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本来想去找大乔去问刘氏的事情,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感觉体内隐隐躁动起来,他生怕丑态毕露,赶紧按住衣袍凸起,弓着身子回屋了。
袁熙走后不久,大乔才从屋角转了出来,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方才她想找小乔说话,远远听到其房中有动静,便轻手轻脚过来。
然后她看到窗户上的轻纱映出了屋内两人的影子,在烛光映衬之下,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让大乔瞬间睁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吗?
那凶虎其实看上的是自己的妹妹?
亏自己还想牺牲自己保护妹妹,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两人早就搞在一起了?
大乔心中气苦,看着窗子呆呆发愣,直到里面发出了叫声,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慌慌张张跑开躲了起来,偷偷看着袁熙离开。
她望着小乔的屋门,心情极其复杂,自从姐妹两人上次吵过架后,大乔便感觉两人只见若有若无地产生了一层隔阂。
别看两姐妹在刘氏来的的时候应对言谈如常,其实私下里面,这些天已经甚少说话了,今晚大乔过来,是想着自己身为姐姐,应该主动和小乔谈谈,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一幕!
一切都晚了!
她心内纠结起来,小乔到底是被凶虎骗了,还是被其逼迫的,亦或是心甘情愿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家那边也骑虎难下,只怕他们宁愿刘氏死了,也不愿意将其带回家门吧?
这便是这个时代的无奈,无论男子还是女子的嫁娶,都不是两人的事情,而是事关两家的门
“那是小乔不小心跌倒的,彼时门都没有关,我还没那么不讲究吧?”
大乔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当时屋门确实还开着!
他想了想,便让婢女去请大乔过来,过了一会,大乔穿着一袭殷红深衣过来了,进门之后远远站着,对袁熙躬身拜道:“使君召妾何事?”
“进去说吧。”
李术见袁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当下拜道:“术谨遵使君之命!”
随后焦仲卿也吊死了,两家收敛尸体,合葬了两人,但最后包括郡守李术在内,三方都没有赢家啊。
他随手拉过一边的儿子,将其按在地上磕头,说道:“犬子成婚,惊动使君,真是万分惭愧。”
市井巷尾,有酒肆之中的醉汉笑道:“焦家这回可丢了大脸了,以为刘府君被打败逃走,生怕受到牵连,着急把人家女儿休了。”
李术满脸狐疑,“使君观星之能,术闻所未闻,使君要是不想让两家联姻,完全可以明说,术定当遵从。”
又过了两日,袁熙晚上陪吕玲绮散心,白天和陆逊太史慈整备水军,和沮授处理政事,调拨粮食,眼见万事俱备,只等后几日便启程出发,
因为事情实在太多,他将先前刘氏的事情抛到脑后,直到新上任的郡守李术遣人下帖,邀请袁熙明日去参加其子大婚,袁熙才渐渐想起先前的事情来。
袁熙见其语气冷冰冰的,心道自己这是怎么惹到对方了?
他也不以为意,出声道:“我想问问女郎,刘勋女儿刘氏的事情。”
袁熙带着孙礼,坐在马车上面,心道这件事情,自己该怎么介入呢?
一个不好,可能让几家都闹得不好看,毕竟要是自己强逼对方退婚,只会让李术面子挂不住,毕竟整个庐江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喜帖。
他突然灵光一闪,焦仲卿?
这个时候,他方才想起前日小乔说起刘氏的事情,感情这都凑到一起了?
她闹了个大红脸,手指局促不安地搓了几下,心想难道要是关上门的话,你就会下手了吗?
袁熙刚站起身,心道若刘氏真的是如孔雀东南飞诗中记载,应该是明日过门之后,还没道昏时拜堂成亲,等在青帐之时,趁着四下无人投水自尽的。
大乔还未反应过来吗,下意识酸溜溜道:“使君看来打探了不少刘夫人的消息,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结果那袁使君对刘府君家人礼敬如宾,新上任的李府君看得明白,反而和刘家联姻了,这一相对比,这焦家简直像个笑话!”
等袁熙回到府里,小乔已经从大乔处得知了明日刘氏出嫁,袁熙出门干预的事情,两女都不了解袁熙行事风格,皆是惴惴不安道:“明日刘姐姐有祸事?”
他随即反应过来,“女郎怕是误会了。”
“但如果此事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便听我安排,到时候我也能帮府君保住名声,免得受人诟病。”
大乔不明所以,就听袁熙说道:“刘夫人很可能会想不开,我要出去一趟。”
“不过女郎放心,早过几日,我便要动身离开,到时候女郎姐妹若是愿意留在皖城,我会让太守派些侍卫,护得你们二人周全。”
大乔怔住,“使君要走了?”
搞了半天,这人要不是喜欢年纪小的,就是喜欢人妇!
她咬着嘴唇,“刘夫人马上就要出嫁,使君若有逾距失礼之举,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他手指在板壁上慢慢敲着,心想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的解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