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怔了怔,不解的盯着顾长生。
“有这种好事,六弟为何不自己去做,让给我做甚?”
深知他疑心极重,顾长生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三哥,如今我这般,就算是让父皇刮目相看,又有何用啊?更何况,此次的事,与窦家有关,你也知道,窦家嫡长女,即将成为我的侧妃,我若掺和此事,父皇必定会觉得,是我找人当替罪羊!”
顾长安狐疑的看着他,心中有些不解。
“六弟就只是为了窦家的小姐?”
虽说京城中传出顾长生一直在窦云仪身后,帮了她不少事,但他却不相信,顾长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窦云仪感兴趣。
毕竟顾长生对女子毫无兴致这件事,可是出了名的!
顾长生神色明显有些严肃。
“倘若我不是为了他,也就没必要特意过来找三哥一趟了,更何况,这件事对三哥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这也算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再加上窦盈盈又没有靠山,只需要将证据拿出来,此事必定能成。
顾长安摩挲着茶杯,笑盈盈的开口:“既然六弟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拒绝,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见此事已成,顾长生便控制轮椅,往外面驶
去。
“不久之后,我会让人将人证和物证带给三哥,届时三哥切莫忘记给父皇进言!”
顾长安盯着他的背影,眼底满是复杂。
……
安王府,地牢之中,男子在看到地面上尸体的那一刹那,瞬间崩溃,脸色变得煞白。
承受住巨大折磨的他,在这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
窦盈盈曾说过的话,在他的耳边不断响起。
悲伤的情绪逐渐被恨意所代替,他咬牙切齿道:“窦盈盈,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切都在顾长生的意料之内,在男子同意在皇上面前,将所有的实情脱出的那一刹那,顾长生立刻让冷寐将男子带到了瑞王府。
翌日,在早朝结束后,顾长安便去面见了皇上。
好巧不巧,窦盈盈正在皇上的身边伺候着她。
顾长安向皇上行礼后,然后抬起头,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皇上身侧的窦盈盈。
由于顾长安在京城中的名声早就烂透了。
皇上因为这样的事,已经教训过他很多次了,奈何他总是不听,将皇上气的不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根本懒得看他一眼,说话时的语气中,也带着些许不悦。
“你今日来见朕,又是为了何事?
”
顾长安依旧保持着笑嘻嘻的模样。
“儿臣此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想要禀报父皇!”
皇上眉头微蹙,“你小子整日不务正业,能有何事?”
顾长安躬着身子,缓缓开口:“儿臣此次是为了窦侍郎被冤枉一事求见父皇的。”
皇上的脸色几乎是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此事已经调查清楚,当年就是窦侍郎将消息贩卖给北疆蛮人,这才导致长生变成了如今这般,此事已经是定局,你莫要在这里瞎胡扯。”
顾长安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丝毫没有惧怕之意。
“倘若儿臣有人证可以证明,是他人故意诬陷窦侍郎呢?”
正在给皇上捏肩捶背的窦盈盈,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脸色当即变得苍白,心慌不已。
人证?难道是顾长安查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人妻儿的性命,在她手中,按理来说,不应该轻举妄动的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摸着胡须,低头沉思片刻。
顾长安继续补充了一句。
“儿臣知道父皇儿臣的印象一直不好,倘若父皇不相信的话,可以传唤认证,一问便知!”
窦盈盈忐忑的盯着皇上,生怕他会答应。
由于后宫不能参政,无论此刻的窦盈盈有多焦急,也只能继续忍耐。
皇上以手托腮,抬起眼帘,给了顾长安一个眼神。
“既然你刚刚说你有人证,就将人证带过来瞧瞧,朕倒要好好看看,你是不是又在瞎折腾!”
顾长安连忙行礼,“是,父皇,儿臣这就让他们将人带上了,您一看便知。”
皇上摆了摆手。
片刻后,在窦盈盈的惊恐之下,看到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满身是伤,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大殿中央。
她立刻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旁边的苗苗,立刻冲着她使眼色。
苗苗攥紧衣袖,明显有些不愿,但她还是忍住了。
在男子跪在大殿中央,正准备向皇上开口之时,苗苗站了出来。
“皇上,奴婢有事禀报!”
皇上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窦盈盈,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悦。
“你等会儿,让他先说!”
男子行礼:“草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嗯”了一声。
“长安,他便是人证?”
顾长安点了下头,立刻冲着男子使眼色。
男子的余光瞥向了大殿之上,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