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全一脸懵逼,带着八分惊讶两分高兴。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嘛。以后还有什么好成色的皮子或者整只猎物,还请优先考虑我们长乐赌坊啊。”
跟班嬉皮笑脸地,态度跟上次完全不一样。
金芽挑了挑眉,上前问道:
“这位哥哥,金宝是礼物的话,我爹在外边的两个女儿没有被带走对吗?”
跟班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也不算机密,说出来没关系。
“有没有女儿还不知道呢。我们上门去找的时候,人家早就搬走了。一问,知道刘大贵欠了赌债,担心他去碰瓷,连夜搬的。”
边说边摇头。
“我二叔他们过得还好吗?有没有诚心悔过,好好做人?”金芽又问了句。
天真的发言让跟班沉默了。
她明明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大哥为什么非要让他亲自过来试探?搞不懂。
“你放心吧,肯定会的。他太折腾,我喂了点药,两个时辰后就会醒。”跟班不忍心直视金芽“淳朴”的双眼,匆匆道别后离开刘家。
刘大全满脸严肃。
“这就是天意。我坚持了本心,土地爷被我的诚心感动,所以把大贵唯一
的血脉送了回来。”
温氏也跟着点头,逐渐相信了刘大全的说辞。
谁也没注意到金芽黑成碳的脸。
把刘金宝抱进屋的时候,刘老太从床板底下窜出来。
“赌坊的人走了?他来做什么的?”刚站直,看到朝思暮想的宝贝金孙就在眼前,她突然嚎了一声:“我的金宝啊——”
三两步上前从刘大全手里抢过刘金宝,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大房夫妻俩心情很复杂。
娘真的很爱金宝……要是拿出对金宝的十分来对金芽,也不至于现在被金芽记恨成这样。
金芽臭着脸走过来,刘老太立马后退到墙根,满脸警惕。
“阿奶,昨晚的事情,不准再发生第二次。你和你的宝贝孙子眼下都得靠着我们一家子吃饭呢,想让他有吃有喝活下去,你可得好好给金宝做榜样,明白吗?”
金芽握着菜刀,隔空对金宝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大喜大怒交织下,刘老太浑身都在发抖,说不清是高兴的还是被金芽给气的。
“我……我明白。”
敲打完刘老太,金芽和温氏去屋子右边的小空地开荒。
一直吃野菜或者去别家买菜实在不合适,自家的菜园子必须得有
。
刘大全则是去姚木匠家请人来帮忙修柱子做家具。
再过一个月就要入秋了,天气凉下来,得赶紧把睡的地方捯饬好,才好做过冬的准备。
去姚木匠家要路过被卖掉的地。
刘大全快步走开,田里忙活的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没应。
多看两眼,他一定会哭到姚木匠家,那也太丢人了。
姚木匠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是个精神健烁的小老头。
“哟,什么风把稀客吹来了?”他看了眼刘大全,立马扭过头。
刘大全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姚木匠。
姚木匠的大儿子笑道:“你家出这么大的事儿,没见你过来找他帮忙,闹别扭了,别理他这臭脾气,我跟你跑一趟。”
“臭小子,要你多嘴!前两天的下定的家具做完了吗?还不赶紧去干活?”
姚木匠骂完儿子,背上工具箱。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去你家做家具吗?走啊!”
刘大全这才反应过来,赔笑道:
“姚师傅,稍等,我还有东西要买。”
半刻钟后,刘大全怀里抱着三个大木盆,手里还提着两个桶,跟在吹胡子瞪眼的姚木匠后边出了门。
“你最近脑子终于
聪明点了。”姚木匠突然冒出来一句。
“啥?”
“我以为你这一辈子就是给你娘使唤,给你弟弟一家踩着喝血吃肉的命。以前跟你说了多少次顾着点你自个儿的小家,你死活不听,现在栽了个大跟头,看清楚了吧。”
刘大全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
姚木匠干了几十年木工活儿,屋前屋后查看完,对工作量也有了大致的考量。
“这屋子当年建的时候费了心思,木质好,整体的骨架到现在还很牢靠,也没多少虫蛀。这边的柱子稍微加固,上道漆就行。倒是屋顶和那边的棚子,得花点心思修补。”
他指着院子左边的牲畜棚。
刘大全跟在他后边连连点头。
量完尺寸,姚木匠便背着箱子回去了。
床架子、柜子之类的东西在姚家做了带过来,修补柱子和牲畜棚需要的木材得刘家自己准备。
要防得住冬日里下山的野兽,必须得做得牢靠稳固。
下边用土砖,上边做木头栅栏,只在院子这边留一道进出的门。
金芽和温氏一下午干了三件事:拔草,刨土,松土。
将将有了雏形,两人收工。
温氏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