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竹一阵吃惊。
“竟有这么厉害的阵法?”
盛以宁耸了耸肩。
“当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怀竹仍然大张着嘴巴,好半天才问道:“那王爷……就这么困着吗?”
“不然呢,难道让他把我抓去放血吗?”
盛以宁好整以暇地回到了书案前,将剩下的几张纸画完,对怀竹摆了摆手道:“走,咱们俩张贴告示去。”
怀竹瞧了一眼还在地上拼命游泳的墨云麒,有些担心的问道:“主子,王爷不会有事吧?”
“不过是锻炼一下身体,能有什么事,放心吧。”
盛以宁将画好的纸张交给了怀竹,便溜溜哒哒的出了府。
李云瑶还在后院等着,一转眼就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不由皱了皱眉。
“去看看,王爷怎么还没回来?”
“是。”
丫鬟立即跑向了冷香阁,一进门,就见墨云麒正在地上伸胳膊踢腿,那样子好像是在游泳。
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卫,也都在拼命的扑腾。
丫鬟吓了一跳,忙喊了一声。
“王爷?”
墨云麒等人充耳不闻,游的更起劲儿了。
丫鬟愣了一会,壮着胆子进去拽人,踏入阵法的瞬间,就被一片惊涛的海浪给淹没了。
“啊,救命啊,救命啊!”
丫鬟不会水,顿时惊慌的叫喊了起来。
墨云麒听到了呼救声,心中顿觉不对。
这明明就是冷香阁,为何会出现大海,定是盛以宁使了什么障眼法。
“盛以宁,你这个贱妇,快放本王出去。”
侍卫们听到了墨云麒的声音,立即大喊。
“王爷,您在哪里?”
奈何海水茫茫,只闻声音,却都看不见对方。
众人叫喊之际,盛以宁已离开了王府,带着怀竹四处张贴寻物启事。
即便希望渺茫,盛以宁仍然想试一试。
三十几张纸,转眼就贴完了,盛以宁满意的点了点头,画的还算不错,就看何时能有人出来接榜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东西不在京城的可能,要想全国寻物,恐
怕还需盛老太君帮忙。
“咱们先回盛府吧。”
盛以宁拍了拍手,挤出了人群。
忽觉后背生出了一阵凉意,那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盛以宁出身玄门,感知能力比普通人还要敏感。
她倏然回头,往来皆是熙熙攘攘的百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亦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主子,怎么了?”
看到盛以宁站住了脚,怀竹立即问了一句。
“没事,走吧。”
那股冷意已然消失,想是那人已经不在了。
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原主?
盛以宁是越发的糊涂了。
针对盛家倒是有情可原,毕竟老太君乃三朝元老,且又手持可打谗臣的龙头拐杖,得罪的人定不会少。
原主却不一样,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就如泼出去的水,她已不再算是盛家之人,对方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除了绿茶之王李云瑶,盛以宁实在想不出,谁能对原主下此毒手。
想到那个娇滴滴的女人,盛以
宁不由一阵反胃,若原主的死真与李云瑶有关,那就必须以命赔命,这才公平。
盛以宁目光微冷,内中的杀机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纯净。
思量间,已来到了盛府。
门口的沟已用巨大的青石砌好,旁边种上了白杨树苗,嫩绿的颜色,顿为这死气沉沉的宅子增添了几分生机。
“大小姐,您回来了。”
看到盛以宁,门房立即恭敬的迎了过来。
盛以宁点了点头。
“去买九尾红鲤,放入水中。”
“是,奴才这就去办。”
门房不敢怠慢,立即去找账房支银子。
盛以宁又瞧了一圈,这才放心的进了屋。
与此同时,一辆缀着金丝穗子的马车从皇宫处驶来,车中坐着的,正是兢王墨渊。
他身穿一件天青色的长袍,腰上缀着同色的暖玉,清贵之气扑面而来。
右手捻着那串黑色的珠子,剑眉紧皱,眉心川字深深,一双灰色的眼眸半开半合,似在思量着什么?
听着外边
百姓议论纷纷,随意的问道。
“清流,何事?”
赵清流立即恭敬的答道:“是一张榜文。”
“寻人的?”
墨渊淡声问。
赵清流身材高大,不用垫脚,也能看清。
“不是,好像是在寻一块玉印。”
“哦?”
墨渊有些奇怪,一般张贴榜文如若不是朝廷的文书,便是寻人,怎么还有人寻起了死物?
“许是谁家丢失了东西,怕麻烦才没有报官。”
赵清流笑了笑又说道:“这玉也有些意思,角落上刻的并不是落款,而是一个类似图腾的符文……”
“那符文是何样子?”
墨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