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熙朝堂之上,发生了一件极其罕见之事。文武百官们看见那人时,纷纷不敢置信。他们大熙朝一心只想游山玩水,风流快活的六皇子竟然来上朝了。更令人震惊的是,前两日查封相府一事,竟也是这位六皇子做的。
赵怀川几年不站在这大殿中,今日站着,倒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他抬头看了看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赵骁,又看向站在他斜前方的太子赵方荀,心中琢磨着女子失踪案一事是否还能由他查下去。
果然,如他所料。
“陛下,此事涉及朝廷重臣,虽说由六皇子查到了相府,但六皇子终归是不曾管理过朝政。若此事继续由六皇子彻查下去,怕是会有遗漏之处。”吏部尚书王之霖率先站出来反对。
皇帝赵骁心中也有此担忧,他更担忧的是,赵怀川对朝中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不甚清楚,万一坏了朝中各方势力的平衡,岂不是麻烦:“老六,你觉得呢?”
赵怀川虽很想独自一人负责查探此案,但他也深知并不可能:“父皇,儿臣知道这件事兹事体大,而儿臣才疏学浅,无法胜任,还请父皇另选贤能之人彻查。”
赵骁
露出满意的笑:“那你可有推荐的人选?”
“太子皇兄再适合不过。”赵怀川娓娓道来,“太子皇兄自幼便跟在父皇身边学习如何处理朝政,治理国家,对朝中之事可谓是信手拈来,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赵骁望向下方站着的赵方荀:“太子你觉得呢?”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赵方荀弯腰拱手尊敬道。
赵怀川抓住空隙:“父皇,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
“儿臣想和太子皇兄一起。”赵怀川跟着解释道,“儿臣并不关心这件事涉及到多少朝中重臣,儿臣只想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只希望父皇和太子皇兄能满足儿臣的好奇心。”
赵骁并未立刻做出决定,而是问了赵方荀的意思:“太子,你可有难处?”
赵方荀冷面冷声道:“既然六皇子愿意帮儿臣,儿臣自是求之不得。”
赵骁大笑道:“如此甚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兄弟两人去办。”
“儿臣定不辱使命。”
赵怀川和赵方荀异口同声。
退朝之后,吏部尚书王之霖特意走得慢些,落后于其余的大臣们,等着赵怀川和赵方荀。
他看见两人走过来,忙拱手道:“太子殿下,六皇子,罪臣林政禹和其子女都关押在天牢,不知何时提审?”
王之霖也想快些将此事调查清楚,之前女子失踪案就已困扰大理寺和刑部已久,若这事还拖下去显得他们这群人太过废物了。万一,皇上有个不高兴,把他给换了也不一定。
赵怀川抬手拍了一下王之霖的肩膀:“王大人,莫急。既然有太子皇兄坐镇,我们只需听从吩咐就好。”
赵方荀是个冷心冷情,不苟言笑之人,他看着赵怀川那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实在是不明白他怎么就能抓到林政禹的:“提审一事先不急,本宫要先去一趟相府。”
王之霖问道:“下官这就差人陪您一起去。”
“不必。”赵方荀拒绝了,“你让大理寺把与女子失踪案有关的卷宗整理出来,送去东宫。”
他看了眼一旁的赵怀川:“你若是无事,便也去大理寺跟着一起整理卷宗。”
“皇兄,这种事还用不着我吧。”赵怀川一副最烦做这种事的表情,“臣弟陪着太子皇兄一起去相府。”
赵方荀很无情的说道:“陪本宫去相府用不着你,整理
卷宗很适合你。”不等赵怀川反应,他已经大步离开。
赵怀川反应了片刻,有些生气,他拉着王之霖控诉:“不是,他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只适合整理卷宗了,他看不起谁呢。要不是我,这案子能有进展吗?”
“六皇子,太子殿下许是担心你。”王之霖自知得罪不起太子,更惹不起眼前这位六皇子,只能插科打诨把这事糊弄过去,“您和下官还是快些赶往大理寺吧。”
将军府,赵怀川和明夷则坐在后花园的观月亭中。
赵怀川被王之霖带去了大理寺,他看了两眼那卷宗,就溜之大吉了。来到将军府,找到明夷则后,和他诉苦。
明夷则听着他左一句说当今陛下偏心,右一句骂太子殿下无情,没忍住插了一句嘴:“你就不能单独查这案子?”
“不能。”赵怀川叹气,“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来都在京城外游山玩水,不管是对京中之事,还是朝堂之事都知之甚少,父皇是不可能放心让我独自调查这件事的。”
明夷则不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算大事?”赵怀川对他这话很是无语,“一国之相都被人掉包了,还帮
助歹人祸害本国百姓,这怎能不算大事。”
“动摇了国之根本才算大事。”
赵怀川摇头:“明二啊,幸好你志不在朝堂,不然依你这性子,即便入了朝堂,也只能当个替死鬼。只怕到时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夷则颇为不在乎:“我家有我爹和我大哥,再不济还有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