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芸姨娘,王之霖立马偃息旗鼓了。
这事确实是怨他,要不是他好色还没能力,也不至于把女儿的未婚夫也赔进去。
王府的马车又朝太傅府驶去。
太傅府的管事看见两人时,便能猜到两人所谓何来,客气有礼的将两人请入府里,派人去通知了许轻月。
自从认亲宴过后,府中的大小事,许老太傅和许老夫人都交给了许轻月来打理。
这几日过去,许轻月确实很有这个能力,将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府中一应下人心服口服。
也因为如此,许老太傅和许老夫人越发的喜欢和感谢江知序。
许轻月将这一切的功劳都推到了江知序身上,她虽不知江知序要太傅府恩人的身份到底要作甚,但她深知只有老太傅和老夫人对江知序越看好,江知序日后办起事来便会越发便利。
许轻月听见下人来说王之霖和王惜来时,她颇为意外:“带了什么?”
丫鬟道:“抬了两个箱子进府,没打开,还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许轻月正在屋里翻看账本,她停下动作,思索了片刻:“你去告诉王大人,我身体不适,无法招待他和王姑娘。至
于道歉一事,太傅府无所损失,不必了。”
太傅府一向清廉,这样的名声可不能毁在她手上。
丫鬟将许轻月的话传给了王之霖和王惜,两人听完,赔笑的脸色差点没维持住。
王之霖不死心:“不知许老太傅和许老夫人可在府中?”既然见不到许姑娘,那见一见许老太傅和许老夫人也行啊。
管家笑着道:“王大人,想必您也知道,老太傅和老夫人极少见客。如今轻月姑娘回来了,老太傅和老夫人更是不见客了。轻月姑娘的意思,便代表着太傅府的意思。”
“是老夫唐突了。”
王之霖和王惜又被扫地出门。
“有什么了不起的,乡野间长大的丫头还摆起谱来了!”王惜克制不住了,走出太傅府便骂了起来了。
管家走得不远,听见王惜的骂声,笑声霎时间不见了。他朝门房招了招手,吩咐了两句,门房极快的跑了。
王之霖坐在马车内,长叹了一声,本来不想去,但如今看来,是不得不去了:“去江姑娘的府邸。”
王惜大为不理解:“爹,为何要去那里?”一个贱民难不成还要她登门道歉?
王之霖已经没有心
情去生气,去发怒。
他此刻很羡慕宋彦修和许老太傅,家里的女儿孙女都是一顶一的聪慧,就他家的这个是蠢货。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宋家和许家的意思?”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王惜当真没看出来:“他们不就是仗着官职和地位比你高,拿乔吗?”
“小惜啊,若是这件事能善了,我真希望把你送到江姑娘面前,让她好好教教你。”王之霖想到许轻月的所作所为,感叹江知序把许轻月教得好。
王惜简直要气炸了:“她教我?她也配!”
无药可救!
王之霖彻底对王惜失去了信心,就这样吧,这件事解决了,找个人把她嫁了,也算是对得起她娘了。
郑卫看见王之霖和王惜在府门前停下时,毫不意外:“王大人,王姑娘,我们主子等候多时了。”
王之霖心头一惊,她竟然能猜到他们今日会来找她,看来这位江姑娘很不简单。
“有劳。”王之霖拱手笑着道,“这是老夫的歉礼,还希望江姑娘莫要嫌弃。”他指着方才在太傅府没有送出去的东西。
郑卫随意扫了一眼那两个箱子,眼中不屑:“我们主子说了,道
歉的东西她已经替二位备好了,二位只需随我去见主子就行。”
“不知是什么?”王之霖心头惴惴不安,有点不敢进府。
郑卫意外深长的扫了眼王惜:“王大人不必担心,只要王姑娘肯说实话,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王惜本来正在生气,听见郑卫这话,立马不气了,甚至昂首挺胸:“那要看我的心情。”
“我家主子不喜等人,两位请。”郑卫在心中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姑娘默哀。
昨日殿下回府后心情便不是太好,今早起来后好不容易好一些了,方才太傅府派人来说,这个不知死活的王惜竟然在太傅府骂许姑娘,殿下听完心情顿时更差了。
江知序端端正正的坐在正堂,目光扫过王之霖和王惜,最终将目光落在王惜脸上:“张迹。”
张迹拱手,走到王惜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接着又打了几巴掌,加起来一共十巴掌。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王惜挨打完毕后,王之霖和王惜才回过神来。
“方才太傅府传话来,说你骂了我徒弟,”江知序软下身子,慵懒的斜靠着,“我也不知你到底骂了多少,索性让你占些便宜,
赏你十巴掌便算了。”
王惜的脸颊像两个大馒头,惨不忍睹,她疼得麻木了,疯魔一般冲向江知序,要手撕了她。
“滚!”旁边站在的舒泣一个转身,抬脚将她踹到院子里。
王之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极力稳住自己,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