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亭淡声道:“方才那般情景,我若是不这样说,张韶元只会变本加厉要对你动手。”
甄玉棠狐疑看着面前男子,阮亭这番话可糊弄不了她。
阮亭提前知道了荀学政在调查张韶元,不管张韶元会做出什么动作,亦或是说些无耻下流话,那些衙役会很快赶到,将他绑起来带走,根本无需阮亭说他是甄玉棠未婚夫。
阮亭性情沉稳,处事从不贸然,甄玉棠最是了解阮亭性子,他不会无缘无故说些无用话。
甄玉棠道:“阮亭,我当你是情急之下才说了这样一句话,多谢你出手相助,但这样玩笑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看,连荀学政都误会了。”
直视着甄玉棠狐疑目光,阮亭眼眸黑而深邃,让人无法猜透他想法,“不是玩笑话。”
听到这话,甄玉棠好看眸子浮现出浓浓诧异,抬眸看着他,“阮亭,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亭攥紧了手掌,突然有些紧张,但他面上神色一如既往,“甄玉棠,在来甄家铺子之前,我去甄家提了亲。”
甄玉棠会答应吗?阮亭并没有把握。
眉头蹙起来,甄玉棠直直盯着阮亭,想要在他面上看出说笑意味。可阮亭神色坦然,看不出一丝异常。
甄玉棠心头一凛,阮亭去甄家提亲了?这怎么可能!
这一世,她与阮亭只是同窗,并无太多交集,阮亭怎么可能要与甄家结亲。
她一颗心不由得下沉,阮亭去甄家提亲,若是大伯父和大伯母同意了,那她就没有反对余地了。
甄玉棠不说话,阮亭也未出声,他注视着甄玉棠,唇角噙着一丝苦笑。
一般姑娘,听到提亲消息,大多会觉得欢喜或者羞涩。可在甄玉棠面上,看不到一丁点这样神情。
很明显,甄玉棠并不愿意嫁给他。
眸子微垂,阮亭出了声,“你若是愿意,我们便成亲,你若是不愿,也无妨。我已对你大伯母说了,要以你意愿为主。如果你不同意,其他人不会知道我去甄家提亲,我也会向荀叔解释清楚。”
顿了顿,阮亭又道:“荀叔来泰和县带人手不多,还需要我去帮忙,甄小姐,我先离开了。”
甄玉棠看了一眼阮亭离开背影,思忖着,前一世是她大伯父主动去阮家说亲,王娘子逼迫阮亭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如今,怎么会是阮亭亲自来甄家提亲?
此时,樱桃急匆匆跑进来,“小姐,您怎么样,那狗东西可对您动手了?”
甄玉棠回过神,“我没事。张韶元被抓走了,张县令呢?”
樱桃很是激动,“张县令也被抓起来了,这会儿整个县城都在议论这件事。小姐,这可太好了,这两个狗东西被抓起来了,就不敢再打您主意了。”
甄玉棠浅浅笑了下,她自是希望张县令和张韶元得到应有惩罚。
不过一个难关解决了,还有另一个问题,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世阮亭为何要向她提亲。
前几日赵构从府学给她写信,说是这几天要来泰和县登门拜访,可是,赵构并没有过来,不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若是赵构来到了泰和县,甄玉棠准备把赵构当上门夫婿事情告诉她大伯父,这样子就不必答应阮亭提亲。
可惜,赵构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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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荀学政出手,张县令收受贿赂人证物证皆有,他被判处抄家流放。至于张韶元,强抢民女,动用权势欺压百姓,打了他六十大板,整个人半条命快没了。
张县令任职多年,一朝落马,但也是有些人脉关系,他与苏州府知府是表亲,借用这一层关系,将张韶元保了下来,张县令几个儿子不用流放岭南。
得知甄家商铺出了事情,甄远山还有甄远林匆匆忙忙赶回来。
等知晓张县令被流放消息后,甄远山畅快大笑,胸腔郁气和焦虑散了大半。
他拿起酒盏一饮而尽,“恶有恶报,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好消息。”
甄家其他人亦是一脸喜色,笼罩在甄家上空近两个月压抑气息散开。
甄远山欣慰道:“这都是玉棠功劳,若不是玉棠见到了荀夫人,将张县令罪行呈了上去,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玉棠,伯父敬你一杯酒。”
甄玉棠浅笑了下,“伯父千万别这么说,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劳累咱们一家人跟着我提心吊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您和二伯父,还有伯母、堂哥他们,忙焦头烂额。如今事情能够解决,我也很高兴,希望甄家以后顺顺利利。”
“行了,你瞧瞧你最近腰围都细了不少,刚赶路回来就喝酒?少喝点酒,多吃菜。”徐氏嗔了甄远山一眼,把酒壶拿了过去。
徐氏又道:“眼下咱们一家人都在,有一件事我说出来,大家听一听。”
甄远山夹了一筷子菜,“什么事?”
徐氏正色道:“是关于玉棠亲事。”
前几日甄家人都在忙活铺子里事情,好几个商铺被砸了,重新装修店面、进货、盘点损失等,有太多事情要忙。甄家生意接二连三遭受重创,不可多耽搁一日。
这几日铺子里事情处理差不多了,恰好甄远山这个当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