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冲入城中,他对身旁的曹性喊道:“你带路,先去救公台,然后再去救天子,杀曹贼!”
曹性拉着缰绳,在前面喊道:“请温侯随我来!”
众人一路在大道上疾驰,路上溃兵百姓见状纷纷躲开,吕布见曹性引的地方直往皇宫大殿而去,随口道:“公台和天子关在一起?”
“牢房不是在东面吗?”
曹性身体一窒,一抖缰绳,就往路边逃开,吕布见状,哪还不知道中计了,心道怪不得,作为自己部将,曹操入城,哪能让他这么随意行事?
他大怒之下,抽出长弓就往曹性背心射去,只听当的一声响,曹性背心中箭,箭矢弹了回来,显然是穿了甲。
随即道路两边呼啦啦涌出大量曹军兵士,眼看就要将吕布包围,吕布却是挥舞起方天画戟,不进反退,把马一纵,直往曹性扑去,喝道:“曹性,我待你不薄,为何反我?”
曹性大惊失色,连忙纵马奔逃,但吕布来势汹汹,战马催动之下,如同风雷骤雨,所过之处挡者披靡,曹军兵士纷纷闪避。
曹性眼见吕布越奔越近,惊恐地抽出腰间环首刀来,一边挥舞一边大叫:“温侯饶命!”
“你如今已经被包围了,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温侯若能投靠曹公,必得厚待!”
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闪电般刺出,穿透曹性腰间,双臂用力,竟是将其勾了过来。
曹性纵声惨叫,吕布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喝道:“伱是不是曹操族人?”
“你在先前怀城之乱中杀了郝萌,为何现在反叛于我?”
曹性腰间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了出来,他哆哆嗦嗦道:“我我只是曹氏远亲.”
“当年杀郝萌,只因为他是袁术的人,本来我想杀了他后,能够得到温侯重用,并离间陈宫和温侯关系,相助曹公”
“可是我并未成功,陈宫之后盯得我很紧,我一直也没有寻到机会,直到这次.”
吕布脸色阴沉,把胳膊一抡,将曹性远远甩了出去,曹性连伤带摔,落地时便已毙命。
吕布看到曹军兵士涌了上来,知道事不可为,当即喝令兵士返身,让南门冲去。
在南门的,是吕布麾下将领成廉,他见城中大乱,虽然担心吕布,但还是依照命令行事,死死把守住城门,但不久之后,便不断有百姓往外逃出,却被成廉带兵挡在城门后面,局面混乱不堪。
成廉本来担心有敌人趁机混出城去,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即使有零星敌人,也无关大局。
相反这城门后面的百姓越来越多,到时候若拥塞了城门道路,温侯返回时候便出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当即命令兵士把路让开,对百姓喊道:“赶紧走,不要在此逗留!”
“若是故意堵塞城门的,杀无赦!”
百姓听了成廉的话,见兵士让开道路,慌乱一边感谢,一边往城外涌出。
孔融夫人抱着襁褓,拉着女儿的手坐在马车之中,这才恍然大悟,孔融让自己从南门逃走的原因,原来如此!
其他三门,肯定有曹兵把守,反而是吕布攻城的这一门,倒不会为难百姓!
眼见马车出了城门,顺着大路折往东边,离着怀城越走越远,母女俩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孔融女儿出声道:“阿母,你说阿父能逃出来吗?”
孔融夫人听了,也是心下担忧,只得安慰道:“你阿父还算是有些名气,想来只要他稍稍隐忍,那曹操应该不会为难与于他吧?”
成廉看道逃出去的百姓越来越少,但是吕布进去后还是没有音信,不禁有些焦急。
他正按捺住性子等待,却听到西边大路那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
成廉仔细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这是密集的马蹄声!
这种情势,曹操怎么可能还有伏兵!
他连忙命令兵士列阵,不一会,无数骑兵漫山遍野涌了出来。
成廉一看对方装束,顿时面色凝重异常,西凉骑兵!
为首一名白袍银枪小将策马而来,手执银枪喝道:“兀那将领,是何人手下?”
成廉喝道:“吾乃温侯手下大将成廉,来者何人?”
那小将听了,大笑道:“却是来得巧,吾乃安狄将军马腾之子马超!”
“听闻温侯挟持天子,吾特来协助曹使君将尔等拿下!”
成廉听了,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祖上为汉官,却做了流寇的马腾啊!”
“你们西凉武人,难道就这么喜欢做贼寇吗?”
马超大怒,挺枪而来,“大胆!”
“你们并州武将,才是一群看不清形势的蠢货!”
成廉见马超冲来,当下纵马迎了上去,“一身打扮,倒挺像枪挑李傕的幽州牧赵使君,可惜你有他一成本事吗?”
“今天便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看,我们并州武将的厉害!”
两人长枪相交,瞬间斗在起,枪头搭在一起,你来往,瞬间斗了十几个回合。
成廉心中大惊,就这么点功夫,他的枪势已经被死死压制,对面枪法极为高明,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