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有婢女进来,说刘氏到了。
大小乔迎出去时,见刘氏二十出头年纪,纤腰细步,耳垂玉珰,指若削葱,口如含丹,虽不及大小乔,但也是难得的美女。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仿佛腿脚有些不灵便,走路稍微身体侧倾,不过只是白璧微瑕而已。
大乔却发现刘氏眉宇之间,有股挥之不去的忧色,奇道:“姐姐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刘氏听了,摇头道:“别问我的事了,你们托我打探桥公的事情,我托夫君打探北面来的急报,终于是有了些消息。”
见大小乔面露喜色,刘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要太过高兴,消息不太好。”
“桥公在陈国阻拒曹军时,中箭落马,如今被救回了寿春,但伤势很重,怕是”
大小乔听了,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要是桥蕤身死,她们只怕便再无依靠了!
刘氏也是心中叹息,说道:“我话已经带到了,便先回去了。”
“你们二人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随时派人来找我即可。”
她似乎想到什么,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就要拜别。
大小乔见其心事重重,但明显又不愿意对两人说,只得谢过刘氏,将其送上马车,方才回来。
小乔六神无主,对大乔道:“姐姐,要是阿父真的出事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大乔开始也是心内惶惶,她坐在榻上,思忖了好久,才抬起头来,说道:“阿父若有不测,只怕确实确实会出现觊觎阿父财产,或者图谋不轨的人。”
小乔听了,心中更加慌张,带着哭腔道:“那咱们岂不是完蛋了?”
大乔沉声道:“不要慌。”
“咱们先做好随时离开皖城的打算。”
“若是发生意料之外的变故,咱们立刻离开。”
小乔疑惑道:“咱们去哪里?”
大乔想了想,悄声道:“伱不要和别人说。”
“我在皖城外的皖水码头,藏了一条船。”
“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在长江上行船。”
小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姐姐买船?”
“你几乎没出过门,怎么做到的?”
大乔说道:“阿父临走前和我交代,家中有两个仆人是他的心腹,我拿了阿父留下的财货,让这两人购置的。”
“外面请船夫靠不住,我让这两人平时暗暗学了操舟之法,若有危险,便可带我们逃走。”
小乔转忧为喜,抱住大乔笑道:“姐姐好生厉害,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那我们要是逃出皖城,要到哪里去呢?”
大乔思忖一会,说道:“阿父常说和江东孙伯符交厚,实在不行,去吴郡投靠他?”
小乔听了,高兴地跳了起来,“好耶!”
“我又能见到公瑾先生了!”
大乔苦笑,她突然想起阿父临走时还说过一句话。
袁家凶虎,也堪足信。
她随即摇了摇头,能两次抓走阿父的人,一定很是凶恶,还是选孙伯符那边好一点吧?
合肥城南面的巢湖之北,刘备军和袁熙军分立两营,一边安营扎寨,一边步步推进,左右夹攻合肥。
毕竟合肥正面有个葫芦口,正面极为难以强攻,后世孙裙带十万大军前来也吃了瘪,所以袁熙也是加倍小心谨慎,和刘备商议后,避开了南路。
虽然这样一来,两军便会左右各自为战,但总比都挤在狭窄的南部地带要好。
因为沿途打城的缘故,合肥守军早已经警觉,一方面派人加固城池防守,另一方面紧急向寿春求救。
袁熙和刘备知道事已至此,己方和袁术军迟早有一场大战,所以反而不急了,只是按部就班围绕合肥建筑营寨工事,围而不攻,让城内守军士气低落。
驻守合肥的乃是刘馥戚寄郑浑等人,知道袁熙和刘备军势大,闭门不出,苦等袁术袁军,如今他们终于是等来了!
他们从北门将杨奉韩暹徐晃等人迎入城中,喜道:“各位将军可算来了!”
杨奉韩暹徐晃等人自从在安邑被曹操算计后,韩暹逃走,杨奉和徐晃去驻扎梁县,遇到了逃过来的韩暹。
杨奉韩暹一碰头,说起曹操和拉偏架的刘协,又想起起被杀的同侪胡才李乐,越说越气,干脆找人去找带着败兵撤退的袁耀,意图投靠袁术。
袁耀打了败仗,正怕回去不好复命,如今见白波帅来投,大喜过望,便将两人带回寿春,引荐给了袁术。
杨奉是徐晃举主,所以徐晃只得跟着,三人在袁术手下为将,直到随着张勋桥蕤北伐曹操,却在沛国遇到了曹洪和乐进于禁带领的曹军主力。遭遇了大败,几乎全军尽墨。
虽然这一仗,但曹军人数实力本就高于袁术军,而且通过一仗,三人的实力和忠心也得到了袁术的承认,回到寿春后并未受到责罚。
加上合肥告急,袁术找遍身边,发现当前竟无比三人更加靠谱的将领,只得给了三人一万兵马,令其驰援合肥。
杨奉出声道:“吾等奉仲公之名,星夜驰援,看来是赶得上了。”
袁术自立之后,自号仲公,其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