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对刘杏已经厌弃至极,此刻窦齐峰脸色冷得可怕,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青玉。
“莫要乱喊,我刚刚已经命人将休书与刘氏送去,她已不再是我的妻,她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青玉抬起头,她的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应当是被刘杏狠狠地打了一顿。
在窦齐峰没有注意的时候,青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窦云仪。
若不是窦云仪突然做了手脚,计划就不会有误,刘杏更不会像发疯了一般,将所有的怨恨,全部都发泄到她一人身上。
一想到她刚刚宛如一个受气包般被刘杏摁在地上,狠狠掌掴的模样,她的眼底瞬间布满恨意和怨气。
察觉到这股视线,窦云仪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爹刚刚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向你的主子回话啊?”
青玉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额头上很快就被磕出了血。
“求你了,老爷,你就大发慈悲,看在夫人伺候了您多年的份上,去看看夫人吧!”
窦齐峰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眼底满是怒火,他怒瞪了一眼青玉。
“是不是我今日不去,你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这时窦云仪转头,
清脆地声音响彻四周。
“爹,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正好她想要看看,刘杏那个老妖婆,又准备做什么幺蛾子!
窦齐峰思索了片刻,他双手握紧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好,正好我看看她又想做什么!”
窦云仪和窦齐峰走在前面,青玉在前面带路。
走了没多久,远远就看到刘杏站在桥上,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双眸空洞,黯淡无光,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裙。
在看到窦齐峰来了,刘杏缓慢转身,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
“齐峰,你真的不要妾身了吗?”
窦云仪原本还想往前走一点,窦齐峰担心刘杏突然发疯,会伤害到窦云仪,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
“云仪,在这里看便是!”
周围此时已经围了不少看戏的百姓。
窦齐峰盯着刘杏的模样,冷笑一声。
“你与别人偷情都可,我将你休弃,又有何不可?”
刘杏抬起头,看向天边的云彩,不断诉说着这些年在窦府的委屈。
“在旁人眼里或许觉得我在窦府过得如何滋润,只有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心仪的便只有她一人,这些年
我对你付出的种种,你为何就看不见呢?如今为了休弃我,你连给我下药,让我与人通奸这种事,你也做得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刹那间,百姓们的视线在窦齐峰和刘杏身上徘徊不定,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窦侍郎竟是这样的人,刘氏也真是可怜,被人逼到如此地步!”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窦侍郎从未纳过妾室,如此看来,他定是一个重情之人,倘若他真的不愿意与刘氏共度此生,当年大可不娶,何必到了现在,才将人休弃!”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刘氏霸占了窦大小姐她娘留下来的东西,她这次本来打算陷害窦大小姐,谁知窦大小姐没上当,反而害了她自个儿,真是活该!”
……
有些手中还提着菜篮子的百姓,直接将篮子里的烂菜叶和鸡蛋,纷纷向刘杏砸去。
刘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鬓角两边的碎发被泪水打湿,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倘若没有实据,恐怕会有不少人以为,此时刘杏就是一个受害者。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刘杏双手握紧成拳,指甲陷入肉里
,鲜血顺着指甲的缝隙,缓慢地滴落到地面上。
她看向窦云仪,美眸中满是怨毒,“明明你也与他人偷情,为何你没事!”
窦云仪冷笑一声,她刚准备开口,就看到窦齐峰大步向刘杏走去,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戾气。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窦齐峰一巴掌甩在了刘杏的脸颊上。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她捂着脸颊,泪眼婆娑地看着窦齐峰。
窦齐峰冰冷的声音响起,“休书已经送到你手上,你的东西我已经全部都收拾好,还给了刘家!以后你便不再是窦府的人,倘若让再让我看见你欺辱云仪,我立刻送你去见官!”
声音落下,他甩了一下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刘杏面若死灰,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窦云仪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将胳膊上的朱砂痣露出了让百姓们看了一眼,然后整理好衣裙,跟着窦齐峰转身离去。
扑通一声,刘杏跳水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纷纷看了过去,但却没有一个人跳下去救人。
窦齐峰冷冷地瞥了一眼,薄唇微掀。
“这种活该死了也罢!省得去祸
害人!”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本就该死,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窦云仪在回去的路上,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