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荷花当然不觉得自己师父会吃亏。
但是那个脑子不好使的精神病就站在辣椒田里,随便动一动打一打就能压死一片。
师父说过,为了先稳住局势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一时的义气忍就忍了。
金芽正好摘完二十个,看了眼刘三狗对徒弟垂涎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
“我原本打算自己动手来着,既然这人撞到你这儿来,今天就给他一个难忘的回忆吧。”
赵荷花还纳闷着,金芽突然暴起,三两步上前一脚把刘三狗给踢飞了。
刘三狗腹部受到重击,两百来斤的汉子飞到半空穿过人群,重重砸在后边主路的斜坡上,胃里的酸水都差点吐出来。
金芽带着赵荷花走向刘三狗,其他人都自觉给她们俩让路。
“你既然对辣椒这么好奇,不满足你的话我也过意不去。荷花,他既然对你也感兴趣,不如就你来喂给他吃吧,我猜他肯定会很高兴。”
在场尝过辣椒味道的人脸绿了。
“金芽,要不算了吧,他都伤得这么重了,再吃辣椒要死人的。”
“是啊是啊,他可是村长堂弟最喜欢的儿子,你今天这么折腾他,小心村长找你麻烦。”
“他也没做啥过分的事
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
明明一开始金芽被威胁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闷不吭声,这会儿刘三狗眼瞅着要被教训了,他们又开始当起正义使者。
金芽冷笑一声:“刚刚他对着我大吼大叫的时候你们怎么没人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好惹,我就是软柿子了?你们说话可得摸摸自己的良心,二十个辣椒是我硬要塞给他的还是他自己开口问我要的,别动不动乱给我扣帽子!”
旁边人不说话了。
那刘三狗一看就不好惹,又有背景,要是真开口了说不定自己家也要被盯上找麻烦。反正刘金芽那么厉害,让他们自己打去呗。
赵荷花眼底满是讥讽。
她亲姐夫亲哥哥在边上看着她被人调戏,一点出来维护的意思都没有。
她收回隐隐失望的目光,一手捏开刘三狗的嘴巴,一手接过金芽手里的红辣椒,直接囫囵塞进刘三狗嘴巴里,然后狠狠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吐出来。
这般狠辣的动作吓得周围人看她的目光皆是惊惧。
金芽笑眯眯帮着徒弟压住刘三狗的手脚,协助她完成这场杀鸡儆猴。
两个当事人开心。
底下那个当事人这会儿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
本来听底下的小弟说这里的辣椒味道特别刺激,吃一口眼泪鼻涕直流,嘴里火辣辣地疼。不过是个番邦的蔬菜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本着教育小弟的想法,他来了。
然后,他遭遇了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
先是被一个小姑娘一脚踢飞了出去,五脏六腑感觉都移位了,痛得要命。然后手脚被那个黄毛丫头压住,跟压了块儿铁坨子似的,完全挣脱不开。
然后就是自己一见钟情的漂亮姑娘,手劲儿贼大,强迫他吃辣椒。
第一口下去,那股前所未有的辣味儿在嘴里发散开来,刺激他全身上下,尤其是脸和脑子的神经。
好痛,舌头和口腔都火辣辣地痛。
辣汁儿顺着喉咙滑下去,一路辣到了胃里,本来因为那一脚就痛得不行,现在更是像有刀子在里边搅和一样。
一根,两根,三根……
嘴巴被迫嚼碎又咽下,已经痛到麻木了。
这会儿整个脑袋应该都被辣红了吧。
“加油,还有三根就吃完了。”那个癫丫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忽远忽近。
为什么自己那么想不开,非要她摘二十根呢?
这是刘三狗昏迷之前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赵荷花喂到
倒数第二根的时候,刘三狗晕了。
“真没用。”她皱眉说了句,顺手把最后一根插到他嘴里。
冷酷无情的动作和话让旁边的大哥很是失望:“荷花,要是爹娘知道你变成这种人,你觉得你还回得去吗?”
赵荷花拍了拍沾到手上的辣椒汁水,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离开之后就没想过要回去,你要是看不顺眼,可以转过去别看,别站在那儿对我指手画脚,你没资格。”
赵荷花她大哥脸色苍白后退一步,被旁边见势不对的妹夫拉走了。
金芽抬手招呼那几个差点被吓尿的小弟:“来,把你们老大带去张大夫那儿瞧瞧,别死在我田里,晦气得很。”
几个软脚虾抬着刘三狗头也不回飞奔离去。
金芽直起身子,笑眯眯扫过旁边围观的所有人:“大家以后要是想吃辣椒,别悄悄地摘,直接告诉我,我让他吃个够。要是背着我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金芽师徒俩的凶残事迹一日之内在整个村都传遍了。
经过张大夫的催吐救治,刘三狗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只是一直在拉肚子,嘴巴肿得像香肠。
金芽一直在等着人上门来找茬。
原以为是村长头一
个上门来给刘三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