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吃完先走了,他晚上在宿舍睡,怕再晚一点不好。
苏半夏进去厨房收拾碗筷,江国安知道她这两天情绪紧张,说道:“你去洗漱一下,我来收拾吧。”
苏半夏抬头时看着江国安道:“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江国安一顿,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说什么傻话?
咱俩啥关系啊,你是我媳妇,我不帮你帮谁?”
苏半夏以前觉得,她要么不谈恋爱,要么就轰轰烈烈。
但现在觉得,越是朴实,越是简单就好。
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能及时出现给自己撑腰,这就是他的底气。
她从厨房出来,在卫生间大盆里倒上温水,坐在里面好好洗了个澡,完了之后拿万紫千红擦了身上,这才穿上睡衣出来。
她身上的睡衣有些单薄,这个季节多少有些冷,她出来后直接钻进被窝。
很快,江国安也洗漱完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热水袋塞了进来。
江国安刚躺下,苏半夏一滚主动钻进他怀里来,他身上肌肉紧实,抱起来硬邦邦的,苏半夏一点也不喜欢,但是架不住他身上暖和。
苏半夏压到他的胳膊,江国安故意嘶的呻唤一声。
苏半夏一紧张,起
身道:“怎么了怎么了?你今天是不是被他们伤到了?”
她语气慌张,动作慌张的掀开被子就去检查他的身体。
江国安直挺挺躺着,苏半夏意识到不对,担忧的眸子落在他脸上时,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她抬手轻轻在他胸口一巴掌,努嘴道:“你是故意欺负我。”
江国安扯嘴一笑,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苏半夏一低头就在他胸口亲了一下。
耳边是江国安得逞的笑声,苏半夏气得在他胸口拧了一下,他身上的肉都是硬的,拧也拧不动。
苏半夏赌气道:“你能不能认真点?我是在担心你,你还闹。”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我伤得不是很严重,但也伤到了,我胳膊疼。”
江国安说着,抬起自己右胳膊,苏半夏一看,他手腕上有三指宽的青紫色。
苏半夏看得心疼,不敢想象,这么粗的木棍要是敲在她后脑勺,脑浆估计都能打出来。
苏半夏伸手轻轻摸了摸,瞬间红了眼眶。
“是不是很疼?”
江国安看她要哭了,赶紧抽回手将人揽进怀里。
“不疼,多大点儿事啊,又没见血。
好了好了不难过了,我抱着你
好好睡一觉,明天眼睛一睁开又是新的一天,是不?”
苏半夏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下床后,在床底下翻出医药箱,拿出跌打损伤的药膏,坐在床边细心帮他涂抹均匀。
江国安看她越发比以前温柔,抱着她的时候就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一样。
苏半夏思来想去,还是自己挣钱少了,要是挣钱多的话,她就给自己买一辆小轿车。
可是,一辆小轿车要好几万。
照她现在的收入,明年五六月份应该才能攒够一万。
她觉得自己用一两百块的成本,短时间内生意做到她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人都是贪心的,欲望也是会增长的。
她现在的收入,已经满足不了她的欲望了。
今年已经九月份,她暂时还真想不到发财的门路。
苏半夏突然想起来,之前江国安说的话。
“对了,你不是说今年七八月份要回老家去吗,这都九月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江国安做了个深呼吸:“只能等年底了,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估计只有年底有时间。
你是不是想丈母娘和老丈人了?”
苏半夏还真没想,主要是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挣钱
。
家里父母其实重男轻女,在原主的记忆中,她小时候学习还挺好,但爸妈生了弟弟之后,就把她赶去和爷爷住了。
当时爸爸和二叔不和,两人总是为家里那些琐碎的事情吵架,尤其是妈妈和二婶。
后来兄弟两个吵着闹着要分家,爷爷就搬去以前的旧窑洞住了。
她去跟爷爷住了之后,爷爷一个人去挣工分。
她那时候小学没毕业,就开始自己挣工分养活自己。
其实不只是她这样,村里好多女孩子都这样。
爷爷是想让她上学来着,但她自己不争气。
以前那些事情,苏半夏记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这样。
反正,她是爷爷带大的。
之所以当初看上江国安,也是没少听爷爷在耳边念叨,全村的男娃娃,就江国安最攒劲这句话。
苏半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我爷爷带大的,我对他们其实感情不是很深。
也就结婚时候,他们当了一回慈父良母。
我就是在想,怎么样才能挣大钱,然后给我们买一辆小轿车。
我要是有了小轿车,今天这事儿也就不会发生了。”
江国安听了很震惊:“你还想买小轿车?”
“怎么了?我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