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学和那位来历不明的禅院家人士齐齐昏迷了过去,想要去拉住二人,却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只能玉犬将任性的某个大人和被任性大人牵连的无辜同学拖住,避免了禅院真司和虎杖悠仁脸着地的结局。 “伏黑,你们这儿的情况如何?”好不容易顶着肉/体的疲乏站稳,伏黑惠还没来得及仔细察看虎杖悠仁和禅院真司的情况,便听到隔壁的天桥上传来了校长与家入硝子老师的声音。 听到校长的问话,伏黑惠连忙回过头去想要汇报此地探查到的全部情报,然而在他的声音响起之前,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打扰一下——” 男人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安静的涉谷黑夜之中足以传入校长和家入硝子的耳朵之中。 是从未听过的陌生人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吸引了三人的注意,但他却一幅浑然未觉的姿态,拍拍因为摔倒附着于裤子上的灰尘,向伏黑三人露出温和的笑容:“请问涉谷站怎么走?我要去那里见很重要的人,可以麻烦你们帮助我指一下方向吗?” 涉谷站? 听到这个名字,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可以说是立刻将警惕心拉倒了最高,反倒是早有猜测的伏黑惠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因为对虎杖悠仁的信任他否定了禅院真司是宿傩旧部或者是被咒灵集团雇佣至此的诅咒师的猜测。 那么青年口中的“很重要的人”难不成是指的五条悟?这家伙不会是那家伙在外面惹上的仇敌吧?! 猜测从一个“坏消息”滑向另一个“坏消息”,总之,伏黑惠第一时间排除了禅院真司寻找五条悟是存在着什么正向的理由。 倒是不伏黑惠悲观,而是他对于自己这位监护人兼班主任的脾气实在是过于了解,二十八岁的阅历非但没有让他的性格沉淀到成熟,反而让他在作弄人方面经验纯熟,如果不是有着无敌的实力,不用等到这次战斗,每天暗杀五条悟的人能组成一个加强连。 “你——”夜蛾正道拧起眉毛,迟疑地看向出现在场上的陌生咒术师,这是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认识的人?抑或是总监会那边派来的支援?但他的疑问尚未问出口,旁边的家入硝子却抬起手,干脆利落的为青年指明了方向: “左前方右转,然后直行,很快就能看到地铁站的入口。” “哦哦,这样就行了吗?谢谢你,好心的女士。”不用说更多的废话就能获得想知道的信息,禅院真司开心地挥挥手,径直走向了家入硝子所指明的方向。 “喂,硝子,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立场呢。”夜蛾正道来不及阻止家入硝子和禅院真司的交流,严肃地看着青年人迅速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提醒道:“万一他也是不希望悟解开封印的那部分人怎么办?” “那就只能说是悟倒霉了。”家入硝子摊摊手,眼神淡然: “我虽然不擅长战斗,但对咒力的感知却还算不错,那家伙给我的感觉很恐怖, 反正从他没有对伏黑惠和身为两面宿傩的容器下手来看,他对我们暂时没有敌意。” “……✴✴” 闻言,夜蛾正道叹出一口气来:“这些诅咒师和咒灵,究竟想干些什么呢?我总感觉设下陷阱封印悟仅仅只是他们行动的开始。” “谁知道呢?” 家入硝子倒是表现得比他淡定的多,身为珍贵的后勤医疗人员,即便她再急迫也只能单看着友人们义无反顾地奔向战场,久而久之下来家入硝子反而成了同伴中心理承受能力最强的几人之一,倚靠在天桥的栏杆上,她的目光看向极远处的涉谷地铁站,轻声道: “……这个家伙在此时入局,没准就能将僵持着的局势彻底打破呢?到那时候我们的胜算才更大啊……啊,虎杖醒了,校长你可以问问他,这位神秘的搅局者究竟是何立场。” 这自然是不需要家入硝子特地提醒的,醒来的虎杖悠仁第一时间遭到了伏黑惠的“拷问”。 “你是说禅院先生吗?他已经向着涉谷站的方向走了?”迟一步醒来的虎杖悠仁慌忙向着涉谷的方向望去,早已不见青年的身影,苦恼地挠挠头,在伏黑惠严肃的眼神下老老实实的交代道: “禅院先生的目的啊,据他所说,他是来找自己离家出走的心上人的,两面宿傩那家伙说禅院先生的心上人就在涉谷车站,要是去晚了的话就有好戏看了。” “心、心上人?”伏黑惠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古怪的重复这个词语——难道又是一个被五条悟的脸蒙蔽的家伙吗? “禅院?”家入硝子和夜蛾的关注点则在禅院真司的姓氏之上,大块头中年人迟疑地喃喃道: “禅院直毘人主动参与营救悟的行动,禅院家暂时没有敌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