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远的车开出去时,祁曜挑了挑眉,“啧,你公司副总都开劳斯莱斯幻影了?”
他垂眸哂笑,“够张狂的,跟老板一样的车?”
傅兆琛回身扫了一眼秦司远的车,他冷嗤,“那是秦司远的车,他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了。”
说完,他勾了勾嘴角,“他是打算缠上瑶瑶了。”
“这个狗男人,”祁曜捋了一把自己的寸头,“故意在我们面前把车开走,意思就是我们自己说漏嘴和他无关?”
傅兆琛点了点头,“对,我只是担心瑶瑶玩不过她....”
“玩不死他,”祁曜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瑶瑶不行,不是还有我们吗?一群大舅哥玩不死一个上杆子要要当妹夫的狗男人?”
傅兆琛难得笑出了声,但笑容依旧勉强。
到了瑞驰集团,傅兆琛在门口看到了大批的记者。
祁曜轻声询问,“要不走后门吧?”
傅兆琛正了一下领带,“事情发生了,躲是躲不过去的。”
说完,他阔步走了过去,他依旧优雅从容,云淡风轻。
记者瞬间就将傅兆琛包围了,提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他都从容的应答了。
其中一记者又问,“傅总,段雨禾现在情况怎么样?”
傅兆琛沉吟几秒钟,“她不治生亡,傅家已经筹备了治丧事宜,有喜欢段雨禾的粉丝可以前往吊唁。虽然,段雨禾雇凶杀人又做了很多错事,但她在傅家长大,我会给她最后的体面。”
记者瞬间闭嘴。
其实瑞驰集团一个小时前的公告已经通报了段雨禾的死讯,段氏集团也是如此。
记者这么问就是想听到傅兆琛控诉段雨禾,把新闻热度吵得更高一些,结果傅兆琛大方地邀请大众去吊唁段雨禾?
一个亲口承认雇凶杀人的影后,她还会有粉丝吗?
傅兆琛明白这群人不过是想把新闻炒火,进而打压瑞驰。
记者们背后的资本就是瑞驰的对手,比如夜遇城,比如其他的购物平台公司。
他拨了拨记者怼到脸上的话筒,声音沉稳,“傅氏家族百年基业不仅仅是商业上信誉还有家族传承,家风家训。我父亲,母亲对于没能教育好段雨禾,深感抱歉。借此,我代表我父亲傅辰,母亲南艺向所有喜欢过段雨禾的民众致歉。”
说完,傅兆琛九十度鞠躬三分钟。
再起身,全场记者都静默了。
他们缓了几秒想再次发问,瑞驰的安保人员已经拦了过来,傅兆琛阔步离开进了瑞驰的大厦。
电视里直播的画面中,傅兆琛稳重从容,却看得夜遇城眉头紧皱。
在盛以夏端着牛奶过来的时候,他才笑着说,“傅兆琛比几年前沉稳了不少,应对危机的能力很强,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盛以夏看向电视中傅兆琛离开的背影,她挑了挑眉,“只是段雨禾怎么这么绝情,为了拉傅家下水不惜去死?”
夜遇城握着牛奶杯的手顿了顿,“哀莫大于心死。连死都不怕,她是害怕活着而已。”
盛以夏看着夜遇城,他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难道她昨晚听到的电话不是段雨禾打来的?
当时,夜遇城用极尽冰冷的声音讥诮地说,“活够了就去死,但死要死得有价值。比如多找几个垫背的也未必不可,只是死前要把嘴闭严了,不然你怎么指望有人记得你的好,为你报仇?”
话音落,夜遇城就挂了电话。
夜里,盛以夏输入她的生日查看了夜遇城的手机,通话记录被他删除了,他的联系人列表里也没有段雨禾的名字,甚至连意味不明的代号,字母都没有。
可昨晚傅家就出现了这样的事,盛以夏一大早就询问了盛以若情况。
得知她和孩子都好好的,盛以夏才放下心来。
夜遇城将一小碗山药小米红枣粥递了过来,“伊伊,吃饭了,不关我们的事就不要多想。”
他将碗放下,顺势抚摸盛以夏的小腹,“宝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显怀嘛?
盛以夏眉眼含笑,可她知道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傍晚,盛以若也看到了电视里的傅兆琛,新闻里的重播画面。
她既心疼又欣慰,电视里从容不迫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一个任何时候都可以托付和依靠的男人。
这时,林管家走了过来,“少夫人,人都到齐了。”
盛以若抬眼看向以季沉、徐世为首的一众保镖和昨晚看门禁的安保人员、家里的佣人。
她问林管家,“林姨,有没有没到的?”
林管家,“少夫人,都到齐了。”
傅斯瑶坐在盛以若的旁边,她探身过去小声说,“嫂子,你的气势特别足,稳住!就这样拿捏他们。”
盛以若勾了勾嘴角,她握住了傅斯瑶的手开始发话,“昨晚上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不用我复述,你们也都知道了。”
众人都低着头不敢抬眼与盛以若对视。
盛以若直接开口,“昨晚是谁放段雨禾进来的?”
一时间,众人噤如寒蝉。
盛以若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开口,“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