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
陈老太赶忙问,眼里全是期待。
陈青怡小手一挥,“好东西就要放在最后边,好饭不怕晚,奶你别急。”
陈老太想说很急,又怕再不给她,只能不情愿点头。
陈胜楠打开一盒鲜花饼,拿了一块儿尝了口。
“嗯,香,这玫瑰花长什么样儿?”
“像月季。”
陈青怡又拽出一条烟,这也都没花钱,陈青柏帮着给男人分分,一人一包。
赵大舅激动地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汗,才伸手接过。
好半天才打开口儿,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咧着嘴:
“这是享我外甥,外甥女儿的福了,我还没抽过烟卷儿呢!”
拿出一根,夹在了耳朵上。
准备一会儿上大队部显摆显摆,那儿现在每天都有不少人,大队长,会计,小队长们。
李春芬白了眼自家男人,“德行,见到酒和烟,比看见啥都亲。”
老娘们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也开始纷纷埋汰自家老爷们。
陈老太剜了眼陈老头,突然冒出一句,“除了烟酒,还有鸡肉。”
“……?!”
陈青怡恍然想起,自己还欠着账,立马保证这两天就把六只肥肥的老母鸡送过去。
陈老头吧嗒烟袋吧嗒的更快了。
陈青怡又从一个小布包里拿出两个烟斗,陶瓷的,不是什么古董,就很好看。
给赵老头和陈老头一人一个。
别人都用纸卷烟丝抽,就他俩抽烟袋。
给俩老头子美得,立马就用上了。
瞬间有了沪市大老爷的既视感,陈青怡都觉得要给他俩配件儿风衣。
接着陈青怡又拿出来一个盒子,里边都是普洱茶,一家分一小个饼儿,来个人也体面。
“嘶!”
陈青怡接着拿出来的东西,让女人们眼睛直了。
“这,这是给我们买的?”
“嗯。”正是她之前买的那些银首饰,大猪圈整体都不富裕,一年都吃不上几回肉。
更别提买首饰了。
哪家老娘们要是买了,那绝对是大新闻,能被人讲究好几天不会过日子,得了吧搜(嘚瑟)。
心里却羡慕嫉妒的不要不要的,仿佛恰了柠檬。
大队除了两个小媳妇,就几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手里有对儿银耳环。
那都当宝一样。
平时舍不得戴,还被几个儿媳妇盯着,就怕私下给了妯娌。
说到底,都是穷闹得。
“这簪子你们一人一支儿。”
本来是没陈老太份儿的,鉴于她在骂水性杨花上表现突出。
陈青怡后来又上黑市买了,带她的。
她虽然喜欢钱,把暴富当做人生目标,但她其实真没那么抠。
有时候钱能解决很多事儿。
“花纹不一样,有梅花的,祥云的,福字的,你们自己挑吧。”
陈青怡放到炕桌上。
一个个摆开,让她们看的仔细些。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伸手,就连陈老太也只是眼巴巴的看着。
赵老太期期艾艾:“这东西好几块钱吧?太贵了。”
“不贵,一个老头成分可能不太好,等钱用,就便宜卖了,贵我也不能买啊!”
那老头,绝对有家底儿。
“她小辈儿的心意,挑吧。”赵香梅也跟着劝,这段时间娘家没少帮衬。
最关键她现在底气十足,任谁看过那么多大团结,金条,也得飘一飘。
陈青怡拿起一根比较粗,带福字的塞到赵老太手里。
“姥,拿着,头上的木棍儿咱不要了。”
赵老太笑得见牙不见眼。
陈老太瘪了瘪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样挑了一根一样粗,祥云款的。
立马就簪在了头上,急的想上西屋照镜子。
又怕错过什么好东西。
她俩都挑了,大舅妈,二舅妈她们也都一人挑了一支,笑得嘴都合不拢。
赵香梅选了梅花样式的。
“胜楠姐,你给三婶儿也挑一个,帮我给她带回去。”
听陈青松说,三婶昨天一家子回娘家去了,本来今天就能回来。
现在下了大雪,怕是够呛。
没有石兰花的份儿,陈胜楠也没觉得有问题。
乐颠颠的选了一个看起来最粗的。
这就是现在的大众审美。
“你咋不让我给她带回去?”陈老太想自告奋勇,“胜楠心粗,别再嘚瑟丢了。”
“我怕奶你昧下,占为己有。”
陈胜楠刚想回怼,就听陈青怡乐呵呵的说,她把老太太了解的透透的。
绝对能干的出来。
她要是真撒泼打滚不给了,三婶儿也拉不下脸要!
陈老太想犟两句,“奶不是那样的人,奶这么疼你,你咋能这么想奶呢!”
陈胜楠倒油:“奶,你是。”
“死鸭子嘴硬。”赵老太盖章,撇嘴。
“……!!”
陈老太瞬间熄火了,自从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