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当时认出那块手表是劳力士,没张扬,是担心自己姥姥家的家庭成分,和手表的来历。
本来成分就不好,那手表再和什么地富反坏右联系上,惹上麻烦。
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
“你不知道?”大曾好奇的问道。
“知道什么?”
“你舅舅来啦。”
“我舅舅周和泰?”许杰想不明白,他那‘社恐’舅舅跑来这里干什么。
“对,是姓周,说是你舅舅,还有你舅妈,来问手表有没有还给你,我们就说交给法院了,哎呦,你这个舅妈,好厉害……”
“她干什么啦?”
许杰好奇自己这位舅妈干了什么,能让见多识广的大曾惊讶的事。
“她在派出所门口,又哭又闹,又喊又叫,说我们帮你舅舅藏手表,我们所长出来解释,她也不听,后来我们所长急了。”
“你们所长说什么?”
“我们所长说,旧手表,都不走字了最多二十块钱,说完,你舅妈就炸了,大喊,那块手表是金子做的,买的时候值一根金条。”
“啊!”许杰做出惊讶的表情。
“想不到吧,你在手表上刻字,你姥姥揍你,那是真没冤枉你。”
“大曾,后来呢?”许杰追问。
“后来……,手表送去鉴定了,还找了解放前的修表匠,六十多岁,他说那块手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是现在拿到香港去卖,能卖一万块。”
“多少!?”许杰惊了,他自己努力,加上系统奖励,都没挣上一万块。
“一万啊!”
这巨大的数目,大曾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都感觉吓人。
“按这个数,抢你的小子就应该枪毙。”
许杰一指秦淮茹,“她就是为这事儿要砍死我?”
大曾转头看着疯子一样的秦淮茹,“这位女同志,你不要激动,这表的正式估价出来了,按照四千判。”
“能判多久?”许杰低声问。
“十年以上。”大曾低声回答。
远处的秦淮茹竖着耳朵,隐约听到‘十年’两个字。
想到儿子棒梗不会被枪毙,死不了,她心里的气一松,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许杰心想,你怎么好意思哭的。
要不是我穿越过来,你儿子棒梗就是杀人,早就枪毙了!
大家都看着秦淮茹,倒是没人注意许杰表情的变化。
秦淮茹当街砍人,性质恶劣。
但受害人许杰只是受惊摔了一跤,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拘留秦淮茹十五天,这事也就过去了。
按照厂里到了规定,厂长要开除秦淮茹。
何雨柱提醒他,秦淮茹是砍人。
厂长也怕秦淮茹来砍自己,借口秦淮茹有精神问题,需要静养,给她开最低工资,不用上班。
秦淮茹不同上班,不是打听儿子的消息,就是跟在许杰身后。
许杰走到哪,她跟到哪。
不到五天,许杰就受不了了。
一个半疯,且想砍死自己的人,天天跟在身后,这份精神压力,谁都受不了。
许杰想找何雨柱,让他劝劝秦淮茹。
何雨柱告诉他,两个人已经分手。
没办法,许杰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许杰把秦淮茹引到派出所斜对门的小商店门口,买了两瓶汽水,把其中一瓶递给秦淮茹。
“秦阿姨,你先润润喉咙。”
秦淮茹狐疑地接过汽水,她的确是渴了,喝了两口。
甜甜的橘子汽水,喝下去,情绪也稳定了些。
许杰看她还是很理智的,起了个话头。
“秦阿姨,你跟着我没用啊,这事儿,从头到尾,我都是个受害人,棒梗不打我,抢我的手表,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棒梗没抢你手表。”秦淮茹瞪着眼睛。
“我当时昏迷不醒,他从我身上拿走手表,这没有问题吧。”
“我见过棒梗,他说,当时你没气了,他以为自己杀了人,吓得不行,根本没动你的手表。”秦淮茹越说声音越大。
许杰示意她安静,“秦阿姨,手表是在你家发现的。”
“棒梗说没动,就是没动,这孩子不会撒谎。”秦淮茹大叫。
许杰听出点问题。
如果棒梗说的是实话……
那很可能是另一个人,拿了自己的手表,藏在秦淮茹家里。
“秦阿姨,出事那天你家里有人嘛?”
听了许杰的问题,秦淮茹愣了。
她记得很清楚,婆婆一直在家里,没有出来过。
如果棒梗没拿……
必定是一个进她家不会引起怀疑的人,把手表藏在她家里,陷害棒梗的。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许杰,他当时昏迷不醒,而且满脸是血,婆婆看见肯定要大喊大叫。
婆婆当天见过谁呢?
秦淮茹的注意力,都放在寻找陷害棒梗的人身上。
她要回四合院,去找那个仇人。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许杰松了口气。
他也好奇,是谁藏的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