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盛以宁收了墨渊的银子,自然不会拒绝。
出门之后,盛以宁找赵清流知会了一声,赵清流立即叫来一个侍卫,让他带盛以宁去刑房。
汉子已被关入牢中,正靠坐在墙角,望着头顶的铁窗。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了脸,看到盛以宁那张清丽出尘的小脸,顿觉肋骨一阵闷疼。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昨天的鹅毛酷刑,让他欲死无能,如今想起,仍觉心悸不已。
盛以宁笑眯眯的说道:“你不用紧张,我来不是折磨你的,而是想找你借一样东西。”
汉子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你要借什么?”
“你身上可有沾染那人之物?”
汉子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精铁打造的令牌,大概手掌大小。
“这东西是他碰过的,你拿走吧。”
盛以宁伸手接下令牌,只见上边雕了一把长剑,和一个小小的六字。
“这是你的排行吗?”
汉子点了点头。
“我们都以代号相称,并不会互通姓名。”
倒是有点杀手组织的意思,不过这人的功夫和真正的杀手相比,似乎还有些差距。
她将令牌放在手上掂了掂,闭上双眼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确实有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
她将令牌揣在怀中,便走出
了刑房。
一来一回,也差不多有一刻钟了。
盛以宁返回墨渊的弥兵阁,将银针一一取下,又探了一下墨渊的脉搏。
阻滞之处,基本已经畅通,但是,那一直盘桓在他身体之内的死气,却有了一些新的变化,原本犹如一潭死水,今日似乎有了活络的迹象。
盛以宁不由皱了皱眉。
“王爷这两日可有其他不适?”
墨渊沉吟了片刻道:“除了畏冷了,别的倒是没有什么。”
赵清流顿时有些紧张。
“盛小姐,莫非王爷……”
盛以宁拧着秀眉说道:“他的双腿正在好转,但却又出了新的问题。”
赵清流急问
:“什么问题?”
盛以宁瞧着墨渊说道:“你们王爷的身上除了毒与沉年旧伤,还有一股极浓的死气。”
赵清琉脸色顿变。
当日王爷去找天玑居士之时,他也听过只字片语,那位神机妙算的老人,确实也如此说过。
墨渊却淡然的很。
他早已看破了生死,若非一直牵挂柠芳,早就离开京城,寻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独自面对死亡了。
墨渊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如今他只想尽快站起来,哪怕只是表面的痊愈,也可让皇上投鼠忌器。
若是柠芳愿意离开皇宫,他便将她带离京城。
“盛姑娘只将本王的双腿医
好便可,其余的就不需操心了。”
“你真的不怕死?”
盛以宁低头看向了墨渊,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人谁不怕死,只是每个人对死亡的态度不同罢了,对本王说,死亡或许是另外一种新生。”
盛以宁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你也并非无药可医,只是有些棘手罢了。”
她之前确实不想插手太多,但是今日那几个刑部小吏的出现,已让盛以宁改变了主意。
若皇上真的铁了心想对付盛家,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
就算老太君手里攥着先帝的人头,也不敌一张圣旨,又何况一把手杖。
只有背有依靠,方可保住盛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