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心一横,被处置的恐惧压过对刘金芽凶名的恐惧。
她警告说:“刘金芽,今天这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我就说你爹跟我偷情!你娘就要生了,这个节骨眼儿你也不想她被气到出事儿吧?”
金芽眉头一挑,沉声道:“有本事就去啊!你敢乱攀咬,我就敢当众打断你的腿。”
“你!”
王寡妇又气又怕,胸口剧烈起伏,一时间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睡个女人被东家的女儿逮个正着,周广心里慌得一匹。
明明趁所有人都睡下了才过来,不知道这丫头片子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但是这事儿要是叫李强和莫工头知道,手里这个活儿砸了不说,脸码头的活计都要受影响。
眼珠子一转,他揽住王寡妇的肩膀:“小东家,我跟翠娘是真心的,等我攒到钱就跟她提亲。今天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我和她都没脸见人了,小东家,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这番表真心的话倒是让王寡妇面颊绯红,可惜金芽不吃他这一套。
“你们刚来第一天,我就让李大叔跟你们明确说过,别招惹村子里的人,管不住自己的手和下半身的,都赶紧离开
,你既然选择留下来,就要守我的规矩,我凭什么放过你?”
当然是因为工钱多啊!
周广很烦躁,还有点不耐烦。
区区一个瘦不拉几的丫头片子,张口闭口打.打杀杀,还敢来数落他。要不是看在她是东家闺女的份上,他早就把人给绑起来了!
思绪转到这里,周广打量几眼金芽。
身子没几两肉,但长得还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心里起了凶念,面上便显露出来几分凶相。
“小东家,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赶紧走人,我就当你今晚上没出现过,不然……”
金芽笑了:“那你试试?”
王寡妇一听,有些慌乱地握住他的胳膊:“你别做傻事!不能跟她动手啊!”
周广脑子发热,这会儿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推开王寡妇,挥起拳头朝金芽砸过去。
“啊——救命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唤醒了周边几家邻居屋里烛光。
“怎么回事?王寡妇家里进贼了?”
“走!快去看看!”
留了几个人在家里看着老人孩子,七八个邻居举着火把拿着锄头斧头镰刀之类的工具冲进敞开的院门。
一进门他们就傻眼了。
原
以为出事儿的王寡妇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身旁还捆着个衣衫不整满脸是血浑身抽搐的男人。村尾的刘金芽站在男人身后,手里还拿了一捆绳子。
金芽浑身干干净净,手背上沾了点血。
看见几户人家被吵醒,笑盈盈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睡觉了,王婶子胆子小,声音倒是挺大的,各位别见怪。”
夜色下,这场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一个傻不愣登的愣头青还没看清楚状况,质问金芽:
“刘金芽,你大半夜跑来这儿抓贼,为啥把王寡妇一起绑了?”
随即被身后的妇人狠狠掐了一把后腰。
“疼!娘,你干啥掐我!”
妇人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
金芽没想到村里居然还有这么单纯的人,只好稍作解释:“我家老房子那边住的人少了一个,我找着找着就在王婶子家找到了。”
王寡妇的婆婆刘赵氏这会儿终于被动静吵醒了,披上衣裳出来一瞧,被吓了一大跳。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金芽懒得再解释一遍,提溜起周广背后的绳子拖着走人。
好在有邻居们善后,去找村长的,安抚老太太的,处理王寡妇的,各
自都在忙活。
金芽懒得去管王寡妇要怎么样,她现在要去杀鸡儆猴。
寂静的夜被打破平静,刘家老房子房门被人一下踹开,惊醒了屋里睡觉浅的几个人。
李强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在莫工头和刘大全面前都拍了胸脯保证会管好这些毛头小子。
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刘大全那个据说很厉害的闺女提着满身血的周广走进来。
不用他叫,已经有人进去叫醒全员清点人数了。
“小东家,我没看好人,周广他犯了什么事儿?”李强抹了把脸,有些难堪。
金芽踢了周广一脚,把人给踢醒了。
“小东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杀我!别杀我!”周广口齿不清地求饶。
火光映照在金芽略显稚嫩的脸上,那双冷漠的眼睛一一扫过这些匆忙起身的男人,无端叫人心里发寒。
十四个人很快便穿好衣裳都挤挤挨挨站在李强身后,不敢出声,用眼神互相交流信息。
金芽见人齐了,清了清嗓子。
“大晚上的把大家伙叫起来,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周广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跟村里的女人勾搭,不巧被我找到了,顺便给了点小教训。”
不少
人眼珠子都要瞪直了。
这他娘的都打成血葫芦了,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