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见远处营寨烟尘滚滚,幽州军列队撤退,对曹仁出声道:“将军,千万急不得。”
“劳烦曹纯将军将对方拖住,然后先派人先进入营寨搜索,确保没有伏兵,才可放心追击。”
曹仁听了,让曹纯先去了,说道:“这次我亲自去稳妥,总不可能营寨里面还有那么多人!”
荀攸又思索片刻,“将军可知道,那发出巨响,让兵士受伤的竹筒是什么?”
曹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据说昨夜秒才就是栽在了这东西上面,军士死伤惨重!”
荀攸满腹狐疑,但如今机会稍纵即逝,也容不得他多想,便道:“既如此,那将军小心为上。”
曹仁一挥手,“没办法,又不能让幽州军跑掉,即使前面有刀山火海,也要上了!”
然而他却是没有想到,随后便一语成谶。
曹仁带着大批人马冲入营寨搜索的时候,不过一会,他就感觉事情不妙。
对方营帐里面,不仅有大量干柴枯枝,还到处泼满了桐油!
曹仁顿时反应过来,大惊失色,连忙大吼道:“赶紧出去!”
想到这里,曹操说道:“诸位,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了!”
诸将听了,齐齐怒吼道:“诺!”
厮杀声再次响了起来。
“即使现在退走,损失也不小。”
“没有了这东西,凶虎也没有什么翻盘的凭借了。”
荀攸叹道:“确实,我已经吃了好几次亏了。”
“要是他是我的儿子就好了。”
曹仁跪在地上,泣道:“末将无能,累死兵士!”
袁熙听到前方探子回报,叹了口气,心道果然事情没那么顺利。
张放缩回手来,骂了一声,要不是有护臂,这一刀连带他的手也砍掉了。
袁熙眉头紧锁,随即还是举起手来,让人发出撤退的信号。
“每当以为我这边快要胜利时,对方总能变出兵来。”
曹仁忍受着背后的灼热,眼看火焰慢慢逼近,心中却是一片冰凉,难道今日自己要死在这里?
想着自己这边兵力比对方多,没想到对方反过来算计,想要全歼自己!
对方胃口也太大了,关键是,马上就要成功了!
“随我追击凶虎,将其全部杀光!”
曹操望着远处战场上满眼的尸体,也是心头滴血,算上昨晚上夏侯渊那一败,两场下来,曹军伤亡数千,甚至有可能近万!
虽然有其中一部分是轻伤,但曹操这次带来的,统共也就三万多人!
如果自己现在打道回府,便亏得连裤子都没了!
“确实很是危险,不过其应该留存不多,不然这一仗还真是难说。”
想到这里,袁熙也心头火起,还真把我当软柿子了?
沮授却是策马过来,说道:“不太对头。”
袁熙微微点头,他看到路途上不断随自己逃难的百姓,眉头皱了起来,问题到底在哪里?
而曹操的目标,显然就是袁熙。
但他也不是以前的愣头青了,敌人越是嚣张,越是要保持头脑清醒,如今对他来说,给曹操放血的目的已经达到,己方兵士都已经非常疲惫,断无继续消耗的道理,只需找到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
张放感觉四肢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眼睛也睁不开了,他眼见前面拿着盾牌的伙伴被敌军顶的连连后退,当即上前两步,将短弩从盾牌缝隙中塞了过去,对准敌人面目扣动机括。
而曹军这边尚有几十员将领,将近两万余人,其中一大半是毫发无损的后军主力!
程昱眼见胜券在握,不由心中轻松起来,扭头见荀攸仍然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笑道:“公达在担心对方还有底牌?”
曹操当然不会退,幽州军伤亡绝不会小,参战的五六千人,经过连番恶战,抛去伤亡和累垮的,算算尚有战力的,也差不多只有一半了!
她出声安慰了惶惶不安的刘备女儿几句,却听前方骚乱起来,人们开始慌乱地四处奔跑,口中喊道:“贼军来了!”
当初兵分三路,袁熙救人,陆逊守寨,沮授带的那支军却是埋伏在树林里埋伏半夜,见到信号,当下冲了出来。
程昱荀攸两人连忙谦道:“是使君神机妙算。”
此战从双方伤亡数目对比上,自己这边应该是赚了不少,但这边伤亡的兵士,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曹军如果想要追上我们,应该加速行军,而现在对方骑兵的样子,反而是不断扫骚扰,让我们疲惫。”
荀攸说道:“那能发火,让人受伤的竹筒?”
双方杀红了眼,袁熙见己方伤亡速度过快,叹息一声,点燃了一支火箭。
程昱望着幽州军齐整的军阵,叹息道:“这凶虎也算是治军有方,能逼他到如此地步,殊为不易。”
糜贞坐在一辆简易板车上,照料着身旁刘备夫人,她发现刘备夫人呼吸越发微弱,心中大急,但如今周围是疲惫不堪的兵士百姓,大家都低头匆忙赶路,心道只怕回到城里,才能找人医治了。
沮授军休息了半夜,精力正当巅峰,这一下子,就将乐进军阵冲垮,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