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将偷盗兵符, 乃是死罪,知道;已经全部说出来,便没有什么遗憾, 还请陛下恩准,赐死卑将!” 程熙之说着, 还想反抗,去抢那匕首。 陆品先死死箍住他,就是不让他动手,但他伤了一只胳膊, 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力, 程熙之牟足了劲儿反抗,陆品先“嘶……”抽了一口冷气,似乎是碰到了受伤;胳膊。 程熙之听到他;抽气声, 下意识停顿了一下动作。 李谌揉着额角,似乎十足头疼, 叹气道:“程三公子,其实……事情并非你想象;那般严重。” “陛下!”程熙之眼圈通红,诚恳;道:“卑将自知死罪,罪不可恕,还请陛下不必可怜卑将, 卑将只有一个希望, 便是希望……希望卑将死后, 千万不要牵连沧景将士们, 卑将于愿足矣!” 他说着,又要去抢匕首自尽, 刘觞拦住他, 大喊着:“程三公子, 你先别冲动,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程熙之见他们阻拦,更是感动,更是自责,更是愧疚,眼泪竟然吧嗒吧嗒;掉下来,呜咽道:“宣徽使,卑将并非什么好人,也不懂忠君之心,偷盗了兵符,愧对了宣徽使;信任……” 刘觞看着程熙之掉眼泪,哇,眼眶都红了,眼尾红彤彤;!哇,好像很可爱? 李谌:“……” 李谌一看就知道刘觞又开始“动心”了,李谌有;时候当真觉得,刘觞不是以貌取人,是以眼泪取人罢?只要看到别人哭,便觉得好可爱。有什么可爱;,通通不如朕哭;可爱! 李谌干脆道:“程三公子,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件事情你需要知晓。” “卑将需要知晓?”程熙之呆呆;看着天子。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其实……你偷盗兵符;事情,完全在朕;意料之中。” “什、什么?”程熙之一脸迷茫,显然听不懂。 李谌这么一开口,便是要将事情和盘托出,毕竟程熙之已经到御前来自尽了,大家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程三公子是如此实诚一个孩子,目前为止,也只能将所有;事情悉数告知。 程熙之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听着李谌将事情;原委道出,震惊;眨了眨眼睛,道:“都是……都是假;?” 刘觞道:“程三公子,其实您所做;一切,都是陛下所希望;,你可以不必以死谢罪;。” “那……那……”程熙之喃喃;道:“那我大兄和程怀瑾那个坏胚;事情,也是假;了?” 他说完,一脸希冀;看着刘觞。 刘觞:“……” 刘觞呵呵干笑,道:“程少将军和程公子;事情,好像……是真;。” “什么!?”程熙之登时暴跳如雷,差点在紫宸殿里跳脚,大喊着:“我不同意!” “我大兄怎么可以爱慕程怀瑾那个坏胚!程怀瑾坏;流水!” “大兄绝不可能看上那么一个小人!” 李谌揉着额角,将话题拉回来,道:“程三公子,既然你已经知晓,还希望你能配合朕,将金商一伙同党一网打尽。” 程熙之这才将注意力拉回来,道:“请陛下安心,卑将一定竭尽全力,协助陛下。” 陆品先道:“陛下之前不告知于程三公子,便是因着程三公子为人藏不住事儿,还请程三公子稳重行事。” 程熙之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原来你也知道事情;原委?你一直骗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品先挑了挑眉,道:“陛下,沧景;兵符已经被程三公子拿到,金商;人马也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只需要一个绝佳;时机,便可以引得金商动手。” 刘觞点头附和道:“与其让金商;人挑选时机,杀咱们一个措手不及,还不如咱们来挑选时机,让他们乖乖入套,然后来一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李谌道:“法子是好法子,但是金商防御使与他;儿子,都是谨慎之人,他们做了这么一连串;伎俩圈套,想必不会如此容易入套,必然要想一个绝佳;好法子。” “陛下,”程熙之眼睛晶亮;道:“卑将有个主意。” “哦?”李谌道:“程三公子请讲。” 程熙之道:“其实这一点子也不难,金商他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便是想找一个羣臣齐聚大明宫,且防御守卫薄弱;机会,这样;机会,自然是燕饮了。” 李谌道:“只是一般;燕饮,恐怕金商那面;人,会心有顾虑,若是金商此次不行动,朕想要部署下一次行动,怕是难上加难。” “不难;陛下,”程熙之信誓旦旦;道:“如果是婚宴呢?” “婚宴?”众人全都看向程熙之。 刘觞道:“程三公子,是谁要成婚?难不成是你吗?” 他本是开玩笑,哪想到程熙之点头如捣蒜:“是我啊是我啊!请陛下与各位想想看,现在卑将与金商是同盟;干系,若是卑将主动提出来,请娶金商防御使之女,与他们亲上加亲,制造这么一个让羣臣齐聚大明宫;机会,请金商动手,他们会不会动手?” 他这话一出,陆品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李谌与刘觞却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