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会儿再去把她弄回来,对了,今天你去医院了?杨和平情况还好么?”陆满月随口问道。
魏定邦把陆满月翻了个面,他盯着她的眼睛半天没说话,眼里幽幽暗暗的,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咋了?情况不太好?”陆满月问。
魏定邦坐在床沿上,眯着眼睛,跟个木雕似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气我逞能把腰扭了?”陆满月伸出手,轻轻地戳了他一下。
“下次我不逞能了,不受伤了,你别生气了。你一板着脸,我就心里发怵。”
说了一堆认错的话,魏定邦还是不吭气儿。
陆满月就知道这道歉的方向应该是没道到他心坎上,她仔细地想了想,试探性地提起了另一个话头。
“你去医院看杨和平肯定看不了半天,你不会顺道去问工作的事了吧?”
“嗯。”魏定邦终于出声了。
陆满月就知道这方向问对了。
“是要工作的事不顺利?有人为难你了?”陆满月又问。
魏定邦嗯了一声。
对方吞魏定邦的补贴还倒打一耙,要不是他能打,今天只怕真会被为难住。
“那你别生气了,等我腰好了,你带我去,谁为难你,你指给我看,我帮你骂她!”陆满月气乎乎地道。
魏定邦挑眉,一脸怀疑地看着陆满月:“你去骂人还是去被人骂?”
“小看人,我会骂人的,今天组长的新来的登记员为难我,我就骂回去了。”陆满月有些得意地仰起脸。
面若芙蓉,眼波潋滟。
“哦,那倒是长本事了。行,等下次有人为难我,你骂,我揍。”魏定邦脸色缓和了许多,看着没那么吓人了。
陆大山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转业安置的事黄了?”
“还在等信儿。”魏定邦道。
“等信儿就是暂时没戏,相当于黄了。你们刚说到杨和平,我突然想到一事儿,他俩兄弟都不在,锅炉房那活肯定就有空缺,要不然,我问问老祝?”
魏定邦看着陆满月。
陆满月连忙解释给他听,“祝叔叔就是祝艳她爸,是干维修的,锅炉房的设备就归他维护。他跟管锅炉房的设备主任说得上几句话,要是杨家兄弟短时间里都到不了岗,锅炉房那边也肯定得至少找个人顶一顶。”
“临时工?”魏定邦明白了。
“顶一段时间的肯定是临时工,要是其他干得好,得上头看重,也是有可能转成正式工的。不过人家杨家俩兄弟迟早得回来的,所以转正就先别想了。”陆满月道。
魏定邦眯了眯眼。
杨坚强犯的可是蓄意杀人罪,他回不来了。
如果他能去干几天临工,再顺理成章的顶了杨坚强的缺,那他就能和陆满月一起上下班了,相互之间也好照应。
“那爸你得空就问问,真能行我就去干着。”魏定邦道。
陆大山想了想,让魏定邦翻两包好烟和一瓶好酒出来,“你帮我提着去老祝家,到时候我再跟老祝说说。”
“行,那我顺便出去把人给弄回来。”魏定邦麻利地拿了烟酒就出了门。
陆满月咬着唇,思绪万千。
她看到过自己未来死那天发生的事,魏定邦当时就是锅炉房的师傅,不过,他是好几年后才进的红兴钢厂。
她被杨诚意打得奄奄一息,又关了起来,不给水不给食。杨诚意搜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又去赌去了。
她不甘心就那样死了,所以试图呼救。
她被杨诚意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其实附近的几家人都知道,但是人家只当不知道。
所以没有人来救她。
直到魏定邦路过。
那些人还阻止过他,说人家两口子打打闹闹的,外人不要多管。
但是他从门缝里看到了一地的血和她无助的眼神。
他破门而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别怕,我会救你的。
她失血过多晕厥了。
他跪在地上替她按压胸前,她的血染红了他的裤管。
他对她说:不要死,活着再难,也得活下去。
她也不想死,可是她有些撑不住了,她用尽气力睁开眼睛,对他说了声谢谢。
杨诚意突然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她那时候已经明显进气少出气多濒临死亡了。
魏师傅不肯放弃,让她无论如何要撑住,说她还年轻,应该有更光明的未来。
杨诚意怕被别人知道她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所以红口白牙地诬蔑她和魏师傅偷情,说她大着肚子也乱来,所以导致了大出血。
她怒极攻心,回想她懦弱而卑微的一生,她觉得她活得太乖巧老实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