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姓宣的走远了,李云虎从楼上下来随便聊了几句。
“你手没事吧?”李云虎关切地问道。
“哎呦!这会儿有点疼了!唉!坐班行医以来,我变得娇气多了!”说着话,边沐上一边药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就手从旁边取来一个不锈钢小托盘,往里面倒了些药酒。
右手握成拳形,受伤那一面冲着药酒就浸了进去,不大一会儿,疼痛感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是一种由边沐亲手配制的跌打药酒,好方子、好药材、好工艺……炮制而成,见效极快。平时,诊所里偶尔进来几位外伤患者,症状轻微的,边沐都会让叶护士给他们上点这种药酒,深得广大患者好评,由于免费的原因吧,边沐无形中获得不少好口碑。
“至于嘛!这号人,费这劲?”李云虎找个地方落了座,笑着来了一句。
“没办法,咱们诊所要想顺顺当当地开下去,必须尽可能保持最高最快便宜的治愈率,这是硬指标,丝毫不敢含糊的,老百姓文化程度有限,道德水准大都一般般,他们不管你医术到底咋样,也不考虑自身的病情有多复杂,经你手治过了,一年半载的,她就得怀上孩子,否则,就全是你的问题,简单且直接,刚才要不是我想办法压制住姓宣的嚣张气焰,强迫他稍微转转性,哼!十年之内,生儿育女?!门都没有!”边沐笑着回应道。
“还真是的啊……对了,你不提我倒忘了,最近两周,咱们周边已经有三四家诊所干不下去了,小区里已经起了些议论,说是咱们把人家挤兑得……气得我还还跟那帮老头老太太理论了半天!”李云虎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提醒了几句。
“是吗?你到现场落实过了?”
“去过了,有一回,范先生还跟着跑了一趟,我嘴笨,他还跟两边商户聊了一会儿,听他那意思是想打听打听那家诊所到底为啥干不下去了。”
“嗯……这二年,各行各业日趋饱和,要想再往前进一步,必须有所突破,比如,咱们诊所勉强算是技术性突破,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证,咱多少能治一治,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彻底根治;‘刃庚’应该走的也是这种路数,要么,就得在经营模式、资金优势方面下下功夫,否则,还真没啥活路呢!你想啊!街面上经商,犹如逆水行舟,不进者,必退!跟咱们几乎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就是,就是……老百姓没文化,这么深奥的道理,他们懂不了,对了,晚上我请客吧!总白吃你们的,不大好,呵呵……”李云虎笑着说道。
“涨工资了?”边沐笑着回应道。
“长了一点,九零后还是挺有闯劲的,公司规模虽说没多大,效益还挺好,有点蒸蒸日上的意思了!”
“是吗?真不错!那咱换换胃口,老封家的灌汤包,喝一大碗疙瘩汤,配几样时鲜小菜,多爽!”
“行!倒点水喝吧!范先生估计也快回来了!”
二人正聊着呢,范三桥下班了。
三人喝了几口热水,锁好房门,说说笑笑着一路步行直奔“封记灌汤包”老店。
正值饭点,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空桌子,落座之后,边沐朝窗外远天眺望了几眼。
“喝点吧!今晚可能有雪!”边沐建议道。
“反正都不开车,每人先来三两?”范三桥笑着回应道。
“好嘞!清河老烧就行!”边沐笑着回应道。
“那我过去招呼一下!好好烫烫酒。”说罢,李云虎起身上后厨打招呼去了。
“最近公司运营得咋样了?”边沐笑着随口问道。
“还行吧!就是……陈董和武总有点贪多冒进,会上我解释了好几回了,半听不听的,有点烦人!”一提到“刃庚”公司的现状,范三桥不由皱了皱眉头。
“哦!武总水平一般,陈阅卿老谋深算的,应该听得进去吧?”边沐回应道。
“贪财呗!我们正在搞的两个项目都搞挣钱的,我呢,想弄笔大的,那得时间呐!而且,公司八成以上的技术人员都得归我调度才行,他们呢,表面上态度挺好,其实,私底下还是另搞了一套快钱项目,长此以往,迟早有一天得分道扬镳。”
“不至于……那个女硕士算哪头的?”
“她?还行,关键时候知道支持我,明面上吧,好象私心挺重的,不过,交办她干点啥,特上心,挺拼的!总体来说,应该算是咱们这头的,小瑛姑娘业务能力没得说,自然也是咱们这头的,最近吧,我也有点犹豫,拉帮结伙那套吧,我向来不屑为之,可是……放着那么好的设备……将来真让他们把我们仨排挤出去?!那不暴殄天物吗?”
“你意思是另搞一套班底?”
“嗯!你说呢?”
“我外行,不敢胡出主意,不过……有个姓钱的年轻人,家庭出身挺不错的,人看上去也比较单纯,要不,改天我把他约出来你们聊聊?万一聊得来,说不定他就改主意了,他要过去帮衬你一把,慢慢的,你跟陈阅卿也就能抗衡一二了。”
“那敢情好啊!你能看上眼的,一准错不了,说说,啥情况?”
这时候,李云虎端着小笼包、热酒、小菜回来了。
三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