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云看了眼直冒冷汗的五号,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汪长风。”汪长风的声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对包福的指认,有什么话说?”
汪长风支支吾吾,眼神飘来飘去,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下去没什么好犹豫的,秦松直接把人带去了牢房。
包青云又问其他几个:“把你们知道的关于汪长风的事儿,都说出来,交代清楚了今天就能离开,交代不清楚,跟他一起蹲大牢。”
一群人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汪长风长相阴柔,说话拿腔拿调地,不招其他几个人待见。
他曾经喜欢六号,表明心迹后被六号当场回绝,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两人撕破脸。
后来汪长风找了个相好。
因着心里怨恨六号的拒绝,时不时就跑去六号那边嘚瑟一下,炫耀相好给他送的东西,甚至在他身上留的痕迹也展示给六号看,逼得六号见到他就躲着走。
那相好谁也没见过。
但汪长风一般都管那人叫玉郎。
包青云说话算话,问完所有消息之后爽快地放了人。
六号离开的时候脸都是绿的。
如果那晚汪长风不顾后果送出
去的人是他相好,那他真的能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汪长风竟然找个身形跟他相差无几的相好,还天天跑来他面前炫耀这炫耀那……
不行,不能再想了。
审讯工作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包青云去给周同致汇报进度,出门的时候竟然被舞倾城拦住了。
“包大人,奴家有话要说。”
包青云第一反应是看了眼屋里的周同致。
见对方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心里有了数:“行,跟我走吧。”
舞倾城又送来个重磅消息。
“请原谅奴家失礼,您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抿了抿唇,“奴家知道一个叫玉郎的人,但不清楚是不是大人要找的玉郎。”
包青云一听,真是打了瞌睡立马送过来枕头。
“你快说!”
“如意坊有个梳头娘冯小怜,她哥哥就叫冯玉郎。因着冯小怜介绍他哥哥供应如意坊的花卉,所以我们时不时能见到他。”
“冯玉郎是冯小怜的哥哥!”包青云没想到还能冒出这么个人物。
舞倾城顿了顿,继续补充,“他们兄妹俩感情好,冯玉郎对月娘有点意思,冯小怜一直在中间帮忙牵桥搭线,不在乎月娘平时的冷言冷语。但月娘看不上冯玉郎,连带着对
冯小怜态度都更差了。我怀疑,月娘的死跟冯家兄妹俩有关系。”
包青云捋了下胡子。
汪长风的玉郎喜欢男人,跟追求月娘的冯玉郎是一个人吗?
他盯着看起来有些忧伤的舞倾城,真情实感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昨天发现月娘的尸体,既然她心里有怀疑的人选,为什么不早说?
舞倾城苦笑两声。
“这件事情奴家解释不清楚,不如大人直接问周大人吧。”
包青云瞬间歇了追问的心思。
算了。
还有什么好问的。
不就是舞姬上位那点事儿。
发生命案那晚周同致还跟舞倾城下了一夜棋呢。
不过好歹也是条线索。
包青云叫人把金芽找来:“冯小怜盯得怎么样了?”
“她一直待在如意坊,照常给那些舞姬梳头打扮,没见过如意坊以外的人。”金芽刚去没多久就被叫回来,看到的就这么点东西。
“你再去查一下冯小怜的哥哥冯玉郎。”
“冯玉郎?”金芽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跟冯玉莲的名字听起来也太相似了。
难道两人是亲戚?
她出门前找秦松确认了一遍:“秦大哥,永安县姓冯的人家多吗?”
秦松回忆了一
下自己整理过的户籍登记簿子。
“不太多,也就四五家,都是一个祖上分出来的,基本上都沾点关系。”
金芽点点头,先去了趟刘记裁缝铺。
“广志叔,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冯玉莲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这会儿铺子里没什么生意,正好方便她问话。
刘广志虽然纳闷金芽突然打听冯家的原因,但还是回答了:“他们家养花卖花,整个永安县大户人家的花都是从他们家买的。”
冯家家底可不薄。
金芽又问道:“冯玉莲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冯玉郎?”
“不是,冯玉郎是她弟弟。”刘广志看了眼金芽的脸色,有几分好奇,“难道冯玉郎犯了什么事儿?”
回想起这两天传得沸沸扬扬的衙门杀人案,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金芽竖起手指压在嘴唇上,“保持安静,我今天打听的事儿一句都不能泄露出去,就算是你爹也不行。”
刘广志勉强笑了笑。
“一定,一定。”
难道冯玉郎掺和进去了?
金芽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