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对林舒语诸多不满的老夫人,气的嘴巴都快歪了。
“庸医!这个林舒语,为人放荡恶毒就算了,医术也这么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清珏怎么样了,他的烧伤好一点没有。”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老夫人依然字字句句挂念着穆清珏。
就是林舒语,在老夫人的心中,印象居然差到这个地步了。
要知道,上辈子,老夫人对林舒语可是疼爱有加,别说是骂一句,便是林舒语屡屡掐她打她,她都能自己给圆回来。
说什么是林舒语不小心了,她们拧着玩儿了。
总之,无论林舒语怎样对老夫人,老夫人都不会计较怪罪。
反而是自己这个无辜的人,总是被两个人当枪使,凭白在中间受了数不尽的气。
这辈子,在自己有意无意的“耳旁风”中,老夫人对林舒语越来越不满。
李云仪觉得,这个好现象,应该无节制地保持下去才行。
听到“清珏”这两个字,李云仪本是懒得搭理。
可见穆清羽用手肘悄悄地推了推老夫人,眼神鄙夷的在自己身上饶了一圈。
只能装作心慌的样子追问道:“老夫人,清珏也烧伤了吗?他伤到哪里了?”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又说错了话。
慌忙咳嗽两声找借口跟李云仪解释。
“那个什么,是清珏
早前来信说是他烧伤了,我这不是,不是担忧清珏吗?”
恰好舒语医馆到了,老夫人赶忙指着外头道:“到了到了,快下车。”
下了马车,看着面前大门紧闭的医馆,医馆外头坐了一地等着看病的百姓们。
老夫人和穆清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
李云仪早让幻冥监视林舒语的动向,知道林舒语是带着穆清珏去了城外,但还是带着青画和舒嬷嬷走过去。
找了一位胳膊受伤的百姓,青画礼貌问道:“敢问这位小哥,林舒语林大夫这是去了哪?”
小哥抬头,视线越过青画停留在李云仪身上。
诧异道:“你不是那个,那个长公主吗?你又带着侯府老夫人来看伤了?”
李云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小哥也不说话,另一只手大臂一挥,朝着其他人高声道:“大家快来啊!长公主来了,林舒语给长公主治不孕,长公主肯定知道林舒语在哪!”
一堆伤的伤,病的病的百姓们,将李云仪团团围住。
“长公主,我们也是报名给您献过血的,您可得帮我们啊!舒语医馆从十天前就开始闭馆了,求您看在我们给您鲜血的份儿上,告诉我们,林大夫到底去了哪吧~”
“是啊长公主,我们也知道您忙着孝顺老夫人呢,我们可从没有去侯府麻
烦过您啊,您让那林大夫赶快出来吧,她给我们包扎的伤口都流脓了啊,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每天在医馆前等着的~”
李云仪方知,原来,林舒语给其他病人治伤,也是用那神奇的药水。
哼!
真是个妥妥的沽名钓誉之辈!
李云仪只好指着马车旁的老夫人和穆清羽,尽量大声地对大家道:“不瞒大家,老夫人和清羽同样是伤口流脓,本公主这才带着她们来找舒语的。本公主的不孕也等着舒语来治,本公主,确实不知道舒语在哪。”
老百姓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那侯府老夫人和大小姐,虽然穿戴的是光彩照人,五彩缤纷。
可那头上,也不知道缠了多少的纱布外头,依然在往外渗着脓血。
那样子,比他们这些人,都要严重的多。
她们侯府的人,都是这样一副德行,可见,确实是不知道林舒语在哪的。
大家失望地垂下脑袋,又各自坐回原来的位置去继续等着。
老夫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哄哄地跑到了马车上。
李云仪就站在马车外,望着东方的朝阳,缓缓升起。
很快,幻冥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走到了李云仪身后。
“长公主,林舒语带着穆清珏回来了,他们在城外停留了整整十日。属下亲眼看到有
人给林舒语神药。现在穆清珏烧伤已治好,头顶上长出了些许头发,已经回到阆苑。”
闻言,李云仪双眸紧缩,手指不自觉握紧。
所以,是背后的人给林舒语提供神奇药水?!
看来,林舒语后台,确实挺有本事。
不过,她并不惧。
慢慢来就是。
在老夫人和穆清羽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林舒语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回来了。
林舒语向来聪明,没等百姓们说什么,林舒语便再次扬声承诺。
“大家放心,半月内,若大家的伤势还是不能痊愈,我林舒语的人头,大家随时拿走!”
说完,命身边医童打开医馆。
林舒语这五年虽然没在京都,可舒语医馆的其他大夫和医童们,医术一直都很好,舒语医馆名气也不错。
百姓们沉默半晌,终是井然有序地排队进去。
林舒语满意一笑,走到老夫人的马车旁。
与李云仪对视时,眼中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