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个赵佳柔又受伤了,和知青打架,腿和手腕子骨折了。”
陈长波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以后不用管她了!”
“啊?”陈青怡假装没理解,“爸,为啥啊,杨淑婷会跟你闹吧?
那你岂不是很为难?其实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小怡……”
陈长波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儿,昨天他和杨淑婷大吵了一架。
书信都在,她居然还不承认,还在狡辩。
哭的我见犹怜,一点破绽都没有,他简直不敢相信。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昨晚他一直在想,他是不是错了,他好像真的从来没了解过杨淑婷。
“小怡,你奶骂的对!”
“以后就当赵佳柔是陌生人,她再欺负你,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你才是爸亲生的。”
昨天一听说赵佳柔做的事儿,他心里仿佛炸开了锅。
赵佳柔不是在找小怡麻烦,赵佳柔是恨他这个爸,要是四个孩子都出了事……!!
陈长波闭了闭眼,心里有点苦涩。
“爸,我记住了,我听你声音有些不对劲儿,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该不会没在家睡吧,陈青怡心里乐开花,嘴上还继续装的很担心:
“还是,还是你和杨淑婷因为我们吵架了?
其实赵佳柔找我们麻烦,我们都没太生气,早习惯了。
本来就不是亲生的,也没什么感情。
她们母子三人一直看我们不顺眼,不是吗?
在云省她就能将我往火坑里推!
我们之前就是看在爸的面子上,想着尽量别闹的太难看,怕你夹在中间为难。
就是不知道她抽神风,非要一直和我们过不去。
这事儿要是她得逞了,我们都抬不起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三哥当兵。
但有一点我很生气!”
说到这儿,陈青怡坐直了身体,加重语气。
“我妈老老实实的待在家,养我们就够辛苦的了。
招谁惹谁了,本来就是你俩对不住我妈,杨淑婷她哪来的脸?
连我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手就伸那么长。
她还有没有点羞耻心,有没有点做人的底线?真够恶心的。
爸,她可太能装了,还装什么善良,贤惠的好女人,藏得够深的。
爸,你自己小心点,你千万注意,别让她心里记恨上你,在对你使坏儿。
这种人,都不好说,谁都猜不透她心里想什么。
还有,别亏待自己。
有钱没必要都花在她身上,给她惯得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陈青怡心里美滋滋的,她就说赵佳柔的用处大着呢!
不仅能供她随时发泄发泄,还能让陈长波愧疚,让杨淑婷伤心欲绝,牵肠挂肚。
她早就说过,让赵佳柔蹦跶,随意蹦跶。
反正每次吃亏的是她自己。
不仅自己吃亏,还会一点点影响到杨淑婷和陈长波的感情。
感情是经不起折腾的。
什么时候赵佳柔折腾的陈长波实在受不了,就会和杨淑婷成为怨偶。
后悔的种子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将俩人牢牢地遮住!
延伸出名为后悔,痛苦,羡慕,嫉妒恨的枝丫,将他们捆的喘不上气。
陈青怡想到这儿,差点没笑出声来。
“爸知道,你,你替我和你妈说声对不起。”
陈长波第一次打心眼里觉得愧对赵香梅,“小怡,以后爸每个月都给你们邮六十块钱。
让你妈给你们好好攒着。
爸在这边重新写了个协议,今天就让人给你邮过去了。
还有,过完年二月末有征兵,你回家问问你大哥,二哥,想不想当兵。”
他现在对和杨淑婷再生一个的念头几乎没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有四个出息孝顺的孩子,还都长大了。
等他们都能独当一面。
他也就要退休了。
他昨晚想了好多,从未有过的清醒。
陈青怡还在傻乐,根本不知道陈长波对杨淑婷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
大概是曾经杨淑婷在他心里的印象太过美好。
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柔弱的就像菟丝花。
容不得一点的瑕疵。
现在发现是朵臭菊,塌房来的猝不及防,轰轰烈烈。
陈青怡刚想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赶紧又拿起电话筒,竖起耳朵。
“长波,你昨晚为什么没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这是我早上给你炖的鸡汤,你快趁热喝。”
杨淑婷提着保温桶,摇曳生姿,扭着小蛮腰,咬着下唇,委委屈屈的看着陈长波。
声音柔的仿佛能让人化成一摊春水,“长波,你还生气呢?
我就是安慰小柔,想把她安抚住。
那不是我的心里话,真的,我怎么可能对公婆不孝呢!
对小怡他们……”
大概是陈长波眼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