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夜遇城想把孩子接到新购入的别墅亲自抚养。
他随口说要找一个契机让云桑生产,这样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孩子接回去。
可夜遇城没想到楚砚和云桑想到的契机竟然是“栽赃”盛以夏。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盛以夏表情起伏不大。
夜遇城很想过去问她有没有受伤,可眼下瘫坐在他地上的人是“怀着他孩子”的未婚妻,他不能过去。
盛以夏看着夜遇城,“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的。”
周围的人似乎并不买账。
“这话说得轻巧,谁能平地摔啊?”
“这女人是小三吧,仗着自己好看挑衅怀孕的原配?”
不堪入耳的话愈发多了起来。
盛以夏瞪了众人一眼,“我不是小三,我是这位先生的前妻,刚刚签了离婚协议,还有8天就可以去领证了。”
八天?
夜遇城看向盛以夏,原来,她是那么的期盼领离婚证,期盼的甚至一天一天的数。
周围人又看向云桑,转了话锋。
“呦,看样子这是快生了,真不要脸啊,男的婚内出轨,女的知三当三。”
“就是,我要是原配也想揍她。”
“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这原配也是狠人。”
众人吃瓜,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夜遇城却只看着盛以夏,他的眼神痴情又难过。
云桑看出了夜遇城脸上的迟疑,她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推了一把盛以夏。
盛以夏没想到云桑会推她,她慌乱地扶住一旁的架子,却高跟鞋一扭,架子金属角磕在了腰间。
盛以夏瞬间疼得冷汗冒了出来。
夜遇城见此惊慌失措,“以夏....”
云桑却扑到夜遇城身上,“遇城,我好难受,我们去医院吧,我要生了,生了....”
她重复的话就是想让夜遇城以大局为重。
夜遇城恶狠狠地瞪了云桑一眼,而后将人打横抱起,他抱着云桑快步离开,只是掐住云桑腰间的手力道十足,疼得云桑直冒冷汗。
她小声求饶,“夜总,我和楚砚是为您好,您别气了,行吗?”
“你不是要生了吗?还不闭嘴?”
咬牙切齿的话从夜遇城嘴里说了出来,听得一旁楚砚心里发毛。
盛以夏扶着腰看夜遇城抱着云桑大步流星的离开。
她嘴角隆起一抹苦笑,而后释然地嘀咕了一句,“这样也好。”
哀莫大于心死,这个体会盛以夏早就有了,只不过而今愈发深刻了而已。
同情盛以夏的顾客将她扶了起来,她打电话给她的助理姗姗让她过来接她。
坐在那等小助理的时候,盛以夏有点想秦司时了。
他若在,他一定不会让她受这份委屈。
盛以夏对自己的想法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吗?”
过了好一会儿,盛以夏垂眸看到一双意大利手工男士皮鞋,顺此看上去,就见一席黑色条纹西装的秦司时站在那。
秦司时眼眶泛红,“伤哪了?”
盛以夏心口一滞,她扫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又抚了一下她腰椎。
“一点小伤不碍事。”
“盛以夏,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为什么不报警?”
秦司时气闷的责备满是心疼,“走,去医院。”
说完,他拿起盛以夏的胳膊圈在他的脖颈上,将人稳妥地抱了起来。
秦司时走得很快,抱得很稳,只是他眼中的焦急藏不住。
盛以夏不自在,“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秦司时顿了一下,而后才说,“我...我回来参加傅兆琛儿子的满月酒。”
盛以夏,“......”
傅家的满月酒还没定时间和地点,秦司时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要么是他真心喜欢傅明煊那个小家伙,要么就是他故意说的托词。
到了车上,秦司时的表情也没缓和。
他一路将车开到了一处拳馆,拳馆附近有一家跌打损伤馆。
盛以夏偏头看了一眼,“我助理姗姗还推荐你来这?”
“不是姗姗推荐的,”秦司时语气平和了几分,“这是秦司远助手霍尧家开的,祖传的红花药油很好用,让他先给你看看。”
医生看过后,“问题不大,软组织挫伤还有一点骨伤。”
他拿着片子给秦司时看,“呐,没骨裂,放心。”
秦司时紧皱的眉宇才稍稍放下,他责备地看着盛以夏,“以后出门,我不在,你必须让保镖陪着。”
盛以夏点了点头。
她以为和夜遇城从此陌路,他总不至于找人害她,他是没害她了,却被他的未婚妻欺负了。
产科医院,夜遇城新购入的医院内,云桑躺在产床上。
夜遇城脸色极差,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楚砚。
云桑是女人,他不打女人,而且现在还假孕中,但他盛怒难平。
楚砚脸上挂了彩,他辩解,“先生,我俩就是希望你对盛以夏死心,别再折磨自己了,您看看您多久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