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见一众武将争执不下,便转向李业道:“先生有何高见?”
李业闻言出声道:“我想先问问各位将军,能否击败那赵云?”
本来纷纷乱乱争论的将领门顿时雅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答话。
过了好一会,秦翊才涩声道:“若是我们在场的人一起上,当有一半以上的把握。”
“但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一半人的性命。”
“毕竟他虽然只有一人,但是其身边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咱们很难打入圈子。”
众人都面色尴尬,他们先前和赵云交过手,知道赵云前面几招厉害,但即使如此还是抵挡不住,最先出手的将领一死一伤,之后众人更不敢做出头鸟。
秦翊又道:“关键是对面还有那太史慈压阵,此人箭术极准,两人配合,我们这边胜算极低。”
这一个月来,袁术军和袁熙军数次交战,已经被打出了阴影。
袁术军虽然人多势众,将领如云,偏偏对面依据淮水立寨,水军步军骑军配合熟练,将袁术军牢牢挡住,不得寸进。
他看了小半个时辰,方才看完,心道按照里面的推测,自己这边还需要等一个月左右,蝗灾才会到高峰期,兖州豫州才开始断粮。
这个时候陈登亲自带兵来援助,和太史慈水陆并进,挡住了袁术军。
如今在李业的一番话后,终于是让他下定了决心,起身道:“全军向西,留兵断后,和雷薄陈兰会合,攻打郯城!”
“听说雷薄陈兰领军攻打郯城受挫,迟迟没有攻下,只怕他们那边也是进退两难。”
李业说道:“如今我们需要立功,回去才不会被问罪,下邳就是个极好的机会。”
然而更加悲剧的是,太史慈领着水军,从邗河北上,进入淮水,然后一路向西,赶到了袁术军的背后。
“这样算起来,半个月之后,蝗灾就会在豫州兖州形成规模,到时候在徐州的几方,只有我们这边的粮食供应,是能够得到保证的。”
“
“两边之前还狠狠打了一仗,据说双方都死伤惨重,若不是如此,我们这几仗,说不定会打得更为艰难。”
怀着这种想法的袁术军,很快便被当头一棒打得发懵。
他们从九江郡出发,直扑九江广陵相邻的堂邑,开始确实是气势汹汹,城中徐州兵虽然早有防备,但还是形势岌岌可危。
众人知道李业说的是实话,脸色都有些难看,因为要是就此撤兵回到寿春,必定会被袁术责罚。
陆逊说道:“就是因为无法判断,所以才来报送使君。”
“你要好好想想,如何做,才能避免他们出手,甚或为我们所用。”
陈登此人善于守城,曾经两次打退孙策军,所以对付袁术军游刃有余,在太史慈的配合下,袁术军久攻不下,还折损颇为严重,只得被迫绕开堂邑北上。
但悲催的是,随后他们就在广陵边境被赵云挡住,领教到了幽州精骑的厉害。
脚步响动,杜夫人端着茶盘进来,她见屋里只有袁熙一人,不禁一怔,“夫人不在?”
李业见状,说道:“如今要么继续攻打广陵,要了往西支援下邳,反正撤军是没法交代的。”
但此时他们仍然觉得对方是占了地利,依靠堂邑的坚城和水军才能以少胜多,既然如此,他们就从陆路进攻,直入广陵腹地好了!
沮授提醒道:“还有孙策和袁谭两方态度未明,不可不防。”
“徐州局势复杂,暂时的联盟,可能因为巨大的诱惑而突然破裂,曾经的朋友转眼就会变成敌人。”
“如今我们应马上西进,和雷薄陈兰军会合,一举攻下郯城,方能将功补过。”
李业冷笑道:“陈将军,我们在攻打堂邑受挫的时候,已经不尊军令了。”
在这之前,自己只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耐心就等就好。
袁熙将竹简逐一打开,发现陆逊已经将徐州目前的形势,以及各方接下可能的动向,都已经条条规整,心道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啊。
二袁相争,袁术军最忌惮的自然是冀州军,至于袁熙的幽州军和徐州兵,因为其很多胜仗并没有传扬出去,所以袁术军很多将领都觉得,袁熙就是跟在冀州军后面捡漏的。
“但郯城那边的曹军,应该也损耗甚大。”
众将听到这里,更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们早听说凶虎这几年声名甚大,但攻打广陵时,还都心中不服气,心道这怕不是背靠袁氏,才能打出那么多漂亮战绩的?
纪灵脸色也极其难看,他身为主将却惧怕赵云威名,未战先怯,没有胆量出阵和赵云单挑,也是负有不小的责任。
陆逊听了,沉思起来。
袁熙笑道:“她嫌看书太闷,到城头散心去了。”
次日,袁熙便拿到了陆逊彻夜整理出来的情报,他见陆逊捧着十几筒竹简,眼睛通红,脚步虚浮,叹道:“伯言辛苦了,还是以身体为重。”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赞同。
李业点头道:“秦将军说得好。”
“到时候我们便可以伺机而动,将曹操军和袁术军一起算计!”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