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老师,我,金芽!有人受伤了!”
张大夫披上衣服跑出来开门。
刘光汉一路颠簸,半点知觉也没有,还在痛苦流涕。
“呜呜呜……张大夫……我还有救吗?”
张大夫面色凝重,检查半晌,面色舒缓了些许。
金芽他们搭起来的雨棚没有用特别厚实的木板,真正有些重量的还是那两根立起来的柱子。
刘光汉受了点皮肉伤,但真正要紧的骨头没事儿。
“算你运气好,没有伤筋动骨。要是砸下来的东西再重一点,你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过了!”
张大夫听完原委,只觉得哭笑不得。
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天一点口角,两家人还是亲戚,刘光汉竟然要去偷人家的猪。
猪可是贵重财物,金芽要是冲动起来去报官,他挨一顿脊杖,肯定比现在伤的还重。
“大夫,我其他地方没伤着吧?”刘光汉支支吾吾。
“哪里?”
“那地方。”刘光汉满脸难堪。
张大夫看他眼神抽搐,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要检查下体。
“受了点擦伤,修养个几十天就好了。”张大夫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后半夜,刘光汉的爹娘还有老婆王氏来了。
王氏一进门
就开始哭天抢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要挂了。
“当家的,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谁打的?是不是刘金芽那个混蛋?”
刘光汉表情有些许尴尬。
关起门来他可以跟老婆一起骂堂弟一家。
但现在爹娘张大夫都在,真要说出来只怕还要被爹揍一顿。
相比之下,刘光汉的爹娘靠谱得多,逮着张大夫了解病情。
“小兔崽子,一把年纪了还闯祸!说!怎么弄的?”
王氏心里发憷,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声嘟囔着都是刘金芽的错。
坐在角落里的金芽这才出声:
“光汉伯伯去我家偷猪,惹恼了土地公公,掀了我家新搭起来的雨棚把光汉伯伯埋在底下。”
跟所谓的土地公没半毛钱关系。
纯粹是因为豆腐渣工程遇上大风,刘光汉这个倒霉蛋刚好撞上。
她故意扯上土地公。
村里人潜移默化形成印象之后,对那些想搞小动作的还有想占便宜的都能震慑一二。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低沉了一倍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刘光汉下意识一抖,脑袋几乎要埋到胸口去。
“是……”
“大声说话!”
“是真的!”
王氏悄悄坐远了些。
公公生气起来很可怕,
她要是敢拦着,跟着一起挨揍!
刘光汉他爹气得整个胸口剧烈起伏,张大夫担心气出急病,连忙上前安抚。
过了好半晌,他才平静下来。
“等你伤好了我再找你算账!”说完,又看向金芽,“我家这小子性子野,没啥肚量,让你们家受惊了。”
金芽扯了下嘴角。
“没事儿,反正猪也没丢,等光汉伯伯伤好了,来我家赔罪道歉就行。”
“照你说的办。”
刘家老两口走了,王氏扶着刘光汉回家,路过金芽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折腾半夜,两人一身疲惫回到家里,屋里还亮着烛光。
温氏没睡,等着她俩回来。
“怎么样?”
“没残废,估计养几天就好了。”金芽打了个哈欠。
好在这一次没有再失眠,沾到枕头立马就睡着了。
隔天,白羽去姚家请人来修雨棚。
姚师傅和姚家老大都没空。
姚木丰一人在家里闲着,一听是到刘家,立马挎着工具箱跟着白羽过来了。
“昨晚上发生啥事儿了?我听说刘光汉那小子被砸得半身不遂,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真的假的?”
“他去偷猪是不是因为昨天早上被大全拒绝了?”
“你跟我说句话啊!别
不搭理我!”
“哦……我知道了,你自卑!哎呀没关系,我又不歧视倒插门女婿,真要说起来我觉得金芽那丫头配你实在有点不够看,长相气质都不匹配。”
“要我说,你看起来像个读书的料子,要是能考个功名,全县城的美女都紧着你挑!”
白羽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耳边一直有声音在嗡嗡嗡,半点不肯休息。
他面无表情停住,转身在姚木丰身上点了两下。
世界清净了。
姚木丰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前边的少年已经大跨步走出一段距离,他连忙小跑跟上。
大侠!我知道错了!别不让我说话啊!
最终姚木丰还是没能如愿。
白羽承诺修好雨棚一定给他解开穴道。
“这个世界还有点穴这么申请的功夫啊!”金芽围着姚木丰转来转去,不住地打量点穴的效果。
姚木丰感觉自己像被养起来围观的猴子,金芽就是那个花钱来看猴戏的客人。
想让他们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