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教练,怪物显然没有自造衣服的能力,穿在陶倩身上正合适的卫衣和运动裤,被男人块垒分明的肌肉撑,爆。 陶倩的声音被粗噶的男声替代:“可恶。我早就想找到他,可他竟然隐藏了气息。”他哼笑一声,瞥了眼蜷缩在角落的温惠,自顾自说着:“......哈哈,等我吃掉他,得到他的助益,就再不怕那些可恶的子,弹,打在身上疼死了!可恶可恶太可恶了,我要变强才行!把伤害我的人类统统吃掉!” 被猩红物质爬过的皮肤像是得了荨麻疹,温惠被一股奇特的臭味包裹着,她试着抬起手臂,完全不受她的控制,怪物的黏液显然有麻痹的作用。 衣服擦破沾染墙角的灰尘,温惠的面颊脏得像只在泥地滚过的猫,寂静的楼顶只有怪物粗糙尖锐的声音响起,她此刻如同案板的鱼肉,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不想死。她胆子很小,和怪物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即使知道她暂时是安全的,她还是怕。怪物保持着人类的躯体,面貌却像被强硫酸腐蚀过一样。给视觉增加极其强烈的冲击。 温惠无声地流着眼泪。 怪物的外貌来回变化,她更喜欢女性化的躯体,健身教练的出现只是出于无聊,食物在面前却暂时不能下口,只能露出真面貌吓吓她,温惠因恐惧而瑟缩颤抖的样子取悦到怪物,他又当着温惠的面转化成其他被它食用过的人类——大都是陶倩一家人,那是它降临最初食用的。因此有股特殊的情结。 最后,她定格在陶倩的模样。 “其实我更喜欢你的样子,没关系,等我结束和他的战斗,会给你痛快的。我很喜欢你的脸......” 陶倩竖着耳朵仔细听楼道里的声音,噔噔噔快跑的声音传来,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咦,是他吗?” 楼顶的门被推开,常久遭受暴雨摧残没能维修的铁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仿佛指甲盖划黑板的尖锐声音,刺痛温惠的神经。涌出的泪水夏然而止,睫毛被泪珠冲得黏糊糊的,她的视野受到遮蔽,带着犹豫和恐慌地望过去。 在最危险的时候,她其实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坚强,她希望手机完好,希望信息发送过去,希望他赶快来到身边把她救走。可是郑松来了不过是给怪物多增加一份口粮,她宁愿自己无望地死去也不想郑松因她而遇到危险...... 温惠不聪明,但不是傻子。 陶倩抓住她没有立刻吃掉她,而是带着她来到楼顶,怪物也说过,他是要等待谁过来——等的是谁? 陶倩笑着说:“你来了。” 温惠的心骤然一缩,连日来困扰她的迷雾渐渐地破开了...... 顶层的风声猛烈,将男人焦急的声音送到温惠的耳中。 “惠惠,惠惠!”他愤怒地喊道:“你敢伤害她,我要你的命!” 温惠揪紧的手指泄露紧张,含着不明情绪的眼神望过去,她看到郑松远远地站在门口,手臂撑着门框,因跑动胸口剧烈起伏,健硕有力的双腿被裹在休闲裤内,她的视线由他的脸到他的脚,再由脚定格在他充满悲伤压抑的脸上,见温惠看过来,郑松忙露出安抚的笑容。 他说道:“惠惠,别怕。我来救你。” 温惠的眼泪彻底关不住,一颗又一颗地流出来,郑松根本不知道,看到他出现在门口的瞬间,她有多恐惧,她怕出现在门口的是披着郑松皮囊的怪物—— 就像陶倩表现的那样,能够模拟出人类的情绪,甚至是情绪化的表达,表现得像是真正的人,实际是伺机等待将猎物一击毙命的怪物。 还好,是郑松来了。 不是怪物。 温惠庆幸地想,郑松不是怪物,他不是怪物!他一直都是自己的丈夫,是她最爱的丈夫! 温惠想冲进郑松的怀抱,但陶倩已经彻底抛弃人类皮囊,用怪物的面貌走向郑松,温惠焦急地喊道:“你别管我......你别管我,快点跑!下面有保安巡逻,他们有武器!” 种种疑团被她彻底抛在脑后。 她不去想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是郑松,还有怪物那句耐人寻味的“你来了”。 她不去想为何怪物把她绑架到天台,郑松却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这里。 她甚至自动地忽略陶倩仿佛老熟人般的姿态走向郑松...... 或许她内心抗拒那个答案,因此只要有微弱的可能她便紧抓着不放,瞎眼般认定明明是微乎其微不可能的结果,忽略真正的答案。 郑松朝着她笑起来,云层后的阳光露出来照亮男人的俊脸,那张向来晒到阳光便昏昏欲睡的男人,此刻的面上带着凶狠的戾气,只是单纯的为面前歹徒绑架妻子而产生的愤怒,他随手拎起地面散落的桌子,朝着陶倩抡过去—— 砰砰砰! 陶倩灵活地避开,嘻嘻笑起来:“怎么,还要用......”她的后半句话截断在喉咙里,郑松凶狠地扑过来,大有用肉,身硬撞的莽劲。 但是人类躯体和怪物是没有可比性的,由陶倩身体弥漫出的猩红血肉猛地缠住郑松,再将他甩向墙壁。 郑松的后背砸向墙壁,再骤然落地,像破败的风筝由天空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