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舒语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有这样的死士任她随意驱使。
否则,给穆清珏治烧伤时,就不用关了医馆在城外呆十天。
李云仪盲猜,除非林舒语遇到生命危险,她背后的人才会及时出现。
平常时间,根本不会甩她。
用阳谋除掉幻冥,等于不可能。
皇后娘娘虽然维护林舒语,也没有到把死士借给林舒语的程度。
因此,幻冥唯一要小心的,便是一些入口的东西。
旁人的吃食,幻冥肯定不屑一顾。
唯有自己这个主子,才能让幻冥心甘情愿。
说到底,只要李云仪脑子里没有水,根本不可能再给幻冥喝什么茶水之类的东西。
那他们这对主仆,就是铜墙铁壁,无人撼动的存在。
而林舒语一举一动,都在幻冥眼皮子底下。
她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应敌,舒嬷嬷自然也就安全。
这么一捋,李云仪半点都不担心了。
不过,偌大的宴会,总得有男主人出场,否则谁来接待那些男客?
上辈子老夫人找了娘家侄子来撑场,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只不过李云仪闹出来的“笑话”更多更大,便将那侄子的笑话掩盖了下去。
这辈子,若还是老夫人的侄子来,那可真就有的笑话看了。
第二天,老夫人就把邀请名单写了出来。
不
出意外,老夫人邀请的,还是那些京都城最有头有脸的王公贵族们。
李云仪只看了一眼请帖,就放到了一边。
穆清珏想撬了她的库房,倒是给她提了个醒。
她在想,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转移自己的嫁妆。
正想的入神,舒嬷嬷进来了。
福了福身子,舒嬷嬷笑着脸色有些焦急道:“长公主,下人那边出事了。”
李云仪来了兴趣,换了个姿势问道:“怎么说?”
“这次宴会,老夫人让穆清羽全权负责。穆清羽说话不清楚,还只说一遍。出去采买的下人们,买回来的不少东西,都是错的。”
舒嬷嬷举了几个例子:“让买的是鲍鱼,那登记采买的人记成了宝玉;让屯点冰块儿,那人记成了饼干儿;让请戏班子,那人记成了石板子。”
“穆清羽很生气,不许下人退货不说,还让下人们自己捐钱,重新采买她说的那些东西。”
“商家们最是忌讳退货的,如今下人们已经乱成了一团,正围在一起发愁呢!老奴都看不下去了~”
“好好!真是好极了!这些人五年来可没少欺负咱们长公主,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他们自找的~看他们还敢不敢再狗仗人势!”
青画银铃般的哈哈大笑,毫不避讳地在屋内响起。
对上李云仪的眼睛后,
青画也不害怕,那张会说话的小嘴,继续斗志昂扬地叭叭叭。
“长公主,奴婢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舒嬷嬷就是心太软了,要搁奴婢,只要您一声令下,奴婢必要每个人捅上他一万个窟窿眼子才罢休!”
李云仪被青画这话给逗笑了。
宠溺地将青画给招过来,摸着她已经褪去老茧的双手,感慨道:“还是你这个丫头,最会哄本公主。”
青画受宠若惊地红了脸:“长公主,您……”
李云仪轻声道:“想说什么便说,青画,在本公主面前,不需要隐藏任何想法。”
李云仪的赤城相待,让青画胸中立时涌出一种想要肝脑涂地的激情。
当然,更想说的,其实还是关于自家主子的事情。
可主子不让她跟长公主说!
哪怕只是一点很小的事情。
是以,青画绷紧唇角摇头:“长公主,奴婢要说的话,刚才就说完了~”
李云仪不知道青画的真实想法,便笑着让青画给她捏捏肩膀。
这温馨的主仆场面,可是羡煞了四个大丫鬟。
要说,穆清羽也真是蠢的可以。
本可以带着东西上门,好好道个歉,又有穆恩侯府做保障。
那些商家即便心里不满,看在侯府,还有穆清羽说不清话的份上,也不会计较许多。
穆清羽却把这个问题,全
都推到了一群下人身上。
李云仪想起来:“老夫人不是让穆清璃协助穆清羽吗?下人们没有去找穆清璃?”
舒嬷嬷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穆清璃这样眼皮子浅的人。
嘲讽又不忿地道:“回长公主,那穆清璃比穆清羽更过分。不仅没有帮忙解决问题,反倒是将那一堆宝玉全都拿回二房去了。听说,已经送去首饰店,让人打头面和手镯了,老夫人知道后,也只是骂了几句,并没有责罚。”
“呵呵~”
李云仪发出了一丝儿讥嘲的轻笑。
还真是一群没有良心的主子啊。
这一个多月来,那些下人每天就只能喝泔水充饥。
活儿干的越来越多,却连一个窝窝头都吃不着。
又被这些当主子这般无止境地压榨,估计也快到了承受极限了。
一开始,青云四个大丫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