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噎的苏爱国哑口无言。
能怎么办呢,现在赛金花被抓进去了,只怕他干的那点麻糊事情也被抖落出来了,他这些日子之所以一直躲在家里,既是养病也是躲事。
他最近跟受惊的老鼠似的一直忐忑不安,每当家里电话铃声响起就忍不住打哆嗦,他最为担心的是,会接到单位或者派出所的电话,让他到单位或者派出所,把他出去喝花酒找乐子的事情好好交代一番。
他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巴掌,怎么就上了赛金花的贼船呢,粗坯赖肉一张脸粗糙的跟猪皮似的,一张嘴露出一口大黄牙不说,身上还有刺鼻的狐臭味道,为了掩饰身上的这个味道,又可劲往身上喷刺鼻的香水,忙活起来香味汗味狐臭味一股脑搅和在一起,就跟农药味道似的……
面对老婆的强怼,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没错,他现在已经落难了,要不然陈玉香能够如此嚣张。
他只得气哼哼捂着腰身回卧室。
回到卧室又吓了一大跳,好家伙,他的铺盖被褥都不见了!
这一段时间,陈玉香一直睡儿子的房间,陈欣怡睡客房,苏爱国自己一个人睡大卧室。
难不成,就连睡觉的地都被陈玉香给霸占了?
“我给你挪到书房去了,那儿有一张行军床,你就先凑合凑合吧!听说赛金花查出有什么毛病,你最好就在那个小房间里呆着,不要到别的房间晃悠,要是身上真有病,不行就搬出去住……”
陈玉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更换了家居服,从哪里弄来一个酒精喷壶,一个大口罩遮住了半边脸,不停冲着大卧室喷着酒精……
简直是欺人太甚!竟然把卧室都霸占了!
刚想发作的苏爱国,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就感觉某个部位不大对,就感觉痒痒的厉害,面对陈玉香的故意“挑衅”,他也顾不上同她对峙了,慌慌张张就往小书房跑。
进了小书房砰一下关上房门,苏爱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得亏他知道这是家里的小书房,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杂物间!
屋子里的东西扔的乱七八糟,依烤着书桌摆放着一张行军床,他的枕头被褥胡乱扔了一地,就连他平日穿的替换衣服也一股脑扔了过来!
好啊,这个陈玉香这是欺人太甚啊,这是要不跟他过的节奏!
腰椎上突然传来一阵强烈刺疼,某个位置还真的痒痒,他有点害怕了。
罢了,罢了,在家里这不是养病这是坐牢,不如到医院检查一下。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刚刚把东西收拾好,就听到客厅里的电话一声比一声高的响起来。
这会陈玉香正忙着关着门在卧室里消毒,再说,即便是她在客厅里,她也不会接电话。
苏爱国说过,家里来的电话,大多都是来找他办事情的,她陈玉香一个居家老妇女,能有什么找他?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好,是苏爱国吗,有时间请到派出所协助调查……”
苏爱国再次重重一屁股坐回到了沙发上,只感觉天旋地转,脑子嗡嗡作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苏爱国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挪到派出所的,跟他预料的没有什么差异,果真是赛金花的事情。
他一打听,据说要前来协助调查的少说也有十多个男人,也就是说……
苏爱国不敢想象。
他心里很明白这件事的后果,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他在单位几乎都待不下去了,本来他这个位置,就有几个对手虎视眈眈,这次他们自然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罢了,罢了,也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不行就提前一两年退休,早点回家享清闲吧。
回家?
一想到这个词,就想起老婆陈玉香对他的那个态度,照着现在这个架势,就算是回家,只怕那不是享受,那是坐牢……
苏爱国这事自然传到了陈欣怡陈小东耳朵里,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忍不住嘀嘀咕咕。
这些年苏爱国就是野心朝外,就因为小姑不赚钱的缘故,就把家当做客栈,把小姑当做免费的保姆了,非但如此,对小姑的态度非常不耐烦,呼来喝去的那种,现在落到现在这般局面,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苏爱国的确没有个人样,但是这么多年家里的收入全在他手里。
所以这件事,还得跟小姑商议商议,如果小姑真的不愿意跟苏爱国过了,那就得想办法把钱弄出来,如果小姑愿意就这么糊弄着过,更得想办法弄出一些钱。
总不能让小姑这么多年的辛苦白白付出了吧。
打蛇就要打七寸,要对付苏爱国,就得拿捏他最在乎的。
他最在乎的除了钱就是他的地位前程,除了这些,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苏小明了。
“那还不简单,他最在乎的就是我表弟苏小明了,苏小明可被他害惨了,就因为苏爱国的胡作非为,小姑一伤心就哭闹,家庭氛围过于冷清,所以苏小明的性格非常内向。”
提到表弟苏小明,陈欣怡都替他害愁。
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