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戚宁宁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骆锦容感觉自己像幻听了似的,因为小姑娘答应的实在是又快又干脆,连思考都没思考。
其实戚宁宁压根不用思考就知道这样是最好的。
只要待在骆锦容身边,她也能少点危难,虽然死不了,但也不能往死里整她啊。
骆锦容有些愣神,思绪已经跟不上了。
戚宁宁疑惑地问:“你怎么了,我答应你还不好吗?”
骆锦容张嘴应道:“好,当然好。”
愣神只在一瞬间,很快他就敛起这些心思,想起了灵安调查马誉的消息。
“你记得之前我找到的一个关于黑色鎏金戒指的线索吗?”
戚宁宁点头,是有这个,“现在有眉目了?”
“是,我们调查了卖戒指的铺子,那里统共卖出了五枚,其中一枚的买主就是京都马将军府的马公子马誉。”
“我让灵安又查了马誉那段时间的行踪,发现马誉跟随国人根本就没有过联系,而那枚戒指也被转送给了三皇子。”
戚宁宁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是三皇子跟随国人有联系?”
“对,昨夜我审问了那群人里的一个,他也提到他的主子和三皇子有过接触,随国人并不知晓你。”
“他们只知道我,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皇子把你跟我关系不浅的事说给了随国人。”
“随国人记恨我杀过他们的人,因此就把你掳走,以此威胁我,应该是要除掉我。”
骆锦容将这些事联系起来,一点一点讲给戚宁宁听。
戚宁宁面色凝重,原书男主本是一个为人坦荡的。
可现在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联合敌国人一起来对付同是大梁人的骆锦容,当真是堕落了。
“如果不除掉我,那么三皇子回京之路注定不会顺利,而随国人刚好也要对付我,两相联合,互帮互助。”
谈及此事,骆锦容心情沉重之下却也是司空见惯,京都从来都不是一个太平之地,那里藏匿着许多黑暗。
错乱盘曲的势力,铺天盖地的算计,数不可数。
戚宁宁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的靠在床头听他讲后面的。
骆锦容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在梦宁州杀了这么多人,京都却没有过问过吗?”
“难道是因为五皇子也不想让三皇子回京都?”她猜测着。
“小骗子真聪明。”骆锦容夸了句,看她红了脸又正色继续说:“皇甫嘉看似是宫里最不起眼的皇子,可他能躲过三皇子的打压,就说明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单纯。”
“相反,皇甫嘉大概从一开始就在筹谋,等到三皇子仓促离京后,他趁此机会坐镇朝堂,在三皇子不在的时候,他有大把的时间将朝中三皇子的势力全部除掉。”
光是听着,戚宁宁就觉得皇甫嘉这个人是个心思缜密到极点的人。
他有足够的忍耐力和计谋,才能让他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去。
然而他的这盘棋并不只是针对三皇子,还有骆锦容。
那时候的兵变对三皇子造成了打击,也给了皇甫嘉一个提示,那就是骆锦容是个危险人物。
尽管对方是为了复仇,但抛开这一点,骆锦容能够私下屯兵,还有很强的号召力,组织了这场不顾一切的兵变,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皇甫嘉日后是要坐上皇位的人,疑心、忌惮都告诉他不能轻易放过骆锦容。
所以他让骆锦容成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庶民,并且驱逐他出京都,普天之大,骆锦容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在奉城。
“皇甫嘉拿捏住我不会放过三皇子这一点,他一直都没有出过手,因为他清楚,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三皇子就不会好过。”
“而我们两个争斗,无论是哪一方死了,皇甫嘉都是受益的一方。”
戚宁宁说:“这不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真是打的一盘好算盘。
“可怜那三皇子还在卖力的练兵,想着有朝一日重回京都,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殊不知,这京都的天变得比人脸上的表情还要快。”戚宁宁唏嘘道。
戚宁宁愤懑不平:“凭什么你要当皇甫嘉手上的一枚棋子?你就是你,不要受他摆布。”
“我怎会受他摆布,杀父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至于报完仇后,天高皇帝远,我就不信他真能把我杀了。”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你肯定能好好的活着,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谁也休想把你杀死!”
戚宁宁说完后也抓着他手让他连呸三声才放心。
两人在屋里讲了半天话,戚宁宁口干舌燥的。
掀开被子要起身时,骆锦容已经先她一步到桌前,从茶壶里给她倒了杯水拿来。
一鼓作气喝完水后,戚宁宁闭着眼,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脑中闪过一些片段,连忙睁开眼问:“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那会儿我昏睡过去,也没问你。”
她左右看看,骆锦容已经换了崭新的衣袍,脸色也正常,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我没事,主要是你,你昏迷了足足两日,要不是问了大夫,说你没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