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常发挥完成训练的奖励是新鲜出炉的芝麻大饼。
赵荷花咬了一口,表情有几分微妙。
中间想做出分层的酥饼,但是不知道油没有刷到位还是太用力揉破了面团,一口咬下去有些地方有层次,但不明显,还有些地方直接是非常厚实的一坨。
口感非常丰富而且对比明显。
外皮火候掌控得很好,焦、香、脆,芝麻金黄中带了点微微的黑,但是大饼加了盐。
不加盐的芝麻饼虽然少了点味道,至少还能吃出来谷物和芝麻的香味儿,加了好多盐之后咸味儿压过了香味儿。
大概是从赵荷花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金芽不信邪掰下来一块儿放进嘴里嚼吧嚼吧。
“火候掌握得刚刚好。”赵荷花瞥了眼师父僵硬的脸,主动给她挽尊。
金芽慢条斯理咽下嘴里的大饼,很是疑惑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感觉应该是正常的盐量,为啥放在面粉里之后变得这么咸。没事儿,在汤里泡一泡还能吃,我还见识过叫羊肉泡馍的菜。”
赵荷花并不好奇所谓的羊肉泡馍是什么味道。
一来村里没有羊,二来她直觉认为羊肉泡馍里的馍应该也不会加这么多盐。
好在金
芽揉的面不多,剩下的面团最多能烤出来十张大饼。
晚上金缘身体有点不舒服,似乎有些发热,刘大全和温氏带着金缘去了张大夫家,金芽还要给他们捎点东西,只顺路送到张大夫家门口。
“我能做什么吗?”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赵荷花还挺喜欢金缘的,比她妹妹小时候讨喜多了,不爱哭闹,逗一逗就笑。
金芽在她背上拍了一下。
“今晚上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明天早上要是不能按时过来加倍训练。”
看了眼赵荷花远去的背影,跟之前那个孱弱的小姑娘已经相差甚远,体格比之前宽了一些,脚步轻快有力。
今晚上就让她练练手。
眼下已是深夜。
之前跟师父一起回来的时候,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饶和村的夜晚这么幽深,黑暗里似乎随时有什么东西会冲出来,宁静而危险。
春天的夜晚总是带风,风吹过刚刚抽条的树枝,发出沙沙和吱呀的声音。
赵荷花举着火把,慢悠悠走在路上,脚步声在黑夜里很是明显。
慢慢地,两道交错规律的脚步声变了,夹杂进来另外两道微弱杂乱的声音。
心脏咚咚跳,肾上腺素开始汇聚到脑袋。
是谁呢?
她重重握了下拳头又立马松开。
回刘家要穿过一片田埂,前后两户人家相隔甚远,呼救都不一定有人听得到。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加快了。
似乎是觉得机会来了,赵荷花甚至能听见对方明显粗重起来的呼吸声。
她装作慌乱的样子跑了几步,果不其然身后的人更兴奋了。
差不多快到追上来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下转身,手里的火把跟着一下怼上去。
转身的瞬间看清了来人——脸红脖子粗浑身散发着酒气的丁福生。
火把没停,一下怼上对方的衣裳。
没想到接触的那一刹那,火苗立马爬上丁福生的身体。
许是喝酒的时候撒了些酒到衣服上,火焰扩散很快。
“啊——”
丁福生混沌的脑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感受到疼痛,低声痛呼,赶紧滚到路边草丛里翻滚。
他运气好,顺润的草丛帮他很快灭了火。
“臭婆娘,你想杀了我!”
丁福生还以为自己还有一副能随便对女人动用暴力的身体,扑上来要掐赵荷花的脖子。
赵荷花眼神一凝,侧身躲开后一手拉住他的胳膊,往后使劲儿一拽。
腿上绑着加重版的沙袋,腿脚活动不
太灵活,只能用手发力。
连日来的训练给了她胳膊上一层结实有力的肌肉,只听“咔吧”一声,丁福生胳膊脱臼了。
这还没完,下一秒重重的拳头砸上丁福生的脸和腹部,为了让他失去反抗的机会,赵荷花还在他下身狠狠踹了一脚。
“救、救命……”
丁福生此时哪里还看得出刚刚准备夜袭时的嚣张,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弓身抱头躲避赵荷花的殴打。
他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赵荷花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她是不是在下死手?
打到丁福生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之后,赵荷花才朝他身上吐了口唾沫。
“呸!不要脸的东西!以后还敢不敢出来半夜出来晃悠?你脑子是真不好使啊,这么快就忘了刘大贵和刘四强是怎么没的。没关系,下次再让我半夜碰见你,我也让你试试。”
眼见着丁福生的身子重重打了个哆嗦,她才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第二天,半死不活的丁福生被早起干活儿的村里人发现送到了张大夫家。
“他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张大夫忍不住扶额。
以前处理的暴力事件受害人基本
都是女人,最近这遍体鳞伤的男人越来越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