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袁熙在理智即将崩溃的时候,想起了尚且躺在病床上的吕玲绮,于是好说歹说将小乔劝了出去。
小乔一脸茫然地被袁熙打发离开,她出了屋子,刚走了几步绕过墙角,便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大乔。
大乔见小乔出来,赶紧一把拉住她就往回走,边走边埋怨道:“你去找使君做什么?”
“不知道整天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大乔回屋后,总觉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便想到小乔屋里说话,结果她敲了几下门,里面也没有应声,大乔便推门进去,却发现小乔不在屋里。
她略略一想,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赶紧火急火燎地往袁熙房里赶,却正好碰到小乔从里面出来。
小乔被大乔拉着,感觉对方语气不善,噘着嘴道:“姐姐不也去了?”
“为什么反倒问我?”
大乔听了,气道:“你明白什么,使君的事情,岂是你个小孩子能掺和的?”
“伱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
两人这样坐了好久,直到大乔端着粥碗进来,两人才坐直身体,袁熙扭头道:“有劳女郎了。”
小乔见大乔一直埋怨自己,心中的委屈顿时爆发了,“姐姐是不是怕我和你争宠?”
她气呼呼挣扎道:“夫人请自重!”
吕玲绮听了,说道:“桥家两位女郎好的很呢,夫君放心去忙吧。”
吕玲绮没有和袁熙说的是,她这次生病,固然有心境的原因,但还有一部分,是她私下尝试改良呼吸法的祸端。
原来相较自己,那凶虎对妹妹更加感兴趣吗?
那自己先前为了保护妹妹做的一切,岂不是显得那么可笑?
她呆呆站在寒风之中,心里充满了挫折感,凶虎那副样子,难道是装出来骗自己的吗?
袁熙对着竹简,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他今天晚上的心境,被这对姐妹搅的乱七八糟。
吕玲绮轻轻笑出来,“等妾老的走不动了,让人抬着扶着,想想也挺可怕的。”
她披上衣服,试着下床,却发现腿脚还是有些虚弱,皱了皱眉头。
大乔羞恼起来,偏偏在吕玲绮面前,无论是力气还是技巧都落于下风,一时间顾此失彼,只得连连声求饶,两人正纠缠间,却听屋外一声娇叱,“你快放开姐姐!”
及至婢女回来,大乔听说吕玲绮房中的事情后,心情更是复杂,心道这里面难道有些什么误会?
袁熙这些年常年行军养成的习惯,便是倒头就睡,天不亮就醒,等城中隐隐约约的鸡鸣声传入耳中,便一骨碌坐了起来。
吕玲绮低下头,“今后上了战场,妾只怕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吕玲绮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看到吕玲绮这幅样子,袁熙不禁感叹,原先吕玲绮可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能马上醒过来,如今自己都都摸到她的头了,却还是毫无察觉,显然是身体状况很不好了。
女子并不需要太过强求和男子完全一样,有时候停下来看看沿途的风景,偶尔依靠下夫君,和同龄人在府邸中散心谈笑,也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吧?
袁熙带着孙礼到了军营,发现沮授陆逊等人都等着自己了,便说道:“咱们一起入城,直接上门和几个大家族好好谈谈。”
大乔见两人样子,心里隐隐有些羡慕,不管凶虎传言怎么样,好像对自己的夫人真的很不错啊。
“以后不要接近使君,明白吗?”
大乔羞愤无比,凶虎这对夫妻,怎么行事都这么让人摸不到头脑!
袁熙思索一下,“刘勋还是要争取的,善待其家人好了。”
不过这也难说,以前她和刘氏偷偷谈起私房话时,旁敲侧击问过一些夫妻间的事情,刘氏却曾说过,对于有些男人来说,一盏茶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想到这里,大乔心里更急,回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小乔衣服,说道:“你怎么会穿这么暴露的衣服!”
大乔满脸通红,“请夫人不要教坏小妹!”
温侯女儿,县君的身份,袁家夫人,麴义的仇,武学追求,随军打仗,像层层加码的砖头,让她肩膀上的重担越来越沉,不堪重负。
袁熙安慰道:“不要瞎想,你能在我身边,就比什么都强了。”
“你到底和使君.”
袁熙摇摇头,“不要学她,她指不定没有几年好活了,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呢。”
他站起身把书房的灯熄了,推门走了出去,走到半路,却看到大乔站在院子里发呆。
小乔方才经过时,听到屋里声音,还以为袁熙在里面威逼大乔,结果进来才发现却是吕玲绮,顿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她一把推开大乔,抽泣着跑了。
“你快过来,姐姐教你些好玩的。”
吕玲绮感觉这些日子以来,笼罩在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她这才醒悟,人要是把自己逼得太紧,忽略了生命中的美好,那便是舍本逐末了。
他从大乔手里接过粥碗,一勺勺喂到吕玲绮嘴里,吕玲绮喝了几口,便笑道:“虽然挺想让夫君喂的,但妾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