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芽冷眼瞧着满面红光的刘老太,还有她身后抿唇带笑的汪氏。
她们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阿奶,有啥好事儿啊?说出来听听呗!”
刘老太看见她满身灰土,不满地皱了皱眉。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知道收拾干净点儿。”
汪氏上前小声唤了句“娘”。
刘老太这才反应过来,挂上笑脸去门边迎了一个老男人进来。
“就是这丫头,你别看现在灰头土脸的,她娘长得俊,她收拾干净了也不赖,亏不了你!绝对给你生个俊小子!”
金芽听了几句,明白了。
原来换了个买主啊!
那老男人看起来将近五十,衣服上没有补丁,头发胡子也打理过。
手里还提着两个油纸包。
人模人样,但打量金芽的眼神跟蚂蚁似的,从脸蛋爬到脚跟,让人反胃。
金芽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
想吐也没得吐。
他出的加钱绝对比人牙子高,不然无利不起早的刘老太笑不成褶子。
金芽走过去,腰间的菜刀随着动作一抖一抖,脸上故作天真:
“阿奶,这个老爷爷是你找的新老伴吗?他手里的是不是给你的聘礼呀?”
此言一出,三人面色都变了变。
刘老太恼怒,汪氏
尴尬,陌生老头却兴奋起来。
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玩儿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他家在清湖村勉强算个大户,衣食无忧。可惜,他五任妻子接连死亡,没留下一儿半女,十里八乡都没人敢嫁给他,花钱买来的穷人家姑娘也待不长久,老是偷跑。
这不,上一个暖床丫头刚跑路,汪家外嫁的小姑子给介绍了个新丫头。
金芽看到他的眼神,心里默默评价一句:嗯,是个死变态。
“小贱人,这是你未来的丈夫!你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跟他回家。”
刘老太骂骂咧咧,语出惊人。
温氏奔出来将金芽拦在身后。
“娘,别开玩笑了,金芽还不到说亲的年纪啊。”更何况还是个爷爷辈的老头子。
“不打紧不打紧,先带回去在我家伺候着,等年纪到了再摆两桌喜酒。”陌生老头虽然奇怪金芽腰间别菜刀,但转念一想,估计是为了方便干活,便忽视了心里那一丝怪异感。
勤快点好啊!
金芽捏了捏温氏的掌心,关上院门,还插了门栓。
她缓缓走到老头身边,问道:
“爷爷,你给多少聘礼啊?我可是我爹娘成亲这么多年唯一的闺女儿,聘礼少于五十两银子,不够我阿
奶和爹娘分的。”
成亲多年唯一的女儿?还要五十两银子?自己明确要求能生男娃传宗接代,最好是整个家族男丁兴旺的,吉利!
老头眉头一皱,扭头看向慌张的刘老太和汪氏。
“不是说好了十五两银子吗?”
“这丫头胡扯呢!她得乖乖听我的,说好了十五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现在看也看过了,还满意不?”刘老太赶紧解释,生怕老头反悔。
金芽一脚踢在老头腿弯,待他跪下后又一脚踩在他背上压住,反手抽出菜刀,在老头后背上抹了两下刀。
汪氏魂儿都要吓飞了。
刘金芽这个死丫头,对外人下手竟然也这么狠,不怕人家报官吗?
这王大伯家里人厉害得很,要是知道他在刘家吃亏,汪家肯定要被找上门的呀!
她急得团团转,但不敢上前半步,生怕伤到自己。
金芽摩挲着菜刀,挡住蠢蠢欲动的刘老太,慢悠悠道:“我阿奶可做不了我的主。今天交不出五十两,你就留在这里。正好我现在饿得慌,贡献一点肉出来给我填饱肚子,要是让我吃得高兴了,说不定只要十两银子就跟你走。”
王老头活到这个年纪,头一次碰见图财还害命的女人。
不,甚至算不上女人,就是个十来岁的丫头片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连忙求饶:“姑奶奶饶命!是我眼拙,不知道姑奶奶有大本事,我的错!我身上全部加起来就二十两银子,我全给您,您消消气!”
金芽嘴角勾起。
“有个办法,不需要你出钱,我也能消气。”
“您说!我一定办到!”
“我阿奶自作主张给我找婆家,还贱卖,我有点生气。不过毕竟我是孙女,得为她老人家考虑。”
另外四人皆是一惊。
金芽继续道:“我亲爷爷去世好多年,阿奶寂寞得紧,你十五两银子聘走我阿奶,又能生儿子又能帮你干活,不用等三年,今晚洗干净了就能洞房,多好,对吧?”
刘老太惊呆了,吓到后退了两三步。
这番话大逆不道的程度超出了她的认知。
汪氏可不能真坐视婆婆反被卖了。
她连忙阻止:“金芽,这种话可不兴乱说,小心被抓起来打板子。王家家底好,你嫁过去后半辈子就享福了!”
金芽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原来祸根在这儿呢。
“我年纪小,能吃苦。倒是阿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