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母娘这是摔糊涂了,不太清醒。”魏定邦地冲围观的人轻描淡写道。
李芬绝望地看着他,“你,你不要碰我。”
“丈母娘,你和林干事聊得太欢实,不上心摔出窗户,这两条腿都摔断了,不处理可不行啊。”魏定邦一脸憨厚地说。
“我,我腿……”好好的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按在李芬腿上的手就大力扯了一下。
李芬痛得眼泪一下子都飙了出来。
隐约还听到了自己骨头错开的声音。
“伤得这么重,走了不路了。”魏定邦说着,又把手伸向李芬另一条腿。
李芬想躲,却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定邦又把她另一条腿给敲断了。
密集的疼痛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更别提向旁边的人求救。
魏定邦又把手伸向李芬的胳膊,“我看看这胳膊怎样……”
李芬吓得差点尿了。
魏定邦扭头,看向还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几人,眉头紧皱:“你们很闲?要我给你安排点事做不?”
这话一出,谁还敢站旁边看魏定邦的热闹,全都一哄而散。
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李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地躺在地上。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魏定邦不回答,目光在她左手右手来回穿梭,一脸为难。
“你用哪只手打的陆满月?左手,右手?还是两只手都打过?”
李芬还没回答,他就干脆利落地把她左手关节全给卸了。
李芬张嘴要叫,他就掏了一把花台里的泥往她嘴里一塞,继续把右手关节给原样卸了下来。
“这么高跳下来,腰应该也伤到了。”魏定邦的目光向李芬腰间看去。
李芬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厥了。
魏定邦这才把人提了起来,像提了条死狗似的往楼上拖。
进了家门之后,他把李芬往陆大山床上一扔,“伤太重了,没钱治,就搁家养着吧。”
陆大山狠狠地瞪着李芬,手高高扬起,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咱们的女儿?”
李芬被扇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怒不可遏的陆大山。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让她意识到自己被人打了耳光,她下意识地就想要张嘴骂陆大山。
一转眼,却看见魏定邦像门神一样杵在门外,目光冷冽地看着这边。
她立马闭上了嘴,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大山,眼泪一颗接一颗地从眼眶里滴下来。
陆大山现在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半点没觉得她可怜,“你还有脸掉马尿水,你回答我,满月难道不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么?你怎么能对她如此狠毒!
你,你竟然背地里虐待了她足足十八年,要是杀人不犯法,我真恨不得拿把菜刀砍死你啊。”
算计陆满月,陆满月已经与她离了心。
陆大山现在也对她意见很大。
外头的魏定邦更是虎视眈眈,眼里满是杀气。
李芬知道自己必须要坐稳陆满月亲妈这个宝座,才有可能在眼前艰难的环境里活下来。
“是她把小悦弄丢了的,我一看到她那张脸就会想到小悦,她那么小,也不知道人拐子会对她做出些什么事来……
我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像被谁揪着似的疼啊。
我忍不住,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每次打了她之后,我自己也会偷偷的难过好几天……
我这是心里有病,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医生吧,医生会证明我说的全是真话。”李芬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一副病发了的样子哀求着陆大山。
陆大山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
看着明显有些动摇的陆大山,李芬趁热打铁道:“我手脚都摔断了,不看医生单养着是养不好的,以后要是手脚都残废了,也会拖累你和满月。”
陆大山看向魏定邦。
“你是老丈人,你自己拿主意啊,你看小辈干什么?”李芬恨铁不成钢地道。
魏定邦眉头一挑,两手一摊,“没钱。丈母娘你上回回娘家时,我就跟你说了,把咱家借给满月她舅家这十几年的钱粮都带回来,是你自己忘记了。”
借!
谁说是借的!
李芬心中怒极,却不敢开口当面反驳魏定邦的话,脸憋得通红。
魏定邦上回真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把这些年她拿回娘家的钱粮都弄回来啊。
李芬知道,那些钱和粮食,早就被她哥花了吃了,根本拿不出来了。
魏定邦正是看准了这一条,封死了她要去就医从而寻找机会递信给她哥逃走的这条路。
忙活了一大歇,这别人家都吃了晚饭纳完凉消完食准备睡觉了,陆满月家的炉子才动火烟。
魏定邦打了一碗米做上了饭,转身说要上茅房就往王金花家去了。
王金花刚把两个菜端上桌准备吃饭,门就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了。
“哪个不长眼……啊!”骂了一半儿,王金花就看到了魏定邦那标志性的络腮胡子,立马尖叫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