突然觉得有些孤独,如今府里除了马氏一家,就剩下了侯氏和杜夫人,偏偏自己和她们平日里也无话可说。
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带自己回蓟城,去和自己阿母妹妹相见,还有甄夫人,昭姬…….
曹宪在北新城中想着蓟城的袁熙家眷的时候,蓟城袁府里面,如今最累的却是蔡昭姬,和曹宪一眼感同身受。
如今甄宓和吴夫人都有了身孕,偏生前些日子华佗赶去黑山军营了,临走时虽然留下了安胎的方子,但众人对于袁家添丁,皆是心里没数,生怕办坏了事情。
于是昭姬只得隔三差五找来义学中华佗的几个徒弟,为甄宓和吴夫人把脉,查看身体状况,以免出了纰漏。
这些日子下来,把蔡昭姬累得不轻,义学里面的事情,也耽搁了不少,她不禁有些幽怨,袁熙就是个甩手掌柜,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府的女子,也真够心大的!
就在众女在对袁熙腹诽的时候,始作俑者的袁熙,趁着吕布离开,在怀城趁机交好吕布家眷部属,却收效甚微。
他去见严氏,被拒之门外,吕玲绮更见不到了。
去见陈宫,陈宫称病不出,说身体不适,至少几个月方好。
去请高顺帮忙治军,高顺倒是应了,但每次对士兵说了寥寥几句话后,便即离开。
这让袁熙颇为郁闷,吕布的身边的人,都是这么难搞定的吗?
倒是他最不想结交的魏续,收了袁熙的礼物财货后,平日里面表现的颇为客气。
但越是这样,袁熙越觉得魏续心里有鬼,对方地位不低,却刻意对自己示好,八成受了指使,完成主人的任务呢!
袁熙明白,要解决怀城的隐患,一了百了的办法是直接将魏续砍了。
但是想归想,单凭袁熙带的几百亲卫,啥也干不了,除非让魏续露出马脚,才有名正言顺杀死他的借口。
但眼下沮授已经去河东了,没人在身边给他出谋划策,唯一在他身边的,只有……华佗。
袁熙带着华佗南下,本来是为了救治麴义的,结果麴义身死,华佗便暂时跟着袁熙留了下来。
华佗……袁熙思索半晌,眼睛陡然一亮。
想要弄死魏续,最好是从严氏身上下手,因为魏续妻子很可能和吕布有染,严氏肯定视其为眼中钉。
要是魏续图谋不轨的证据确凿,严氏说不定会用吕布夫人的身份下令,让其他部下杀死魏续?
严氏既然不和自己见面,那便只能从吕玲绮身上下手,但偏偏严氏不让袁熙和吕玲绮相见,这就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此时正是华佗出马的时候。
次日吕府之中,吕玲绮正陪严氏说话,外面门子进来,说袁熙递了拜帖,严氏一听,面色不悦道:“这小子怎么还不死心,整日死皮赖脸的!”
吕玲绮心中暗笑,说道:“阿母,现在人家是袁家分支,袁基那一支的家主呢。”
“论身份门
“阿母这样讲其拒之门外,不怕会被士族非议?”
严氏被噎得不轻,气道:“怎么你从城外回来,像变了个人一样?”
“那小子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
吕玲绮心里一跳,忙道:“他能对我做什么!”
“而且人家救了我一命,连师父为了保护我身陨,咱们总要记着这个人情吧?”
严氏将信将疑道:“真的没别的事情?”
吕玲绮跺了跺脚,“没有就是没有!”
“我倒是不明白,同是袁氏子弟,阿母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敌意?”
“袁公路的儿子,只怕成就能力,远远比不上他吧?”
严氏怒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听说这小子颇为好色,府里姬妾众多,你要是正妻也就罢了,他还想收你做妾,想得倒美!”
“到时候你被人欺负,阿母又护不住你,这怎么能不让我担心?”
吕玲绮无奈,她总不能说自己看上袁熙,是因为对方答应带自己去打仗吧?
要把真相说出来,别说严氏了,吕布
她只得支吾道:“人家既然递了拜帖,何不看看里面说了什么?”
严氏听了,只得打开拜帖,发现里面虽然用的是袁熙的名义,来拜访的,却是袁熙手下的医士华佗。
其拜帖中说,前番吕玲绮受伤,伤口若要痊愈,还需要配些药材,为了查看吕玲绮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