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站在夜遇城后面低声催促,“走吧...”
夜遇城叹了口气,“以夏多保重。我走了!”
盛以若搂着她姐盛以夏,盛以夏没回头。
夜遇城路过傅兆琛的时候,他冲傅兆琛笑,“谢了。我妈,夜明逸会照顾好,你帮我照顾好以夏。”
一无所有,了无牵挂。
傅兆琛抬头看向夜遇城的时候就想到了这八个字。
夜遇城没有孩子,没有血脉延续;没有妻子,没有牵挂羁绊;没有家人,没有亲情可依;没有朋友,没有肝胆相照......
傅兆琛哑声,“你放心!”
夜遇城冲傅兆琛点了点头,他就跟着刘贺等人走了。
到门口,形容冷肃,身材高大的秦司时站在那,两个男人对视良久。
夜遇城看着这个后来者,他一种预感这个男人会占有盛以夏的心,将他在盛以夏心中本就不多的位置一点一点的挤占殆尽。
他口中喃喃,“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秦司时皱了皱眉,他不明白夜遇城口中的“也好”是指谁。
他垂眸看向了夜遇城手腕上的手铐,他利索地脱下了西服外套,走过去用外套将他的手包裹住。
秦司时声音平静,“
夜遇城眉心微微动了动,他低声,“谢谢你。以夏是个好女人,你别学我,好好爱她,好好对她。”
“我会的!”
秦司时没想到夜遇城会和他这么直白的说这个。
夜遇城眼泪从眼中滑落,“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就阔步离开了。
夜遇城被带离后,余杰走到了傅兆琛的身边,他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还好,还好夜遇城没寻短见。不然,舆情的压力,我就顶不住。”
傅兆琛从复杂的情绪中渐渐抽离,他回归理智地问,“逮捕令什么时候下来的?”
“我刚申请的,检察院和市局加班走的程序,”余杰长舒了一口气,“这样才安全,再来这么一次,我心脏可受不了。”
夜遇城被提前收押,一是为了案件的全局考虑,二是为了夜遇城的安全考虑。
傅兆琛点头,“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再自杀。”
说完,他看向了盛以夏。
盛以若安慰了盛以夏许久,而秦司时也走了过来。
余杰看着眼前这一对对儿的“痴男怨女”,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啊!我收队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楼下,夜遇城看着闪光灯一眨一眨的,闪得他有些眼晕。
他这辈子见过数不清次数的媒体阵仗,可他没想到最后一次的闪光下的他竟然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夜遇城忽而想起他和盛以夏婚礼后的见面会,当时全城轰动,盛夜两家联姻,是豪门里的爱情童话,他和盛以夏一度被奉为金童玉女。
当时,他听得最多的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现在,他将陷身囹圄再也没办法与心爱的人白头偕老了。
记者为了抢第一手资料往前面冲,刘贺带人揽了,而后夜遇城上了警车,他回头看了看到底没看到盛以夏的身影。
傅兆琛他们下来的时候,楼下的人几本都散了,记者也被秦司时的人提前驱离。
秦司时看向神情晦暗不明的盛以夏,他问傅兆琛,“你和以若去哪?”
傅兆琛揽过盛以若,“我们和方知霖约好了,过去吃饭。大姐,你和秦总也走吧,保不齐又有记者折返,这不安全。”
豪门的感情纠葛,豪门的腌臜龌龊都是小报记者喜闻乐见的事。
尤其是夜遇城先跳楼,后被抓,一定会当作大新闻爆料出来,殃及池鱼都在所难免,所以,傅兆琛和秦司时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审时度势后的成熟做法。
傅兆琛很欣赏秦司时的未雨绸缪,比如他给夜遇城包手铐,比如他先一步驱离记者。
盛以夏点头,“好,你们走吧,我和司时也回去了。”
傅兆琛揽着盛以若的肩膀往他们的车那走,“那我们先走了,方知霖和陈晚柠等我们呢。”
这句话也是说给盛以若听的。
傅兆琛冲盛以若挑眉浅笑,他捏了捏她的肩头,“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没点思想包袱和情绪垃圾?但事情过就过了。老婆,笑一个!”
盛以若被逗得笑了,虽然笑容勉强。
两人驱车离开。
盛以夏看向秦司时,她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笑着说,“谢谢你...”
秦司时皱了皱眉,他有点难过,“替夜遇城谢我?你知道,我不想你因为他对我表示感谢。”
他语气闷闷的,有点委屈,“这样,我会觉得你还和他是一边的,我...自始自终都是外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以夏看向远处的霓虹闪耀,“我已经不爱夜遇城了,但我还没有忘记年少的他。”
她长舒了一口气,“我爱的那个夜遇城早就死了,而现在这个夜遇城活着,他要给那些受害者一个交代。”
秦司时懂盛以夏的意思,但他也明白她很伤心,她看到她的前夫寻死,她是伤心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