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玉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司,“你让我走?”
顾司冷冷的看着她,“对,我请你离开这里!”
谢婉玉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一口血哽在了喉间。
“你为了一个外人,你让我走?”谢婉玉指了指童画,又指了指自己。
她不甘心!
谢颂年放下了筷子,沉默了下来。
“请你现在立即离开我家!”顾司坚决的说道。
商十鸢微微蹙眉,这个男人也太没有涵养了吧?
再怎么说婉玉也是他这么多年的朋友!
婉玉的兄长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即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吗?
谢颂年看向童画,如果现在还能有人阻止顾司。
这个人只能是童画!
童画只做不知,用公筷把锅里两只鸡腿都夹到了顾司的碗里。
谢颂年:“……”
忽然心里就起了一个念头!
若谢婉玉不是他妹妹,是不是——
其中一个鸡腿会是他的?
谢婉玉见她哥也不帮着她说话,羞恼的她喘不过气来,胸口都要憋炸了。
“我特意今天请假过来给你过生日!
我还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你不是喜欢这种金派钢笔吗?
我费了多少心思才给你准备的?
你就这么对我?”
谢婉玉把一只金黑色的钢笔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谢颂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支金派钢笔可是他家老头子的珍藏,绝版的!
她这是要出来的还好!
要是偷出来,她就完了!
顾司看都没有看桌上的钢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不是你冒犯我小友的理由,现在请你离开!”
小友?
谢婉玉转过头去盯着童画!
童画吐出一块鸡骨头,察觉到她的视线,无辜的抬头。
让谢婉玉走的人可不是她。
到别人家做客,童画向来少说多做。
也不会仗着身份,去做主人家的主。
“童画!”谢婉玉咬紧了牙。
今天是顾司的生日,她为了这一天,准备的太久了!
就这么走了,谢婉玉会憋屈死!
童画眨巴着清凌凌的眼睛,点她的名字干什么了?
想挑软柿子捏?
可她也不是软柿子啊!
谢婉约憋着劲,咬牙道:“顾司是为了你,才请我离开的!你都不说几句吗?”
童画于是就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神色还挺认真的!
谢颂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谢婉玉羞愤欲绝的踹了她哥一脚,转身就跑了!
谢颂年被踢了一脚,身体纹丝不动,只微微叹了一口气。
商十鸢是谢婉玉带来的。
谢婉约都走了,她也不好再待下去,“我去看看她!”
童画又用公筷给顾司夹了鱼身上最好的那一大块鱼肉,“顾哥!你吃鱼肉,都入味了,特别香!”
童画给顾司夹什么,顾司就吃什么。
谢颂年以为出了谢婉玉这件事,顾司这个生日,可能过的就不太顺心。
但也只是他以为。
就这一桌子好吃的饭菜,谁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顿饭后,桌上大部分都被他们吃完了。
其中吃的最多的就是谢颂年!
饭后,顾司和童画一起收拾碗筷。
童画有些微愣的看着顾司收走饭碗走进了厨房。
在童家,做饭是她,收拾碗筷也是她。
在顾家,同样是如此。
甚至因为嫁到顾家之后,她就没有去工作。
顾家所有的家务都落在她身上。
她每天都要四五点起床,给顾家人包饺子,擀面条,或做包子,煮粥……
总之顾家的饭桌上,每天都要有不一样的花样,不然她就会被‘教导’一顿!
有时候太累了,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她也想让顾今越帮她收拾一下饭桌,或者洗洗碗也可以。
但顾母告诉她,这些活都是女人该干的活,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
还告诉她,她嫁到顾家几十年,从没有让顾今越的父亲进过一次厨房!
当时她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却也没法子反驳。
她身边人都是如此。
在童家,童大来也是从来不进厨房。
童家兄弟同样如此。
顾司拿着抹布从厨房出来擦桌子,见她愣在那儿,“怎么了?”
童画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眼底清亮透澈,朝着他笑开的时候熠熠生辉。
“没什么,我去洗碗!”
“放着别动,我来。”
童画没有放在心上,进了厨房。
顾司见状,只能将她拉出了厨房,把抹布放在了她的手上,“你去擦桌子。”
童画怔怔地看着顾司进了厨房去洗碗。
再看看手里的抹布,眼底浮出细碎的笑意来。
现在洗碗,手可冷了!
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