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禀报此事!”
“城内的一应事务,便交给先生了!”
贾诩拜别曹昂,出了府邸,见曹昂随后领兵出城,道路上曹军兵将们呼啦啦跟了上去,百姓躲在窗后,惴惴不安的看着外面。
对于历经几次战乱的宛城来说,他们早就轻车熟路,本能感觉城内要出事了!
贾诩上了马车,眼睛眯缝了起来。
该说的话,他都说到了,不过他也只是推测,毕竟怎么看起来,宛城也不像是能被打下来的样子。
且不说城外的曹操,张绣和曹纯于禁明日便能赶来,这城还能连一两个晚上都守不住?
但贾诩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他算来算起,自己应该也没有漏掉各方势力,最有威胁的,也就是寿春方向的陆逊太史慈,但江东据说在打九江,太史慈能舍弃九江不放手,跑到南阳来打曹操?
他摇了摇头,自己怕是杞人忧天了,看来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有些疑神疑鬼,毕竟自己还想多活几十年呢。
城内小院里面,诸葛亮望着匆匆而去的兵士,对黄月英道:“不太对头。”
“刚才我夜观天象,荧惑犯紫薇,贪狼斜于宛城上空,破军七杀分于三角,压得巨门天相天梁三宫黯淡无光。”
黄月英道:“这是谁的星象?”
诸葛亮沉声道:“张绣还担不起,宛城福德最高的,自然是曹操。”
“他的本命星象荧惑被冲,毫光来于北方,破军杀伐之气甚重,今夜怕是有刀兵之灾。”
黄月英好奇道:“谁这时候敢打曹操,莫非是新野的刘备?”
“不对啊,他在南方,怎么会是背面?”
“难道他绕过来了?”
诸葛亮摇头道:“不像,曹军和张绣本就是去打新野的,刘备不太可能有余力强自分兵。”
“真是怪了。”
“不过我倒是从星象之中,看到了一丝生机。”
黄月英听了,惊讶道:“怎么,难道夫君看得我们先前乃是死局吗?”
诸葛亮点头道:“没错,困于宛城,一条生路也无,但是如今星象震动,这困局便露出了一丝缝隙!”
“不过若是我们静观其变,这缝隙很快便会合上,所以我现在要找到那颗关键的命星,方能逆天改命!”
黄月英下意识问道:“是谁?”
诸葛亮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当然是贾诩贾文和。”
此时城外营寨中,曹操大帐之内,曹操在一阵剧烈的抖动后,筋疲力尽地倒在邹氏身上。
半晌,他才喘着粗气,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这一下起猛了,登时有些头昏目眩,曹操勉强稳住身子,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曹操心道这几日确实有些放纵了,邹氏这女人果然得趣,和先前自己那些曲意逢迎侍妾完全不同,配合制中还带着一丝抗拒,这种欲拒还迎的风韵,更让曹操欲罢不能。
他见邹氏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呵呵一笑,刚要说几句话,然后继续奋战,却听营帐外面典韦出声道:“主公,大公子求见。”
曹操心里有些火起,黑灯瞎火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自己!
但他也不是罔顾大局的,知道曹昂来找自己,必然是有要事,出声道:“让他进来。”
曹昂急匆匆进来时,见曹操坐在榻上,背后女子胴体上虽然盖着被子,却有几处春光乍泄,连忙低下头去,出声道:“见过阿父。”
曹操冷声道:“有话快说。”
曹昂听了,连忙把贾诩的话说了出来,曹操听完后,思忖起来,然后突然脸色一变,“你把兵都带出来了?”
曹昂不明所以,点头道:“我怕阿父危险,所以带兵让其在周围防护,可有问题?”
曹操怒道:“哪城里你便交给了贾诩?”
“万一他有反心怎么办?”
曹昂愣住,失声道:“应该不会吧?”
曹操面色阴晴不定,放在平时也就罢了,但是如今他却是有些心虚。
前几天曹操被邹氏所迷,一时间昏头便纳了邹氏,但事后想起来,曹操并不能确定,张绣得知此事后,会不会因此和自己翻脸!
蓦然间,营寨四面大乱,箭矢破空声呼啸而来,同时而来的,还有连续不断的叫喊声。
“张将军有令,得曹贼头颅者,赏万金!”
曹操霍然站起,惊惶道:“张绣果然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