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窦云仪冷冷看着叶平川,语带嘲讽:“你何必这么激动?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自有大人定夺。”
叶平川的面色一片铁青,到后边更是越发难看,想来,他也察觉到这笔钱来路不正了吧?
不过,这才哪到哪?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看着叶平川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滑下,窦云仪心中畅快不少。
京兆府尹眼神凌厉,先将堂下跪着的三人一一扫过,然后才沉吟道:“你说世子是偷盗了你铺子里的珍宝变卖抵债,你可有凭据?”
叶平川刚要开口,只听堂上又传来了窦云仪清脆又坚定的声音:“大人明鉴,请大人移步民女的真宝斋,便可明白,民女所言不虚。”
“你也该闹够了吧!?”叶平川枕着脸,眼中满是厌恶:“你为了栽赃侯府,竟然不惜与我对薄公堂。”
“这也罢了,可你竟然还妄想凭着自己的猜测就让府尹陪你走这一遭吗!?”
“府尹大人,安远侯府虽然不似从前光景,可我叶平川好歹是上过战场的铮铮男儿,她胆敢如此诬蔑,还望大人为我正名!”
如今这事已然成了众人的笑料谈资,为了安远侯府还能在京中立足,无论如何,他绝不会任由他们轻易把这顶帽子扣在侯府上!
叶平川这番话不仅仅是在为自己辩驳,更多的是在提醒京兆府尹自己的身份。
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是闹不好被他反告一通,只怕自己这个位置再也不能坐稳……
想到这,京兆府尹的眸色暗了暗,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一旁的陆清瑶全程闭口不言,但是眼底却染上几分怨恨。
经过昨天,如今的她已经是百姓口中的笑料,没想到,今日本该一雪前耻的时候,却又被牵连进了京兆府。
还没入侯府
,她的名声便遭到如此损毁,难以想象,将来她要如何在侯府利足,如何在京中利足……
窦云仪见状挑挑眉,笑的那叫一个嘲讽。
就在京兆府尹打算含混着打发三人离开时,她却不仅不慢的再次开口:“并非民女想将这件事闹大,而是我与叶世子的事已经惊动了安王,甚至是当今陛下。”
“如今民女对这笔钱的来源有疑虑,自然是弄清楚的好,免得将来闹到安王面前,连累大人有口说不清。”
拿权压人?谁不会是的!
京兆府尹也是吃了一惊,看向叶平川和窦云仪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一边是安远侯府,一边是安王,看来这件事,自己半点不能马虎。
深吸口气,他再次看向叶平川,只是这次,他的眼里多了几分锐利。
堂上风头瞬息万变,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难不成安远侯府真的偷卖了窦云仪的私产?”
“不会吧。虽说安远侯府这些年不似从前风光,可也不至于偷卖别人的东西凑钱吧?这要是真的,那他们叶家人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京中?”
“要我说,这件事八成是真的,听说窦云仪嫁入侯府后便将自己名下那几间铺子的钥匙被老夫人收了去,这些年,那几个的收入盈利一直被她那个婆母掌握着。那老太太手里有钥匙,想偷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
……
听着身后汹涌而至的议论声,窦云仪嘴角微勾。
看戏的人群里可不全然是闲来无事的百姓们,还有几个她一早安排好的带头闹事者,这在现代,就是妥妥的带节奏的水军!
而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只有闹得满城风雨,她才能将这个渣男牢牢的钉在耻辱柱上!
陆清瑶想干干净净的
入府?她偏偏不让!
叶平川察觉到不妙,他跪在那里,死死的盯着窦云仪,眼中满是掩不住的恨意。
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慌不择路,什么叫无力回天。
京兆府尹有些头大,但还是抬手,命令师爷带上几个人,随他走一遭。
真宝斋。
房门一开,各种珍玩玉器顿时映入众人眼中。
就连见惯了各种宝贝的京兆府尹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目。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小小真宝斋内,竟然存着这么多价值不菲的宝贝。
可……
“窦小姐,你说世子偷盗你铺子里的珍宝,还说侯府将那些东西私自变卖至黑市,以此还了你的嫁妆钱?”
京兆府尹面色难看,看向窦云仪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不快:“你这真宝斋中满满当当,丝毫不像是丢失珍宝的样子,这点,你作何解释?”
这个窦云仪也太儿戏了,她可知道,若是世子追究她的诬陷之罪,她是很有可能要被下狱的!
此话一出,追在后边的百姓们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我刚才就说侯府不可能拿她的东西,她以为她是谁?这么一间破铺子,哪抵得过安远侯府的底蕴?”
“唉,我看是被叶将军伤透了心,所以故意要跟叶将军纠缠不休,她也不想想,她越是这样,就越惹人厌烦。”
“要我说,还是这位陆姑娘和叶将军更配,你们看,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