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度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被抓住的刘美怡也下意识挣脱。
不过,在刘美怡看清楚赵君度那种带着哀伤与期盼,以及那种浓重的眷恋以后,她就停止了挣脱。
“赵都督?”
刘美怡露出了一个略有些关怀的眼神,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赵君度还是没回过神来。
……
后头,明宴眉头紧锁,眼神带有不善,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好友为何会露出如此神色。
沈嫦茹却是抿唇,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关于赵都督的故事,就在那一枚玉坠子上了。
真的是刘美怡?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的沈嫦茹实在是表示怀疑。
“赵君度,你握着她做什么!”
绿云盖顶,即将昏死过去的明仪这时候终于暴起了。
就是他太虚弱,才刚刚支撑着起来,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赵君度没理他,还是看着刘美怡,眼神深邃,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
“这坠子,是从什么时候跟着你的?”
赵君度问着,声音有些发抖。
刘美怡也看着赵君度,在她清楚意识到此刻赵君度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以后,她露出迷茫。
“这坠子,是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了,赵都督,怎么了?”
赵君度还想说话。
沈嫦茹已经走了上去,轻轻拍了拍赵君度的肩膀。
“赵都督。”
沈嫦茹语气带着冷意,道:“不早了。山上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都督辛苦一晚,回去休息吧。”
“翠香,还在夷陵城等我们回去。而且,有些事情,我们也要弄清楚,不是吗?”
王翠香。
听见这个名字,赵君度回了一些神,他一下脸色惨白,豁然站了起来。
有些事要弄清楚?
沈嫦茹是什么意思?
赵君度回头看向沈嫦茹,眼里带着不解。
沈嫦茹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赵都督。你若是有事要我帮忙,可以来找我。”
刘美怡补了一句。
赵君度再次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就和沈嫦茹他们一起离开了。
下山的马车上,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小桃本来说着要照顾沈嫦茹,也靠在软垫上睡着了。
其余人三人,也就是沈嫦茹,明宴和赵君度,都没心思休息。
“赵都督。”
沈嫦茹心知,不能让书里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们亲如兄弟,怎可以因为刘美怡那样的女人反目?
“?”
赵君度听见,看向沈嫦茹。
“她是刘美怡。”
沈嫦茹忍不住提醒,又问道:“虽然那是你的事情。可是,她现在是明仪的人,又和朱将军牵扯不清。”
“我希望,你多少能清醒一些。”
赵君度闻言,忽然冷冷笑了笑,转头回来,用漠然的目光看了沈嫦茹一眼。
这样的目光,触目惊心。
沈嫦茹感受到了彻骨的凉意,她惊觉,自己从未从这个总是满面笑容的赵都督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太冷了。
无言中,明宴伸手,抓住了赵君度的胳膊,又护住了沈嫦茹。
“我们是朋友。”
明宴语气温和,正色道:“无论如何,我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你若有什么,可以与我们说。”
赵君度看了看自己被明宴握着的胳膊。
又是很久的沉默,他才点了点头。
……
马车里的气氛,陷入沉寂。
赵君度也靠在了软垫上闭着眼睛,沈嫦茹看了看赵君度,又回头看明宴。
明宴只是轻轻揽了揽她,没说什么,示意她先休息。
沈嫦茹无奈,心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也只能强自休息去了。
抵达夷陵城,已是晌午。
沈嫦茹在马车里休息了一个早晨,倒不觉得太困倦。
城门口,早有百姓听说沈嫦茹和明宴他们剿匪成功,赶走了那一群无恶不作的叛军,高兴坏了,纷纷出来夹道相迎。
“我早就说了,四殿下英明神武,赶走那群人肯定没问题!四殿下太厉害了,竟然能想出这种奇招来对付他们!”
“就是就是,多亏了王侍郎告诉咱们这些。不然的话,咱们可就真的误会四殿下了!四殿下,对不起!”
这人这么一说,他身边的人也都纷纷跟着附和起来,低了低头,愧疚道:“四殿下,对不起。”
声音此起彼伏。
本来,还在马车上冷着脸的明宴也是微微动容。
他早习惯了被人用不善的目光看着。
却没想到,百姓们知晓他的心意,真心感谢他时,还挺令人感动的。
“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沈嫦茹看在眼里,怕明宴觉得不好意思,主动拉了拉明宴衣袖。
明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像是被沈嫦茹弄得“盛情难却”适合,还是出去寒暄了几句。
相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