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夫婿,还是在泰和县或者苏州府找一个夫婿,权势皆不如张知府。”
“阮亭与宣平侯府有关系,张知府才会忌惮。再者,阮亭是院案首,难保日后不会有所建树,只要张知府脑子不太愚蠢,就会给阮亭一个面子。给阮亭面子,就是给甄家面子。”
樱桃明白了,“这般说来,与阮公子定亲,是最便捷也最万无一失的法子。”
初时,甄玉棠确实心里不太舒服,但她一贯心胸豁达,并不会闷在心里自怨自艾。
即便发生了天大的事,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不就是再和阮亭当一对夫妻嘛,细细想来,前世阮亭虽不喜欢她,但也没苛待她,对待阿芙也是尽心照顾。
与阮亭成亲,倒是要比那些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郎君强多了。
至于阮亭对她喜欢还是不喜欢,甄玉棠已经看淡了,并不强求。
她不知道阮亭为何要求娶她,但根据前世的经验,阮亭对她没有多少情意。
甄玉棠琢磨着,阮亭心里应该装着一个求而不得的姑娘,只是不知道是他的青梅温知蕴,还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哪个女子,甄玉棠也不在意。
若是哪一日阮亭遇到了爱慕的姑娘,那刚好,他们俩就可以和离了,各自安好。
若是还像上辈子那样,也无妨,当一对表面夫妻,甄玉棠最拿手了。
反正她有阿芙陪着,还有唐苒和韩晚两个好友,她也不觉得孤独。
这么一想,按照前世的轨迹,也不尽是坏事。
况且,前一世温如蕴给她下了毒,甄玉棠还没有亲自报仇呢。
阮亭心里没有她,这一世甄玉棠也不喜欢他了,成亲之后,他们俩私下里互不打扰,也不求举案齐眉,只要甄玉棠自己过的舒坦就好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甄玉棠看了一眼天空,天色仿佛越发晴朗了,她收回视线,在石凳上坐下,悠悠然喝着被井水浸泡过的西瓜汁。
樱桃在一旁时不时看着甄玉棠,成亲关乎终身大事,她还以为,自家小姐遇到这种事情,定是要沮丧几日。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自家小姐就这般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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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甄玉棠起晚了些,她盥洗后不久,樱桃掀开珠帘进来,“小姐,阮公子来府上了,说是想要与您见一面。”
甄玉棠换上见客的襦裙,从屏风后出来,“走吧。”
阮亭在甄府待客的厅堂等她,甄玉棠到的时候,徐氏正在陪着阮亭说话。
徐氏站起身,打算给两人留些相处的机会,“府里有些琐事需要我打理,玉棠,你替伯母接待着阮亭。”
甄玉棠“嗯”了一声,待徐氏走后,她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
从甄玉棠进来屋子,阮亭的视线就在她身上。
看到甄玉棠微肿的眼眶,刚刚喝下去茶水中的苦涩,全都涌上阮亭的心头。
眼睛都肿了,她昨晚是不是哭了,还是一整夜都失眠了?
阮亭垂下眸子,“你昨晚可是没休息好?”
“是。”甄玉棠道。
昨晚阿芙非要闹着与她一起睡,听着小阿芙叽叽喳喳的说话,本就歇息晚了。
半夜阿芙又总是蹬被子,甄玉棠担心阿芙受凉闹肚子,一晚上醒了好几次,当然没有休息好。
早上起来发现眼睛有些肿,甄玉棠本打算冰敷一下,不料,阮亭又来了甄府,时间不够,她就没有冰敷。
听到甄玉棠的回答,阮亭一颗心沉了下去。
因着要与他定亲,甄玉棠都没休息好,睡也睡不着,指不定昨晚眼眶都红了,她就这般不愿嫁给他吗?
心头似是悬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戳了下心头,阮亭面色如常,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你大伯母说,你答应了。”
甄玉棠淡然的道:“是,我答应了。”
墨眸注视着甄玉棠,阮亭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
甄玉棠轻笑了,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我大伯父说,你之前拒绝过一次,为何你又来甄家提亲了?”
阮亭这个举动很反常,可甄玉棠以前试探过阮亭,他没有像她一样重生。
既然阮亭没有重生,又怎会主动求娶她?真是奇怪。
为何去甄家提亲?原因有许多,最重要的一点,是阮亭不想看到甄玉棠和别的男人在一块。
那天在甄家铺子里,看到张韶元对甄玉棠觊觎的目光,当时阮亭修理了张韶元一顿,仍不解气。
他想把甄玉棠娶回家,这样,其余男子再也不能觊觎她。
薄唇轻启,阮亭道:“甄大小姐瑰姿艳逸,想要求娶你的男子不是少数,我也不例外。”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子说这样的话,阮亭耳廓微微泛红。
阮亭倒挺直白,难怪上一世阮亭不喜欢她,也没少和她做那种事情。
甄玉棠平淡的“哦”了一声,她也没什么想问的,不管阮亭因为什么原因来甄家提亲,这都不重要了。
气氛安静下来,阮亭想起来,每次他和甄玉棠单独相处时,他们俩总是没什么话可说。
可甄玉棠与其他人在一块儿,不是这样的。
阮亭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