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明夷则越发的不安,他们不宜知道的事能不是大事吗?
“我和你一起进去。”
面对明夷则的坚持,江知序无奈,但她绝对不会妥协:“我以公主之名,命令你不许跟着。”
她说完这句话,朝着舒泣使了个眼色,舒泣心领神会,搀扶着许老夫人起身,跟在江知序身后,离开正堂。
许老太傅看了眼明夷则和许轻月,他示意许轻月安抚明夷则,也跟着江知序走了。
来到后院书房,屋内四人,许老太傅和许老夫人看着舒泣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江知序。
江知序接过锋利的匕首,掀起衣袖,没有半分的犹豫,果断利落的划开肌肤。
舒泣连忙拿着茶盏接了半碗茶盏的鲜血,江知序看向舒泣,问道:“够了吗?”
“公主,老夫人和老太傅年纪大了,需要的量要多一些。”舒泣也不想要这么多,但少了要是没用,一会儿公主还要再划一刀,更麻烦。
直到整个茶盏接满,舒泣才出声叫停。
江知序随意的从腰间拿手帕,胡乱包扎了一下。
舒泣把一盏血安稳的放在茶案上,连忙从袖中掏出一瓶上好的伤药:“公主,属下给您
包扎。”
“不必,先……”
不等江知说完,舒泣的手已经握上了江知序的手,替她包扎起来:“公主,属下若是不替你包扎,明公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属下的。”舒泣说的实话,但心中担心江知序也不假。
江知序当然知道,她叮嘱道:“今日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舒泣道:“属下知道了。”
她替江知序包扎好后,将一盏血分成两半盏,分别递给了许老太傅和许老夫人:“请二位喝下。”
许老太傅和许老夫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他们知道有用血来做药引的,但直接喝热血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这真的就这样喝?”许老夫人有点不知所措了。
许老太傅端着半盏热血,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喝吧,我的血很管用的。”江知序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许老太傅和许老夫人听着,真觉得有点惊悚骇人。
舒泣倒是能体会两位老人家的心情,安抚道:“老太傅,老夫人,公主的血带有剧毒,正好能消解你们体内的毒。”
许老太傅虽然心有抗拒,但是又舍不得死,也不好辜负江
知序的一片心意,心一狠,眼一闭,直接一口喝下。
血腥气再口中挥之不散,甚至差点吐出来。
许老夫人见状,也跟着喝了下去,她强逼着自己不吐出来。
江知序看着两人都喝了,也算是放了心:“还请二位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许老太傅知道这件事非同一般,点头答应。
但是他不能理解,为何这件事要瞒着明夷则,毕竟他们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知心人啊。
“江姑娘,此事你为何不愿告诉明公子?”
江知序沉默了一瞬,笑了笑:“老太傅,若将此事告诉他,他一定会想尽法子替我解毒,但这毒解与不解,其实意义并不大,所以,我并不希望他把精力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许老太傅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半个时辰之后,舒泣和江知序重新出现在正堂。
明夷则看见她来了,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手拉着她的胳膊:“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知序笑着:“我没事,我很好。”
“我不好。”明夷则直接冷下脸。
江知序一愣,还是头一次,明夷则这样直接的和她发脾气,她并没有生气,
还是笑着,轻声哄着:“好了,不生气了,我陪你去城中逛逛,好不好?”
许轻月看着明夷则的脸色,突然有点心虚,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适得其反了啊。
“明公子,其实我方才与你说的……”
“你闭嘴!”明夷则冷声道。
许轻月闭嘴,看了眼江知序,走了。
这事她没法掺和,也掺和不了,还是早点跑路。
舒泣见状,也十分识趣的消失了。
转眼之间,整个前院就剩了明夷则江知序二人。
江知序看着明夷则越发冷的脸色,她拉了拉明夷则的衣袖,低声道:“我们先回去吧,不要在太傅府闹脾气,不好看,会让笑话的。”
“我不怕笑话。”明夷则不想顾什么脸面,更不想克制自己,“阿序,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朋友?爱人?还是一个不足轻重的陌路人?”
面对明夷则的句句诛心之问,江知序难得的哑口无言了,甚至根本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其实,这些……”
“并不重要?”明夷则截断她的话。
真是要命了。
她想说什么,他怎么知道。
明夷则没有错过江知序脸上的尴尬,冷笑道:“江知序
,恐怕你自己都没发现,每次你不知道要说什么,或是不占理的时候,你都会一句,这些都不重要。”
“这些怎么可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