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与陆侯爷失望,我可羡慕你有这个一个好儿子呀!”
陆夫人笑起来,“我也羡慕你有如蕴这么个好女儿呢,一段时间不见,如蕴这孩子更加标致了。这么好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那侄女,特别爱和如蕴玩在一块。”
听到陆夫人的这番话,甄玉棠微微垂下头,轻笑了一声,含着一丝讥讽。
人人以为温如蕴是才女,称赞她温婉贤淑,端庄大方。可就是这样的温如蕴,对她下了毒。
阮亭一直注意着甄玉棠的动静,“怎么了?”
甄玉棠收敛情绪,浅浅一笑,“无事。”
阮亭不着痕迹皱了下眉,甄玉棠不是狭隘之人,哪怕王娘子两次三番针对甄玉棠,甄玉棠提起王娘子时,只当没有这个人,并不把王娘子当回事。
可是甄玉棠对温如蕴的态度不一样,虽然不明显,可阮亭还是能感觉出来。
如果只是误会温如蕴与他有私情,甄玉棠的眸色应当不会这般的清冷。
温如蕴落座时,余光看了甄玉棠一眼。
待看清甄玉棠的相貌时,她的目光顿了片刻。
甄玉棠端坐宴席前,眉眼很是精致,妆容也很是细致,乌黑的长发高挽,牡丹红的玉石步摇的流苏微微垂下,散发着光华。
那步摇样式精致,正是时下京城流行的样式。
她上着素色绣牡丹琵琶袖锦衣,下面则是竹青色蝴蝶萦绕马面裙。
与人说笑时,甄玉棠朱唇榴齿,笑靥娇嫩,可是眉眼间又带着些许的清冷,映衬的她不是一味的娇弱。如同盛开的春花,明丽娇妍,容色夺目,一点儿都不像商户之女。
在没有见到甄玉棠的时候,温如蕴不把她当一回事,商户之女,鄙夷粗陋,不懂规矩。可见到了甄玉棠的好颜色,这样的女子,也难怪阮亭会娶她为妻。
温如蕴身边的一位贵女指了一下,“如蕴,你瞧,那个女子就是阮亭的夫人。”
温如蕴收回视线,“阮夫人是少见的美人。”
那个贵女讨好着温如蕴,“长得好看又如何,家世比你差远了。阮亭怎么会娶一个商户女为妻?”
温如蕴勾了下唇,没有说什么。
甄玉棠注意到,温如蕴落座的时,朝她这里看了一眼。
是在看她,还是在看阮亭?
宴席结束后,阮亭与甄玉棠像陆夫人告辞。
陆夫人不舍阮亭就这么离开,然宾客众多,还需要她去招待,她只得匆匆交代一句,“得闲的时候,你们常来府上。”
离开陆府时,越过一座假山,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阮亭,阮夫人,请留步。”
甄玉棠回头一看,原来是温如蕴。
温如蕴面含微笑,看向阮亭,又把目光移到甄玉棠身上,“阮亭,我们认识十多年了,你成亲的时候,我未能亲自到场,你不向阮夫人介绍一下我吗?”
这般熟稔的口吻,不知情的,以为阮亭与她关系有多么好呢!
阮亭面色淡下来,言简意赅,“这是温小姐。”
温如蕴掐了下指尖,面上依旧含着笑,“ 阮亭,你不在京城的这几年,大家都记挂着你。阮夫人,你初来京城,若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可以来温府找我。我和阮亭从小就认识,过年的时候,我父亲还给阮亭送去了年礼,不知阮亭可有在你面前提到过我?”
温如蕴真是不错过一次令人膈应她的机会,甄玉棠红唇勾笑,“不巧,没有提到过你。”
闻言,温如蕴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
甄玉棠却扭头看向阮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库房里那枚落了灰的玉佩是温小姐的父亲送给你的,我还想着是哪个不知礼数的女子送来的!”
阮亭挑了下眉,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阮亭一言不发,默许了甄玉棠的那番话。
不知礼数?这是在骂谁呢?
这是明摆着在打温如蕴的脸,温如蕴脸上的笑意挂不住。
温如蕴自恃高贵,她对着阮亭道:“看来送去的年礼不太合你的心意,改日我再送一枚玉佩给你。”
阮亭声音很淡,仔细听一听,还带着一丝冷情,“不必了,我只佩戴我夫人送的玉佩。”
温如蕴心下一沉,面上彻底没了一丝笑意,她狠狠掐着指尖,“打扰你与阮夫人了,我先告辞。”
温如蕴急匆匆的离开后,甄玉棠鼓了下腮帮子,阮亭这个狗男人,拒绝温如蕴就算了,干嘛把她拖下水。
这下,她不得不给阮亭买块玉佩了,需要好几千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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