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麒又在书房站了一会,才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皇宫。
皇上正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月色,心中也是一阵烦躁。
墨渊并无错处,他也不能做的太过,若不然,定然难掩那些老臣悠悠之口。
但若任由他手握大军,早晚会成祸害。
那日让墨柠芳出宫,本想试试墨渊对这个妹妹到底多看中,亦有让墨柠芳试试墨渊的心思,却被告知他们在城外遇到了盛以宁,且还遭遇到了刺客……
行刺的人究竟是谁?盛家的小丫头,又为何要与墨渊搅和在一起?
她从未出过京城,墨渊回来的次数也极为有限,难道是盛老太君的授意?
再想到反弓煞已被破解,皇上的脸色沉了几分。
据闻这是盛家小丫头出的手,继而又想到那日在宫中,盛以宁出手驱邪……
不由哼了一声,盛家果然是人才济济,不可小觑。
“皇上。”
一道极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皇上淡淡的问道:“何事?”
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恭敬的跪在他的身后,低头说道:“听闻兢王在一个时辰之前去了兢王府,还带了一箱子重礼。”
“哦?一个残废去给一个老弱寡妇送礼,这又是抽
的哪门子邪风?”
皇上说的一脸讽刺。
侍卫道:“兢王前往盛府是为提亲,不久之后,瑞王就去了兢王府,听说三殿下离开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
“提亲?”
皇上眼神微微一沉。
难道墨渊真的看上了那个小丫头?
亦或是想与盛家另有龌龊?
转念又一想,如今剩下只剩下老弱病残,不足为虑,他现在唯一忌惮的,就是墨渊手中的十万大军。
他冷笑了一声道:“皇叔抢侄子的媳妇,他在百姓心中的威势必然会一落千丈,且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他真的如此做,朕到是乐见其成,你退下吧。”
侍卫应声离开,皇上又将目光转向窗外,内中阴晴不定……
翌日。
盛以宁起来打了一段八段锦,顿觉神清气爽。
怀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盛以宁简单的吃了一口,又询问了一下许月清的情况,便带着去印去找国师。
刚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清流。
“赵侍卫来此有事吗?”
赵清流干咳了一声道:“还请盛姑娘继续给王爷医病,王爷若痊愈,对盛家的安危也是个莫大的保障。”
盛以宁瞧着他问:“这话是墨渊让你说的?”
赵清流
干咳了一声道:“是在下自己想说的。”
“你能代表他吗?”
盛以宁已从院中走出,赵清流赶紧跟了上来。
“王爷也是情非得已,他是怕盛姑娘受到连累,所以才……”
盛以宁轻哼道:“那他上门提亲,我受到的连累岂不是更大,我好心医治他,他却把盛家推到风口浪尖,莫非这就是报答。”
赵清流根本说不过盛以宁,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眼见盛以宁要走,又赶紧拦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还请盛姑娘看在王爷赠送玉印的份上,施以援手,自从盛姑娘入府给王爷诊病,王爷就一直派遣侍卫在暗中保护盛姑娘,王爷不想盛姑娘诊治,实在是顾虑太多。”
盛以宁伸手拉起了赵清流,墨渊能得如此忠心的侍卫,当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我之前与你说过,如果能凑出一万两银子,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你今日来找我,莫非钱已经凑到了?”
赵清流顿时一阵尴尬,连一千两都没凑到,何况是一万两。
看着赵清流的神色,盛以宁就知道他没钱,淡淡说道:“我免费祛除了他体内的阴气,已经是仁慈义尽,如今墨渊命格已改,莫说是三个月,活上三十年也
不成问题,没有阴气和毒气的侵扰,找别的大夫,也同样可以医治。”
赵清流顿露喜色。
“王爷当真可以活过今年?”
“你若不信,就在他身旁守上三个月,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盛以宁朝前走了一步,又回头说道:“我已通知家丁,让他们一会儿就将你们王爷的厚礼送回去,提亲之事就此作罢。”
盛以宁说完就上了马,猛地一夹马腹,奔向长街。
赵清流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别的大夫他根本信不着,这铃恐怕还得王爷亲自来解。
看了一眼天色,王爷也快下朝了,便赶紧前往宫门。
金銮殿上。
皇上看着众臣,一脸笑容的说道:“这两日,番邦的德洛王子就要进京了,朕会在宫中设宴,诸位爱卿也一起过来吧,咱们君臣正可借此好好的热闹一下。”
秦太师上前一步道:“多谢皇上,臣等定使劲浑身解数,陪好德洛王子。”
礼部尚书紧接着说道:“臣已命人编排好了礼乐,以彰显我朝文乐之盛。”
“嗯,不错。”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
大学士随后说道:“若此次和亲成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