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的门口立了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盛以宁的身体不偏不倚的骑在了石狮子上。
就很尴尬!
“喂,你……”
盛以宁抬起头,马车已经走远了。
这时,王府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丫头,红着眼睛从里边袍了出来。
看到盛以宁,小丫头一阵激动。
“主子,你回来了,啊,主子的脸上怎么都是血?”
盛以宁脸上的血并没擦掉,看起来触目惊心,小丫头瞬间就被吓哭了。
盛以宁翻找了一下记忆,顿时明了,这是原主的陪嫁丫鬟怀竹。
“放心吧,我没事。”
盛以宁无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从石狮子上爬了下来,怀竹赶紧扶住了她。
眼泪汪汪的说道:“主子,你到底怎么了,家丁们说……说主子死了。”
盛以宁昏沉的很,按着太阳穴道:“别听他们胡说,我会长命百岁的,我现在困的很,先扶我回去睡一会。”
瞧着主子脸色发白,怀竹赶紧把盛以宁扶进了院中,拿了布巾帮她擦拭眼角和唇边的血迹。
瑞王府应该不会再有刺客了吧,有了这个认知,盛以宁不再抵抗,挨到枕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身侧响起了一阵沉
稳的脚步,一个阴沉冷鹜的声音说道:“竟让皇叔送你回来,盛以宁,你真是好大的架子,马上给本王滚起来。”
盛以宁缓了一下神,慢慢的睁开了眼。
一道颀长的人影笼罩在她的头顶,绛色的锦服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清俊,衣襟上绣着麒麟暗纹,做工精致,腰上坠了两块白玉坠,举手投足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通过原主的记忆,盛以宁很快得知,这个人就是原主喜欢的要命的三皇子,瑞王墨云麒。
到是生了一副好皮相,难怪原主死去活来的求她奶奶,说什么都要嫁给这个狗男人。
眼见盛以宁转动眼眸看着自己,也不言语,墨云麒更恼。
“本王在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跟谁俩呢?
在现代,她可是被誉为小天师的高人,想见她一面,万金难求,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再想到这狗男人对原主各种找事,终日如狗一般的呵斥,盛以宁眼眸微寒。
冷声说道:“你才聋了,你皇叔又怎么样,难道他的马车就不能坐人了吗?”
墨云麒顿时愣住了,这女人疯了吗,竟敢对他如此说话。
“放肆,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怀竹正端了一碗药进来,看到墨云麒
发火,赶紧跪到了地上。
“王爷饶命,刚才跑回来的轿夫说,主子在槐树林发生意外,险些丧命,奴婢叫郎中过来看过,主子确实虚弱的很,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莫要与主子计较,奴婢愿意替主子受罚。”
墨云麒冷哼了一声,一脚就将怀竹踢倒了一边。
“本王说话,哪有你插言的份,滚一边去。”
怀竹被踹倒在地上,手里的汤药碗顿时掉落,摔得粉碎。
盛以宁皱了皱眉,原主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了这样一个暴躁男。
她猛地掀开了被子,光着脚挡在了怀竹的身前。
寒着脸问道:“干什么,拿丫鬟撒气,你算什么男人?”
怀竹吓了一跳,忙扯住了盛以宁的裤角,小声说道:“奴婢没事,主子,你快回去躺着吧!”
墨云麒又是一怔。
盛以宁吃错药了吗?
往日乖顺如羊,今日却厉如虎豹,当真失常。
盛以宁已转向了墨云麒,咄咄逼人的问道:“敢问王爷,是我见不得人,还是你皇叔见不得人,我不过是搭了个便车,难道这也违法?”
盛以宁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墨云麒一时有些接不上茬,不由恼羞成怒。
“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还敢振振有词的质问本
王,你这种德行败坏之辈,也配做本王的正妃,若非你奶奶在宫门口跪了三天,父皇根本不会答应这场婚事。”
盛以宁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就请王爷给我一份和离书,真以为本姑娘喜欢在此待着吗。”
“你……”
墨云麒被气得脸色发白,手指发抖。
“来人,给我掌嘴。”
盛以宁插起了腰,冷笑着说道:“你敢,如果我没记错,今日是皇后的寿辰吧,若是我的脸有什么异样,我奶奶必然大闹金銮殿,不知你们皇家丢不丢得起这个脸面。”
看着这张清冷如月的面孔,墨云麒心中莫名涌起了一丝古怪感,就好像眼前的盛以宁,已经换了一个人。
再想到盛家老太太的疯劲儿,墨云麒眉头拧了一下。
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知道,就赶紧换衣服,若是晚了时辰,回来你也别想好过。”
墨云麒说完就甩袖走了。
盛以宁呸了一口。
“狗男人,老娘还想让你好看呢。”
直到墨云麒走远,怀竹才缓过神,她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惊问道:“主子,你怎么能这么和王爷说话,就算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