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相当别有用心了,把戚宁宁堵的死死的。
皇命难违,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事情有很多。
皇帝居于一个国家权力的顶端,他想要对一个人做什么,哪有那个人问东问西,违抗的权力。
戚宁宁知道自己就像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待人宰割。
赫连清不在府中,此时无人能救得了她,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都不怀疑,只要她敢不配合,这个什么侍卫长立马就能手起刀落,让她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有那刀在她面前竖着,岂敢不从。
“违抗皇命的确是不敢,走吧。”
只是这外头下着倾盆大雨,出去就能给人淋成落汤鸡。
戚宁宁苦着一张脸,在众兵士围拢着的架势下硬着头皮朝外走去。
豆大的雨点落下打在人身上的时候是很疼的,这些在军营里把杀戮当做家常便饭,把冷硬变成特点的兵士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更何况此时还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戚宁宁不仅没有遮雨的伞还时不时的会被后面围着的兵士推搡几下。
要说这院子里真的就没有一个人阻拦他们吗?还是有的。
只不过全都碍于这些骧龙卫的威严与手上锋利的钢刀。
骧龙卫这个组织只听命于一人,那便是北幽的皇帝,昌隆帝赫连崇昌,是他手上的一把利刃。
天下太平时为皇上捉拿一些特殊的人。
天下大乱时,骧龙卫则会变成一支护佑帝王安危最后的护盾。
碧羽看到这一幕时三两步上前跪在了那侍卫长的面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乞求他们放人。
然而侍卫长冰冷无情,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就示意两侧的兵士把碧羽给拉开。
碧羽哪肯轻易让开,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膝行至侍卫长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甲胄下的衣摆。
那衣摆已经浸透了雨水,拽上去时都能拧出一把水,碧羽的手指在那湿透了的深色衣衫上攥着,显得苍白无力。
侍卫长高高的眉弓处挂着雨珠,一双漠然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一个人时仿佛在看一具冰冷而没有生气的尸体。
“让开,敢阻拦骧龙卫办事者,就地格杀!”
趁此时机,戚宁宁没有尽早的开口说话,她只是冷静的做一个旁观者,安静的看着碧羽那胜过奥斯卡般的精湛演技。
如若她不知道之前的那件事,恐怕此时还真的要为碧羽冒死也要保下自己的举动而感动不已。
可惜她已经知道了,此时再看碧羽的举动就只觉得对方像是个上下蹦跶的跳梁小丑,既滑稽又可恶。
演的这么好,她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大人!大人……”碧羽拽着对方的衣摆,脸上到处都是雨水水渍,眼眶周围很难分清是她的眼泪还是雨水。
这场大雨倒是为她的演技增添了点更为真实的成分。
“大人,我家公主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多人把她给强行带走?”
“大人总要给个说法吧!”
嗯……不卑不亢。
只听雨声中破开一道“唰”的声音,其余兵士手中已经入鞘的刀这时又齐刷刷的抽了出来全都对准着碧羽。
戚宁宁知道这侍卫长所说绝非虚言,他连在自己这个宣国公主的面前都敢以刀相对下杀心,更何况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女,都是微如尘土的渺小人物,不足为惧,杀了便杀了。
戏看的差不多就行了,戚宁宁还不希望碧羽在这时候把命给丢了。
她出声说道:“大人不是只抓我一人吗?公事要紧,还是别牵扯其他人了,您说是不是?”
侍卫长冷冷的扫了一眼碧羽,随后做了个手势,众人见令收刀入鞘。
碧羽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前面两个开路的兵士给拎着衣领带到了一旁按着。
直到侍卫长亲自押着戚宁宁上了马车,那两名兵士才松开了按着的手,快步跑出去与其他人汇合。
“殿下……”
雨声淅沥中夹杂着后面飘来的几声呼喊,渐渐的,这些声音全都模糊不清起来,天地间,唯有雨声……
浪潮般褪去的骧龙卫离开皇子府后,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如果忽略雨幕中被淋成落汤鸡似的遥遥望着远处的一位女子的话。
待马车消失不见,皇子府门口才聚起一些侍女和仆人,他们全都惆怅的望着坐落着皇子府的这条街的尽头,担忧着皇子妃的安危和情形。
坐上马车的戚宁宁被那侍卫长捆住了手脚,嘴里还塞了一块布,完全是绑架人的待遇。
到了这步田地,戚宁宁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挣扎和抗拒只会平白的招致更大的祸端。
马车辚辚的驶入宫中,到了地方,马车停下时,戚宁宁被解了脚腕上的麻绳带进了一间屋子里。
那屋子相比天华宫最初的模样差不了多少,物件稀少,很是简朴,但绝非牢房那样的地方。
兵士把她带到以后就把屋子的门给关上并且还上了锁,屋内的窗户也是封死的。
兵士走时,戚宁宁手腕上的麻绳没有人给她解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