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装满背篓准备打道回府,迎面撞上四人组。
“女侠!你能不能收我为徒?我保证把你当亲爹孝敬!”
“女侠,我付学费,你教我两招呗?”
“我们送过去的慰问礼女侠你收到了吧?还满意不?”
“女侠你伤好了吗?”
四个人围上来叽叽喳喳,声音堪比一群刚从笼里放出来的鸭子。
金芽忍不住想捂耳朵。
眼看周围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白羽拉着金芽闪进旁边的巷子,四人组也立马跟上来,眼巴巴看着金芽。
“礼物收到了,谢谢你们。”金芽回想起那一堆奇形怪状的花和一盒子金疮药,脸色一言难尽,“想要我教武功,必须得按照圣人说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小三是最兴奋的一个,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你说什么我们都能做到!”
金芽向来喜欢看别人打脸。
家里几十亩地等着人下地耕种,也不知道初次见面的事情会不会给他们造成心理阴影。
“你们要是愿意帮我种上三个月的地,我就同意教你们四个厉害的功夫。”
一听到种地两个字,四个人脸都绿了。
农家肥的芬芳和除草翻地的辛酸再次浮现在眼前,武林高手的诱惑力都变得微乎其微。
小一率先打哈哈后退两步。
“
是这样的,女侠,快到过年了,我要陪母亲回外地娘家看望外祖,习武重在坚持,我不在这儿肯定会懈怠,所以还是以后再说吧。”
小二小三小四也各自找了个差不多的借口。
金芽故作可惜:“真的不来吗?我家刚买了几十亩荒地,正缺人帮忙呢。”
“不了不了不了,我们没有这个福分!”
四人连连摆手,脚底抹油溜了。
白羽叹息一声摇摇头:“真要说起来,还是无期单纯。”
金芽纠正道:“不是单纯,是单蠢。”
可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给他们留下更好的印象,不然这会儿还能再多四个劳动力。
……
张大夫很怀念以前安静的生活。
往年除了金芽和槐花婶儿这两个常客之外,往年一个月最多只有两个病人。
家里没孩子,他暂时也没有收徒的打算,小院里常年只能听见自己和妻子两个人的声音,安静得有些寂寞了。
对于村子来说,大夫清闲是个好事。
近来却热闹过了头。
简单皮外伤和骨折的频率比往年加起来还多,紧急抢救的情况更是短短数月内突发了好几次,每一次都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小院里的空房原本是客房,偶尔收留路人或者亲戚留宿,现在一碰见需要紧急施救的病
人就会被征用作病房。
他以前对拜神没什么特别的兴致,江洋大盗清缴完之后每逢上山采药路过土地庙都要去拜拜,祈祷今年到年尾都大家伙都平安,小院赶紧恢复以前的平静。
“张大夫!不好啦!”
着急忙慌的声音飘过来。
正在磨药材的张大夫脚一滑,差点摔到凳子下边。
村长家大儿媳方氏跑得头发都乱了也顾不上整理,扒拉着门框慌乱道:“张大夫,我公公突然晕倒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张大夫这会儿也顾不上感慨多事之秋,赶紧拎上药箱子跟方氏往村长家里赶。
这会儿村长家剩下的几个人已经乱作一团。
村长年纪大了,前两年受了刺激也倒下过一次,那会儿张大夫就教过他们怎么处理突发昏厥的病人。
好在他们还记得医嘱,没有随便移动病人,也没有一窝蜂堵着妨碍空气流动。
刘敬文三两步跑过来接人:“张大哥,请你救救我爹!”
张大夫大步流星往屋里走,一抬眼便看见院子里跪着满脸愧疚的刘家小儿子刘敬才。
得,病人发病的原因也不用找了,就在那儿跪着呢。
指挥人万分小心地把村长抬到床上,望闻问切一番查探后,他掏出一排银针开始施针。
不一会儿,村长
脑袋的穴位上布满了银针。
扎完针还没完,张大夫坐到左边写了一张药方子递给刘敬文。
“去找我夫人按照方子抓两副药。”
刘敬文腿脚好使,拿着方子就跑。
银针要在病人脑袋上停留一刻钟,等待期间,方氏便交代了村长突然晕倒的前因。
刘敬才自小在家中备受宠爱,但是从名字就能看出来,村长对这几个儿子科举成才的期待有多高。
但是刘敬才此人,文学天赋不错,偏生不爱舞文弄墨,反而对舞刀弄枪很感兴趣。
自从上次加入第一组巡逻队看到尸体后,回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病一场,刚清醒过来就说自己要去拜师学武,立志成为一个武林高手。
村长一听这还了得,好好一个考上童生的儿子不好好念书,结果要去找什么江湖人当师父。
好说歹说,家法用了个遍,没用。
刘敬才跟倔驴似的死活拉不回来。
这不今天他偷偷收拾了行李想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