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伱们说话。”
“你说子龙子义将军他们,为何能够那么坚强呢?”
那女子低声道:“妾是桥公之女。”
袁熙心道确实还是大户人家府里方便,要是在军营中,除了自己谁还能方便照顾吕玲绮?
袁熙听到这女子声音清晰软糯,极为好听,疑惑道:“你是?”
袁熙找到吕玲绮屋子,推门进去,见吕玲绮合衣歪在榻上假寐,双戟和盔甲都随意扔在角落,便走过去坐在榻上。
华佗点点头,叹道:“夫人确实武艺超群,但毕竟也是人。”
这话一出,不仅是大乔,连小乔心中登时都涌起了不好的预感,这是赤裸裸的暗示了吧?
两人低着头跪在地上,听袁熙脚步声远去,才惴惴不安地抬起头来,互相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惶恐。
“天灾尚且如此,更别说亲手所做的杀戮,我不知道公子怎么想,但老夫在无法救活病人,眼睁睁看着其死去时,尚且心有歉疚,更何况亲手杀人。”
虽然城内已经开始配给粮食,但仍然有因为冻饿疾病而倒毙的人群,此时在医士的指挥下,兵士手上嘴上都缠着数层麻布,小心翼翼将尸体搬到板车上,送到城外高处填埋。
但袁熙和沮授陆逊商量了半天,也暂时想不出当前有西进的可能性,毕竟以袁熙在江淮间的实力,能够占据庐江郡,已经是意外之喜,要是图谋荆州,便力有不逮了。
华佗来的时候便带着药草,袁熙接过,让孙礼去叫府里找两个婢女来煎药,,不一会婢女便到了。
“你先安心养病,排遣心结,咱们不急着动身。”
他翻看着庐江官吏名册,在数百个名字中,却看到了个叫焦仲卿的官吏。
吕玲绮微微睁开眼睛,对袁熙道:“妾拖累夫君了。”
袁熙应了,将华佗送出门,沉默一会,便回到吕玲绮房中,外间婢女正蹲在炉子旁煎药,见袁熙进来,连忙就要跪下行礼,袁熙摆摆手道:“不用这些虚礼,这几日便劳烦你们照顾夫人了。”
吕玲绮摇摇头道:“妾倒是不累,只是有些想念阿父阿母了。”
袁熙心中有愧,拉起吕玲绮的手道:“对不起你的是我。”
皖城周围水系甚多,尸体若是腐烂后污染水源,也是疫病的重要源头,所以袁熙专门组织了一批军士医士,处理城内的尸体。
他又加了一句,“千万别说你跟我上战场了,不让温侯会打死我的。”
他突然感觉吕玲绮的手心有些烫,连忙把手放到吕玲绮额头上,才发现其额头有些烫,讶然道:“你生病了?”
“当初师父在我面前战死,我只想着为师父报仇,把这戾气发泄出去。”
“为什么不叫人和我说?”
吕玲绮听了,轻轻点了点头。
袁熙苦笑道:“当然不能,所以我只能逼迫自己做很多事情,让自己闲不下来,这样我就会无暇想很多事情。”
袁熙思索一会,随即哑然失笑,汉代兄弟一家起名,多以伯仲叔季于名字之中,这种名字极为常见,应该也是种巧合吧?
他和沮授陆逊两人足足谈了大半天,才将城内政务梳理了一遍,看着还有小半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便对两人笑道:“两位今日辛苦了,晚上各回各的临时府邸,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来议事。”
吕玲绮想了想,苦笑道:“还真是……一时间根本想出来啊。”
皖城对袁熙的重要性,是因为从皖城出发,可以沿着大别山区南部,直接进入荆州,这无疑比袁熙之前占据黑山南下司隶荆州的构想,便捷得多。
吕玲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把你怕的!”
袁熙叹道:“是我的不对,你这个年纪,本应该是无忧无虑,享受生活美好的时候。”
袁熙恍然道:“你们两个是大小乔?”
“公子想想,对于亲手杀死的那些人,事后真的能完全忘记吗?”
“这种人若是遇到某些意外,很可能会有不好的影响,若是晚上炸营,那就麻烦了。”
她随即摇头道:“战场确实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好。”
先前道路两旁倒毙的人群,大部分亲人无踪,无人给其下葬,但放任尸体腐烂也是不好,所以以前的惯例,就往城外一扔,要么抛入江中,要么任其曝尸荒野。
“而且他们心里,都是有着想要达到的目标的,夫人上战场是为了什么?”
华佗摆手道:“公子何须客气,过几日我再来,这段时间让夫人好好休息便是。”
华佗道:“身病好治,心病却急不得,公子即是心中有数,老夫倒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有空还是多开解下夫人。”
华佗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老夫说公子,公子心也太大了。”
“泰山崩御前而面色不变者少于又少,而这些人,谁有又能知道其是否在夜深人静时,回想起那可怕的景象?”
众人一路到了桥府,兵士敲开了门,袁熙带人进去,却发现有两个身穿破烂麻衣,蓬头垢面的年轻女郎,跪在门口迎接袁熙。
不过皖城位置之重要,主要还在于防范江东北上,这点双方心知肚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